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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请那些老客户为我们分忧,将产品分流,帮助我们渡过困难时期。
我跟朱总说天气还会热起来,大有跟天公赌一把的味道,但也不是信口开河。当年我进入空这一行,一个方面就是看到地球不再是我们长大那会儿的样子了,臭氧层受到破坏,大环境一年热过一年,摄氏30度以上的温度每持续一天,空调销量就增加一万台。我想中国人对恶劣气候的忍耐力虽因生活指数较低比日本人强,但大方向仍是一样的)。没理由今年一直是凉夏。毕竟,根据往年的经验,南京大热是在7月下旬大暑前后。
在电话里,朱总问我:“堆满的货物怎办呢?”我说:“通过这几年的合作,有些经销商是可以信赖的,有些经销商是不可以信赖的,我们把能信赖的经销商列出来,把我们的货分流到他们那儿去。”
朱江洪总经理同意我的看法。他是一个有魄力的老总,顶住压力拒绝了所有的降价要求,把货分散到了全国。珠海总部忙着开会、发货、运送,只要是老客户,暂时没钱也给货。
后来事实证明,跟天公赌一把我们赌赢了!
6月21日,对我来说,那是一个难忘的日子。从一大早开始,天气突然暴热起来。这种让大多数人诅咒的天气,我却从中领略到了一种姗姗来迟的惊喜。
当炽热的阳光照进病房时,我在医院里再也躺不下去了,懒得跟医生讲道理,直接跑去办了出院手续,奔回格力南京办事处。
骄阳似火,高悬头顶,也许阴雨连绵的天气也使它憋得透不过气来了,此刻习情地展示着它的威力,挥洒着巨大的热情。我从没有感觉到灼人肌肤的6月骄阳,此刻竟是如此得美丽,压在我心头的所有阴云都一扫而净。以往这样的天气,加上太阳一晒,觉得挺难受,而现在倒觉得越晒越舒服。
我轻快地回到南京办事处,赶忙兴奋地蹈朱江洪总经理打电话:“南京天气暴热,想念长江一线很快就会跟着热起来。武汉、重庆得加紧发货。”
朱总说:“跟他们打电话了。武汉那位业务员一听说还要给他们发货,好象听到什么可怕的事,还一叠声说不要,说过道都堆满了。”
“等天气一热,他后悔都来不及了。我倒希望往南京发的货越多越好,了不起卖不完再倒回公司。可您看这天气,武汉、重庆肯定会跟着热起来的。”
尽管那时我还只是格力驻江苏的业务员,武汉、重庆不关我的事。但我觉得自己是企业的一员,凡事应该从大局考虑。
朱江洪总经理是个有远见的人,没理会武汉业务员的拒绝,加紧朝这个“九省通衢”之地发货。果然,三四天后,大火炉武汉、重庆也跟着暴热起来。这一下武汉业务员那个急呀,拼命打电话催着要货。
南京热得最早,而且持续高温。往年大热是7月下旬,这年7月1日最高温度升至38度;4号升至39度……
天气的暴热给我带来的感觉简直是一天一个惊喜。
这个月,最低气温也徘徊在30度左右。夜间,木制桌椅摸上去发热,水泥地一桶水泼下去,一会儿就蒸干了。市民们天一黑就去占领广场,将凉席铺在地上过夜。中华门城堡附近的往户占了地利,白天躲在藏兵洞中,晚上抢占城堡顶层的草坪跑马道。南京市大学多,学生们正逢大考,夜里闷在7人一室的房子里根本没法入睡,只好三三两两各自跑去草坪、楼道中休息,或爬上楼顶纳凉。江苏省教委担心学生中暑出事,发出通知,停止正在进行的大学生期末考试,改在9月初进行,让学生早日放假回家。机关、企事业单位也纷纷修改作息时间,以减轻工作负担。
有关部门还发出通知,要求所有卖防暑降温药品的商店药店,必须24小时全天供货,各大公园亦延时开放到晚上10点。
酷暑天气使经销空调的厂、商均不战而胜。
不到一周,南京95%以上的商店窗机宣告售罄,中低档挂壁式空调也所剩无几,一些小店积压了几年的存货也在几天内被抢购一空。负责安装的工作人员连轴转,天天干到深夜12点多还是忙不过来。
格力方面,经销商们不让我休息,天天给我打电话,催命般要货。每个电话都是问同样的话:“货为什么还没到?”
我老实告诉他们,现在格力正全线调配空调机,武汉吃紧,我让一部分货先发往武汉了,保那边的市场。就有人冲我大叫:“没见过你这么傻的,这节骨眼上谁管谁呀?”
如此一来,我也不解释了,只说:“快啦,快啦,正加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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