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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了,所以才要打着禁烟的幌子!”
禁烟!
如果说禁烟对谁的冲击最大,恐怕就是他们这些开烟馆的了,也正因如此,从总督衙门要禁烟起,他们的心便拧成了一小团,生怕这烟真给禁了,从而断了他们的财路,毕竟张制台当年便在山西主持过禁烟,不但铲了山西全省的烟苗,大烟馆自然也是一家不落的关了,甚至还抄了几千家烟馆,万一若是他铁了心思想要禁烟,那可如何是好。
自古以来,都有民不与官斗之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更何况是湖广巡抚,单是那顶帽子压下来,便让他们没有敢于相抗的勇气,更何况,原本这开烟馆卖大烟,就不是什么体面的活计,寻常士宦也不见得会与他们交际,以免污了自己的名声,即便知府大人,那也是拿银子喂出来的,即便如此,那也不准他们从正门入,甚至连面也不予他们,只能通过师爷那边加以打点。
这会湖广总督要禁烟,他们能做的也就是于屋子里聊上一聊,商量一下对策,毕竟但凡是经营烟馆的,也就是口袋里有几两银子,在官面上大都没什么人脉,这贱业却是一般士宦人家所不耻的,那怕是自己个也吸大烟,也同样不屑涉足其中,从而污了自家的名声。
“烟利,不就是银子嘛,直接送过去得了,三镇烟馆三千余家,小的一家拿出几十两,大的拿几百两,不出一日的功夫便能给他筹上十几二十万两银子!到时候,咱们报效一下,量他也不会逼咱们上绝路不是!”
一听是银子,罗津便是一副无所谓的事情,开了这么些年烟馆,什么样的官他都见过,不怕官不贪,就怕他们不收银子。只要他们收银子,那就不愁事情办不了!
“糊涂,他张制台又岂是要银子的主,他是想拿银子办洋务,修铁路,那十几、几十万两银子能顶什么用!”
崔栋奇在一旁骂了一声,在武昌的烟商之中,他总觉得自己同其它人不同,倒不是因为他入这行入的早,只是因为相比其它人,他总觉得自己读过几年书,比他们多那么点见识,不像旁人全只是个暴发户罢了。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便没了音,众所周知新任湖广总督张大人来湖北就是为了督办铁路与洋务,不论是铁路也好、洋务也罢,归根到底都是要花银子的。而现在他张大人把眼睛盯上了烟土,自然不是十几甚至几十万两银子便能买得平安。
“该不是要加税吧!”
李裕财随口吐出一句话来。
“对,我觉得也像,不会那禁烟局就是为了加土药厘捐吧!”
“可不,不还有句话叫,叫什么“寓禁于征”嘛,无非就是每担加个十几二十两的银子,”
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又议论开来,这加土药捐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一担加个二十两,单就是湖北、湖南两省一年就能多收两三百万两……”
“这加捐也不能这么个加法啊,这一担烟可有六成的捐了,再加……”
“再加一两就得一块钱啊,咱们再加加价到时候,这烟价可就涨上天了……”
“到时候,无非就是烟土里多加点枣泥!”
罗津在一旁哼了一声,也许是因为议的时间有点长的关系,烟瘾上来的他,已经没了精神,不时的打着哈欠,若是换做平日,这会他正躺榻上,让丫环伺候着吞云吐雾哪,可这档口却被这事给缠着了。
多加点枣泥,这是馆里头做假的手段,也是最寻常的法子,旁人家的烟馆里一斤十六两里至多有七八两枣泥,而他往往都是加上九两十两枣泥,还戏称其是最补身子“香烟”,一提到涨价,他本能的便想到在烟土里多加枣泥。
“若是禁烟局,当真是为了多收几两烟税,倒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多交几两银子,这羊毛出在羊身上,那边加税,这边加价便成了,可问题是……”
话到嘴边,崔栋奇的眉头紧锁,他总觉得的这事没那么简单,准确的来说,这事透着太多的古怪,从一开始便有些古怪,衙门里办要么是雷厉风行,要么是拖拖拉拉,可这次,张大人要禁烟,却与平常不一样,既没有派兵打砸查封烟馆,也没派人抄没烟土,甚至就连同那禁烟局,也不过只是挂着牌子,便没了音信,嗯,有音信,似乎禁烟局在招人,而且还是学的海关的样子招人。这事没少若人议论,按那些士子的说法,那唐子然是得了失心疯,竟然要仿效洋人,不过也都是在私下议论,个个都是削尖脑门朝里面进——待遇好,俸禄高。
若只是加几两药捐,又岂需要开出那般高的俸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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