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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勾住里面的人，哪怕是对方的一片衣角。

他能够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握着刀的手背抬起擦去了脸上流淌着的汗水。另只手似乎拽着什么，一路拖拽着的那个东西。

他并没有回头去看，而是大步大步的从那些丧尸勾不到的中间点里走了出去。

可惜的是走了好几步，始终甩脱不了那些尾随而来的丧尸，而且看样子眼前的路也不是一下就能走到头的。

他叹了口气，放弃了寻找个僻静点的想法，只是拖着手上的东西找了个空间稍微大的地方，而不是现在这种动作稍微大点就能碰上丧尸手臂的状态。

之后他便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了面前，这时候才能看清他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人。

对方像是受了伤，被他拖来的这一路上都是斑斑血痕，也难怪围在外面的那些丧尸那么兴奋。

他一把抓起了对方的头发，被迫仰起的脑袋露出了那张被头发遮掩住的脸。

赫然是刘胜。

对方紧闭着双眼，看的出来正处于昏迷的状态。他将手里的军刀用嘴咬住，转身将腰间的水壶拿了下来，拧开盖子之后就倒在了刘胜的脑袋上。

“咳咳咳。”突然被冷水弄醒，刘胜还有些迷糊的咳嗽了几声，可是更快的从身体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惨叫起来。

他丢开手里的水壶，重新拿到手的军刀一下就抵住了刘胜的脖颈处，这时候刘胜才发现面前的男人。

“你这个疯子！”刘胜捂着肩膀，看的出来他的左手被整个砍了下来。也许是刚砍了没多久，从身体里蜂拥而出的鲜血流了满地，使得铁丝网外的丧尸越发兴奋的嚎叫着，但是剧痛中的刘胜还是看清了面前的顾文舒。

“疯子？”顾文舒像是被刘胜话里的称呼给弄笑了，没多久他就揪着刘胜的脑袋，将对方送到最近的丧尸手边。“你放心，这样轻松的死法，我是绝对不会便宜了你。”

“放开我！你他妈的放开我！”丧尸不断挥舞的手臂就在眼前，如果不是顾文舒抓着他估计早就吓瘫在地上。

“你说我是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丢出去，还是一段段砍着来？”顾文舒似乎极为享受对方的模样，军刀顺着刘胜的皮肤上下移动，正考虑着从哪下刀比较好。

“弄死顾南的主意不是我出的！”刘胜已经被那紧贴着的冰冷刀面吓的尿了裤子，他抖着腿哑着嗓子叫道，生怕迟了一秒身上的肉就被割了似的。

正移动着的军刀猛地停了下来，随着肉撞击地面的沉闷声。刘胜已经重新被摔到地上，刘胜还没因此松上口气，紧随而上的刀锋让他连魂都吓没了。

眼见着吓的差不多了，顾文舒才收回刀，一脚踩在刘胜脸上。他慢慢的碾着刘胜的脸，就像踩着垃圾一般。

“说吧，谁打的主意。”

地下的刘胜知道大势已去，最后他面如土色的吐出了一个名字。

“文舒，醒醒。”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随着胸前传来的拍打声，顾文舒猛地从床上惊醒过来。

这时候才发觉之前只是一场梦，或者是场回忆。

顾文舒坐了起来，他瞪着自己摊开的掌心，心脏猛烈跳动着，一股子想杀人的冲动从梦里一直蔓延全身。

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杀意了，当年沉寂了好几年，等自己终于拥有能杀死对方的能力的时候，他就像个杀人上瘾的疯子一样。

刘胜是他第一个下手的目标，自从顾南死了之后，那些人本想斩草除根的把他也杀了，是他故意做出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什么丢脸的事当时他都做遍了，也许是一直以来他的形象就不怎么样，也或许顾南在死之前早就做了安排。总之，最后他还是从水泥房里逃了出来。

后来因为不能引起注意，他不能参加物资队，只能在A营里做着最低等的苦力。

为了策划这个计划，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再加上侥幸发现的A营下方那条废弃了的地道。在尾随上刘胜所在的物资队后，又刻意借助丧尸制造出好几起意外之后，他终于抓到刘胜落单的机会。

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那时候他实在太高兴了，能够杀掉仇人所带来的快感充斥着他的脑袋，怎么让对方死的更痛苦的主意层出不穷的在脑袋里冲撞着。

刘胜就是他复仇的开端。

可是，他心里都明白，无论他杀多少人，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

“做恶梦了？”一条打湿了的毛巾贴上了顾文舒的脸颊，顾南坐到顾文舒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