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页)
声在北京留了下来。当已经没什么东西困扰你的时候,呆这里那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北京至少是个做事业的好去处。
她在报社上班。陈剑介绍的,这是国内最有激情的一家报社,年轻,包容,可以做出成绩。她风里雨里地跑。只是为了麻醉。
冯至鸣和杜若订婚的消息她看到了。场面很大。两个人交换戒指的照片在他们报经济版块和娱乐版块都有大幅的刊登。耀人眼目。同事啧啧拿给她看时,她的眼睛刺了下。
平复了一下,还是仔细地看了,摸了摸他手上的戒指,当然没有任何触感。
他不再属于她。
他属于过么?
日子干干净净地过了,仿佛从没发生过什么。
“真的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秦心打来电话说。
“也没什么,不信任呗。”
“你们真可惜。”
可惜吗?语声忽然恍惚,而后说,我忽然觉得爱如流沙,抓得越紧,流得越快。其实后来,我们两个人都迫切地要爱了,越想抓越抓不住。爱还像一支玫瑰,不爱的时候,觉得惊艳,当我们终于学会爱,扑上去的时候,就只看到刺。不过话说回来,还是爱得不够。
“你都成恋爱专家了。”
“嘿,你不知道我用多少个不眠之夜悟出来的。”
“知道,瘦成一个骨架,恐怕不会再有男人想要你。”
“我也不想要。”
“我们老板怎么样?”秦心问。她指的是史若吟。
“手术做了,治疗也很有成效。精神各方面都不错。”
“听说是陈剑照顾得好。语声,觉得你真亏,落花流水一场空。”
“感情又不能搞保底提成那一套。好了放心啦,我会好好生活的。”
话虽如此,语声知道自己恐怕好不了了,心里有块伤一直结不了疤。
她努力过的。她身体稍好后,她去找他。
被他妈妈拦住。他妈妈哭着说:请你不要再伤害他。
她是罪魁祸首,可谁能想象她的伤,他说话不狠吗,他听她解释吗,但大约阶级有别,她的伤心自然及不了他金贵。
她还去过他们那间房子,她还有钥匙。去的那天,看到一个钟点工模样的把一堆纸盒什么的拿出来卖钱,在那堆东西中,她看到她的像,被撕得粉碎。
那晚,她一直守在他楼下。早上,看到他和杜若出来,杜若挽着他的手,新妇的模样。她走掉了。还能怎样呢。她也有自尊。
她晕倒那天,还是陈剑送她去的。陈剑打她电话无人接。怕出事过来看看。送到医院,医生说:要再晚一点,以后,估计孩子都不能有。
陈剑问她出什么事。
她说:冯至鸣误会了。
他说:再怎么误会,他怎么可以把你扔到地上,他还有人性吗?
她说:别怪他。是我的问题。
“你什么问题呀。你哪里对不起他。语声,我不要你难过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你知不知道。”陈剑激愤。他终于知道珍惜,可再没机会,有机会的那个却在浪费。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长一张盲人的脸。
语声知道后来陈剑约过冯至鸣的,冯没答应赴约。电话里,两人似乎吵了。直接的后果,两家竞争白热化。
“你找他干什么呀。让他侮辱吗。他是不是说撑腰的来了。”语声嘲讽说。她想象他的语气,心里的伤口倏忽又裂开。
陈剑说:他倒没这么说,只说别再提你半个字。
哼,语声笑了笑,说:那就别提。他活的好我活不好吗。
沉默半晌,陈剑说,语声,你告诉我,你还爱他吗?如果爱的话,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我有办法。
语声皱皱眉: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爱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陈剑再没提。
语声的生活开始走向正轨的时候,却又遇到了冯至鸣。所谓阴魂不散大概就指他们的情形。
那天,谭亭来北京看她。谭亭来看过她两次,第一次,帮她捎来行李。少不了罗嗦她言而无信,又说,吃惯了她做的菜别的根本没法下口。她就做了满满一大桌菜犒劳他。第二次据他说是想念她。结果跑来了,却跟自己的一帮狐朋狗友玩去了。这次是他老师的画展,他来帮忙。
他下榻京伦饭店。
一到,就给她电话,约他在大堂的咖啡厅见。
她去了。一眼就看到他,居然穿着长袍马褂,却孩子气地搅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