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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从梁王府出发,刘卓依旧坐着他的那匹枣红色的宝马,一身红衣衬得他容光焕发,俊美的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笑容。穿过大街,夹道上百姓欢呼雀跃,酒肆食客个个忍不住扒着窗子,伸出头来张望。相传梁王殿下性冷寡欲,今日见得也未必如那流传中所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褪去戎装,隐去锋茫,原来也是一位玉颜公子。
锣鼓一路吹吹打打,很快就到了吕府。
吕府内吕妍静坐在屋中,一切整理妥当,额头珍珠流苏衬得她肤白如玉,一身华服凤冠,静坐着如那画中美人,久看不腻。
孟氏上前轻叹了一声,眼眶已泛泪花儿,这边张嬷嬷催促道:“新郎倌来了,夫人还是赶紧帮忙带上喜帕吧。
吕妍听到这话,忙抬起沉重的头,才发现孟氏背着她抹眼泪,当下心中一酸,眼泪崩了出来,从此嫁作他人妇,再难承欢双亲膝下。母女俩忍不住抱头哭了起来。孟氏一向就是一个柔弱的人,到这个时候,也唯有吕妍还能收拾好情绪,反过来拍了拍孟氏的背安慰。
“我以后会常回来的。”
这边张嬷嬷听到吕妍的话,赶忙劝道:“夫人您可得劝劝二姑娘,进了夫家的门,一切就得以夫家为主,不可使性子随便回娘家……”
孟氏这时回过神来,抹了把眼泪,道:“知道娇奴心心念着母亲,可未经梁王同意,娇奴还是不要回来的好,再说你可是皇家的儿媳,哪能说回就回的。”说完,心一酸,又忍不住掉泪。
吕妍重重的点了点头,“娘亲说的对,以后要回来,我就叫刘卓偷偷地带我回来,反正隔得近。”
然而吕妍话音刚落,孟氏原本还哭泣的脸徒的一颤,愣了一下才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这边张嬷嬷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二姑娘出嫁怎得还像个孩子。
可吕妍的确是这么想的,刘卓不是会轻功么,往日里想来吕府还不是眨眼的事情,以后就要他带着飞过来便是,免得遭人口舌。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外间已传了两波人过来催请新人。
无奈,盖上喜帕,吕妍被妙玉妙真扶着走了出去。
☆、成亲
出了吕府,吕妍看不见外间的情形,却能感觉到府外欢呼的百姓,由远而近,吕妍感觉到那一束熟悉的目光,此时正灼灼的看着她,直到她登入喜轿,那身上无形的注视才消失。
原本从吕府到梁王府只隔了两条街的路途,然而车队却走了大半个下午,把整个玄阳城都绕了一圈方进入梁王府,真看得玄阳城百姓过了把瘾,遗叹的是没有看到那新娘的丽容,只是新娘的容颜是什么人都能看的么?说归说,不由得让酒肆里的才子们就此事辩论了一番,就觉得那梁王忽然转性,不知那吕家二姑娘是什么样的长相呢?美也分几种,能迷得了梁王的更加难得吧。
清玄楼上,天字二号房的窗户上露出一张冷然的脸,此时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底下喜庆的车队,他手中拿着一卷画,画卷半开着,露出一角,就见一位笑容甜美的女子正看着那袖口上的蝴蝶,画得精功,上面的女子也栩栩如生,似要从画中走出来般。
刘贤看着车队走过,目光探究的看着那顶华丽的红轿,既而又看向那高头大马上的红衣背影,轻声喃喃:“倒是让你得了手了。”唇角微勾,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却生生带点寒气。
室内一位青衣男子坐在刘贤对面,没有看窗外,但他知道对面的人在看什么,就刚才拿着画卷时的神情,他便知道这其中缘由,又不能直接点破,只好好饮了口酒,似不经意的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之事不能十全十美,抓住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刘贤见车队远去才收回目光看向青衣男子,噙起一抹冷笑:“不,这世间只有强者与弱者之分,只有变成强者,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摛来之势,只要是本王欢喜的,终究是逃不出本王之手的。”
青衣男子一听,在内心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四皇子梁王殿下的婚礼,皇上与皇贵妃娘娘亲临,让参宴的满朝文武惊讶不以,没有带上皇后娘娘,而是皇贵妃娘娘郑氏,这中间的猫腻,是个人都看得出这朝中风向变了,三皇子婚宴,皇上只派了贴身太监总官黎公公带来御旨,赏赐了不少珍宝,而四皇子梁王的婚礼不仅亲临,身边相携之人还是四皇子之亲母,倒是让人难以揣测。
吕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