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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而立,面对人身蛇尾的波旬毫无畏惧之感,自从他成为影子,心境寂灭,豁然进入新的境界,至少在波旬面前无畏无惧,“我身后数人是河西六部的将军,他们常年被山阳诸部、河阴诸部欺压,得知大族长将至,特随我来见大族长,我的任务已毕,这就离去。”
看着牧易寒骑上风马兽回到骑队之中吩咐了几句,就飘然离去,波旬看着骑着风马兽还不及他颈颔的游牧人,心神游离,想起素鸣衍削瘦冷峻的侧脸,在他的心中,确实意识到羲族之武勇不足以保证最终的胜利归属哪方,关键是族人再也经不起消耗。自己追赶纳迦来到北燕云,确实是想将这一地区的游牧部族统一起来,以强力的手段建立起基于世俗权势的势力,万万没有想到这早就在檀那明河的预料之中。虽说结果不会变得更坏,波旬内心的挫败感却挥之不去。
羽嘉虽将重兵调往桑澜泊南岸,羽嘉与桑澜泊南岸之间有楚布河勾通,运输之便利比往昔便捷数倍,但是羽嘉也是受水患之地,物资资料本就紧缺,八千重兵调往桑澜泊,事实上素鸣衍已经放弃主动出击的战术机会。
虽说易氏借着羽嘉退忍的机会积聚兵力,却无法对桑澜泊南岸的羽嘉军形成有效的威胁,谁让人数仅一万的羽嘉大军之中,拥有包括尤溪、岐伯、卢扈、千贺长琴、素鸣衍等数位天阶高手,五六阶的高阶武士以千计数,即使仅是三兽也足够瓦解一支上万人的训练有素的军队。
在中陆诸国之中,没有那一支精锐堪于羽嘉这支击退过羲人的战力相比,但是羽嘉的兵力极为有限,除了驻扎此地的战力之外,其他的武力仅能维持各地部落不被荒兽侵扰。即使在连续的战斗中击退易氏,但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去占领这些区域,反而会在持续不断的战半消耗自己的精锐,疲惫自己。
在易氏态度未转变之时,素鸣衍宁可选择对峙。这样的对峙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仲春,羽嘉挑选第三批有替力的战士进入黑砾原进行历练,而最初的那批少年也在经过数年的磨练之后,走出黑砾原,补充到诸军之中。他们与明石羽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羽嘉人,将与卢族武士共同成为拥立燕云的中坚力量。
此时,帝都递来一书令人费解的制诰:帝第六子、一等羽嘉郡王檀那明河晋三等羽嘉和贺亲王、邑千里,一等云骑尉尤溪晋三等望野伯,晋侍卫司徒。
依帝制,郡王守邑、亲王裂王。这一年的仲春,帝国走向最后崩溃前的挣扎。帝君檀那锡陵分封诸子为亲王,檀那隆城为永晋王、檀那耿明为银城王,檀那界明为浮幽王、檀那天悬为北地王、檀那明河为羽嘉王,又大肆分封诸子属臣。
尤溪由一等云骑尉进封三等望野伯,为社稷伯爵阶;职晋侍怀司徒,江采离封三等辽原伯,职晋侍领左丞;白术、聂鲁达、纳吉涅骑等人皆晋一阶。
自檀那琉创立青岚帝国始,除了储君之外,帝国所封的亲王之数还不及此次之多。
帝君檀那锡陵时日无多,却是在贝迦、迦南两国最强盛的时候,帝国终于滑落到崩溃的边缘。
中陆最庞大的帝国垂死的挣扎看上去异常的虚弱。
在格图会战中屡立战功,又在九原郡抵御贝迦人的主要将领石京度与其部兵马在这时被调入帝都。这一出乎寻常的举动,引得中陆诸国皆为侧目。从石京度的履历上来看,他有更多的机会是羽嘉王檀那明河的人。
惟有素鸣衍心里明白石京度的真实身份,但是素鸣衍也怀疑石京度是摩揭伯岑的一粒棋子。从种种迹象,以及帝宫传回来的线报,以及帝妃阙氏的书信中,素鸣衍晓得檀那锡陵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生命力的消失怠尽,已不是用大回复术能够继续挽回的。
在封王诏传至羽嘉之后的半个月,素鸣衍以聂鲁达率甲骑、剑士、射手镇守桑澜泊南岸据点,他与千贺长琴、岐伯、卢扈、尤溪率领侍卫营、千贺武士营避开易氏主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易氏在青叶郡南境建立的临时据点。
易氏坚持战争的抉择,有违石氏等西南世家的利益与意愿,石川华所率领的强大空骑战力在羽嘉与易氏之间的战事中遂采取消极怠战的姿态,除了卫护易氏主力所在的大营,对羽喜嘉在其他方向的军事行动置之不理,更加不会主动去封锁羽嘉城至桑澜泊的道路。
青岚已呈崩溃之势,就迦南王廷而言,无论如何不会让西北的战事分散注意力,就石川华个人而言,也不愿现在就走到檀那明河的对立面,更为主要的,以易氏目前集结的兵力根本没有把握能一举击溃羽嘉兵马。
千贺武士营、侍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