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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此拖累诸君,也甚是不便。何况同为女子,楚楚心里更明白,软软她不是一般女人,曾贵为公主,没名没分若腹中有了公子骨肉,如何甘心!奴婢也曾问她,她只是说当下不适宜有孕罢了,将来与公子育有子嗣,自然是千肯万肯的!”
“她骗了你一回,你还信她连篇鬼话!”
萧弋舟叱喝:“你当真是跟头跌得不大,被她几声软语迷晕了头!”
萧弋舟长身而起,绕过书桌往外走去,一脚踢翻一条圈椅,书房之中砰砰大乱,鄢楚楚跪着阖上了双眸,心中哀叹一声,忙又起身跟上。
一时四个美婢皆知公子大怒,跟着他去了,寝房门待萧弋舟迈入之后便狠狠一手摔上,四个姑娘隔着门听着。
嬴妲在花鸟锦纹屏风后沐浴,才从浴桶之中出来,因屋里烧得暖,只穿了亵衣,松垮地披着件夏日里穿的碧色绸衫在身上,听到动静,从碧纱橱后走出来,见是萧弋舟,脸颊微微一红,将衣裳拉紧了些。
“你不是要后日才能回来么?”
声音弱弱的,却有些欢喜。
无视了萧弋舟此时灭天火气,房内无声,只有悠长而深的呼吸声,落在嬴妲耳中,犹如雷鸣,她忽然抬起头来,萧弋舟脸色冰冷,双目阴鸷地盯着自己,挨着门久立无语,便始终那么瞧她。
嬴妲忽然愣了,旷了多时的话一时到了嘴边,不知该如何说起。
她跪了下来。
随着她这一跪,萧弋舟终于瞥向了别处,发出冷冷一声笑。
嬴妲松开手,垂落膝前,“我有事瞒了公子。”
“说。”
“本不欲瞒,”嬴妲道,“只是那日,公子晚间便要与我行房,我没机会出口,早间睡醒,迷迷糊糊地,待想到这事,公子又一径出门去了,我也没寻得机会……”
“好一个没机会,”萧弋舟冷冷道,“我在营中半月,你若是想说,托人捎口信,寄信,都不成?”
嬴妲垂眸,无言良久。
久到萧弋舟又冷笑起来,一个字都不信,露出一种浓浓的憎恶之色时,嬴妲才又说道:“本是闺房之事,托人传口信,教人听了去了,我区区女奴,自然难免教人笑话,恐公子也遭同侪讥讽,至于书信,我自幼于闺中之时学得手大皇兄都曾赞口不绝的簪花小楷,不瞒公子,我的字在平昌识得之人也极多,恐有外露,又让公子徒增麻烦了。本来些许小事而已,我想公子回来,我自陈罪状于前,公子再怒,可想到多事之秋,也能体谅的。”
话说得滴水不漏,萧弋舟冷冷道:“好一个多事之秋,这番说辞你想了半个月了?编得真是圆滑漂亮。”
“我要瞒着你做甚么呢,”嬴妲咬唇抬起水眸,将他望着,“我难道不知,这事我瞒了你,将来你从旁人那里知晓会更怒?”
他微微一怔。
嬴妲惨然而笑,“我怕真有了,我舍不得拿掉他,你又为此受制于人呢。不如防患于未然。”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可我害怕。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你有更好的姑娘爱着,惦记着,而我除了一次又一次给你当累赘,却从没给你带去过什么……”
第32章 称谓
“你当真是跟头跌得不大,被她几声软语迷晕了头!”
言犹在耳, 萧弋舟竟后退了半步, 抵住了门墙, 木板门吱呀一声,隔着窗纱正谨慎观摩着里头动静的几个姑娘, 都生生一震。
萧弋舟拧起了眉头,“如此说来, 是我不是了?”
嬴妲摇头, “是我不是。这事我想起来太晚了, 我一早便该同公子讲明白的,若能离开平昌, 公子无虞, 将来无论你要我做甚么, 我都奉命不敢有违。”
窗外, 棠棣将鄢楚楚一条细胳膊拽住,往下扯动, 她惊讶地回眸去, 棠棣笑靥如画:“瞧着是没事了。”
鄢楚楚脸色僵着不答。
未几, 屋内传来砰砰砸落东西的声音。
几个姑娘吓得心肝肉跳,忙不迭要低头推门冲进去, 可门闩在里头已经插上了, 鄢楚楚又伸臂来拦她们, 烟绿杏眼滚圆, “楚楚姐, 不会出人命么?”
公子这回是真怒了。
鄢楚楚皱眉摇头,“软软毕竟不是你我。不会。说到底是他们之间的私事儿,我们说一千道一万,公子那脾气也听不进的。”
几个姑娘暗想也有道理。
萧弋舟将桌布扫落,小叶紫檀的杯具茶盏、连同果盘果脯纷纷飞出,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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