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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的心一下子就密密麻麻地疼痛了起来,七年长夜漫漫,她把君知萧放在心尖上恨得决然,每每想起他冷淡的眉目,总是翻去复来,无法入眠。
“我舍得,你死了,我应该高兴的。”云深闭着眼睛深呼吸,总感觉心底的疼痛无法抑制。
君知萧却还是神色淡然,看着女子裹在套装里清瘦的身子,勾着唇邪魅地笑:“云深,谁痛谁知道,你是心痛的,我知道。”
云深的手一抖,君知萧总是那么自信满满,把她的心紧紧地攥在手里,知道她放不开,所以敢张扬。
“君知萧,不要太自信,就算你现在拿刀子捅进我的胸口,我都不会再喊疼,七年啊,什么疼没有过?”她苦笑不已,那心底的酸涩,让她怅然不已。
君知萧只觉得云深的话就如同一把把横空飞来的刀子,捅进他的心肺,然后在他的胸腔搅拌,疼痛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要结婚了,哥,你会祝福我的对吧。”她的话语突然缱绻如水,眉尖轻佻,话语平静。
君知萧倏然听见她的那声“哥”,眼神复杂地看着云深,早前的那些年,她是他妹妹,也是那个让他宠得学不会低头的小女孩。
君知萧慢慢地说:“那就别结。”声音毫无波澜。
“不,我需要一个婚姻,这么多年的淡薄如水,我厌倦了,你不要干扰我的生活。”两个人平静地谈话,仿佛她真是他的妹妹,还是当年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无法无天的云深。
君知萧没有开口,但是,云深知道,他很难过,六年的时间,把当年那个满口誓言的君知萧,消磨成了沉默寡言的君知萧,当年的放纵过了火,如今再难收回。
“云深,你这是在故意气我,我知道你不爱他。”君知萧起身绕到云深的跟前,低下头细细地瞧着女子清凉的眉目,叹了一声。
云深有些惶恐地后退,脸色有些白了,却还是高高地仰起头:“不要和我说爱,爱是什么?就是用来杀死你的利器,这是你教会我的,哥,你又忘了?”云深不可抑制地泪流满面。
君知萧伸出手来把她拉进怀里,云深想要挣扎,他的手劲很大,她只好放弃,伏在他的胸前,这个怀抱,阔别多年,再次回到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
君知萧的手顺着她的背不断地抚摸,幽幽地开口:“深深,你就是仗着我爱你,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撩拨我。”
两个人心知肚明,谁能放下当年的感情?当年贪欢,夜夜放纵,总以为爱情能轻装相随。
云深哭得有些无力,理智却让她推开了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还是仰起高傲的头颅,从来不曾低头。
“哥,我不会再这样任性妄为了,你看,我都快要嫁人了,你一定要来给我当证婚人。”
云深转过身去,嘴角已经挂起了冷笑,君知萧,什么东西最能让你痛不欲生?就是要让你失去最心爱的东西,让你看着她属于别人,一点点地割开你的心。
她还是知道,君知萧的心底,她还在。所以,才会那么有恃无恐,离开总裁办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他们认为的爱情,当年是多么轰轰烈烈啊,纵情欢爱,爱情美好得让她恨不得永远沉醉。
青春凉薄后,她就再也没有遇见爱情。
小云深,你怕我?
更新时间:2013…8…13 15:10:24 本章字数:1556
云深是在她和董祺瑞预定登记结婚的那天收到的红色的请柬,上面整整齐齐地写着董祺瑞的名字,而新娘,却不是云深。
那个女子叫许湘,记忆里,少年的许湘总是垂着鼻涕跟在她和君知萧的身后,叫着云深姐姐,知萧哥哥,如今,都要嫁人了,而嫁的,却是她的男朋友。
云深颤抖着握着那纸请柬,心都在微微颤抖,她就知道,君知萧不可能这么容易地让她结婚的,可是,为什么要把董祺瑞打包进婚姻的殿堂才罢手?
她细心地把那清减收到包里,站在暗光里小心翼翼地收拾自己的心情,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早已经把她消磨得棱角平平,再不是当年那个一不高兴就任性妄为的云深。
那时候敢任性妄为,是因为有个男子总是会跟在她的身后,为她收拾好残局,所以,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七年,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情怀,那男人,身边已经有了他的妻。
云深在总裁办找到君知萧的时候,男人坐在旋转椅上背对着她,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话:“我只是让你们结不了婚,而纪子,可是让你们这辈子都断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