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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时,石床便成了水床。铭青寻脸上的血渍倒是被洗了个彻底,露出原本干净的样子。他昂着头,颈部的线条一览无遗,沾上了发丝的下颌,黑与白交错在一起,淡如墨烈如火,好看得让人心惊。
像是怕他这般就会长久睡去,月光争先恐后地往铭青寻身上打,虽带不来温暖,却留予青寻数不清的光明。
铭青寻顺着光的踪迹望向桌上整齐叠放的衣物,黯淡的眸中终于迸现出光彩。
他连滚带爬地拿到它,又怕弄脏了似的只敢紧紧攥在手里,嘴里反复喃道:
“溟蒙。。。求你多等等我。。。溟蒙。。”
第二日,邓临砾推开牢门。
铭青寻背对着他扣上最后一粒衣扣,从容转过身。
少年之所谓被称之为少年,是因其风骨动人。青丝束起,眉眼淡然,脸上虽无一脂一粉,每处地方却都像是被精心修饰,恰如其分。浅绿色的长衣实在是很素了,可偏偏被铭青寻穿在身上,俨然一副丰神俊朗的好模样。
那是一潭死水中冒出来的点点生气,盈彻山水,荡尽春风。
铭青寻身上伤痕累累,被衣服遮掩住倒不明显,他款款走到邓临砾面前。
邓临砾面沉如水,思绪却不知飘往了哪儿。
“邓大人。”只一晚,铭青寻便将这一月给予他的苦痛重重擦去,仿佛所有事从未发生过,“您请。”
邓临砾知道自己不能再对面前这个人有任何的念想,于是他跨出牢门,就像跨出了铭青寻曾留给他这几年的一切旖旎牵挂。
“铭大人。”他亲自将他送上刑场,口中却还虚伪地祝福,“此番珍重。”
“是吗?”铭青寻不甚在意地笑笑,“那便,借季大人吉言了。”
真情真意,全付作了笑谈。
铭青寻被两人一前一后带到一处小花园,李沉韫正在与人对弈。
领他来的其中一位走到李沉韫身边,弯腰恭敬地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待他点过头后朝铭青寻使了个眼色便小跑着离开了。铭青寻长缓地吸一口气,沉稳行到小亭外,整整自己的衣摆,干脆利落地跪下:“微臣参见皇上。”
他将已经废了的两只手轻放在地上,叩首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沉韫两手执棋,思索片刻后将其扣在棋盘右下角。
坐在他对面的人用眼神瞟了瞟铭青寻,见李沉韫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心里嗤笑一声又将心思放到棋局里。
铭青寻保持跪拜的姿势,几乎靠着腰肢的力量支撑自己不至于栽倒。这几日正值三伏,炽热的阳光似是将整座皇城陷入燥热的熔炉中。铭青寻咬着牙根,下巴处的汗水汩汩地往额头流。偶尔有几滴从眼旁滑过,都能将眼睛激得又疼又酸。
铭青寻面前的地上很快被汗水滴出一个小水洼,他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发青,抵在地上的头成了支撑点,手被沙石磨得尽是红印。
不知又过了几个来回,李沉韫突然赞道:“邓爱卿这一步下的好,是朕输了!”
邓临季赶紧接道:“臣只是堪堪险胜,刚才皇上您下的那一步,才是把臣吓出一身冷汗。”
李沉韫笑着摆摆手,邓临季便没有再说话。两人又把刚刚博弈时几处精彩处细细品位一番,邓临季才惊讶道:“铭大人什么时候来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铭青寻将头微抬起一些,又重重磕下去:“微臣参见皇上!”
“吾皇万岁…”
“行了行了,免礼。”李沉韫不耐烦地打断他,接着又想起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铭青寻,你看起来倒是并无变化。”
青寻笔直地跪着,视线固定在李沉韫的脚底。其实他看到的只是一片幻影,他的眼睛仿佛出了些问题,看到的东西尽是模糊。
青寻动了动嘴,竟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甚至只能听到汗水滴落的声音,在那一刻他无奈地想:罢了,何必再去费尽心思揣测无关紧要人的心思。 回答得好便算是讨了喜,稍不留神说错了话还得担心小命不保。
铭青寻没头没脑想着这些,脑中一片空白。
邓临季原本是想看他笑话,可现在铭青寻完全成了哑巴一个,实在不解恨!
“铭大人,皇上在跟你说话,你这样未免太过放肆!”
我实在不想再遭这份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