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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也没糊,哪里不对了?”
张惟宜要笑不笑的:“这个味道却和刷锅水差不了太多。”
“……原来你在武当饿得连刷锅水都喝。”
张惟宜只低着头闷笑。
她撑着桌子,只恨不得掐死对方:“你到底在笑什么?”偏过头,白玉般的脸微微泛红:“我又没有做什么滑稽的事情,你笑我作甚。”
张惟宜用指节抵了一下额头,失笑道:“我只是没见过谁杀鱼会用剑法的。”他那时就站在她身后看着,趁机搂了几把,也没见她反应过来,只一心对付刀下的鲫鱼。可怜那鲫鱼已经遍体鳞伤,却还不得解脱,最后终于被许敛宁一招“采菊东篱”解决了。张惟宜支着下巴想,大概以后见到类似的剑法,都会笑得背过气去罢。
许敛宁气得不再搭理他。却见他将这些家常菜吃完了,末了还假惺惺地安慰一句:“其实比刷锅水还是好些。”
此刻夕阳淡去,暮色渐深。晚秋的风已很凉了,两人倚坐在天井中,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张惟宜没提要离开,她便也不说,这样的温柔安静,能多留一刻都好。
终是他先开了口:“你身上冷么,还是进屋去吧。”
许敛宁摇摇头:“再坐一会儿。”
张惟宜微微失笑:“我现在不走,只要明日赶在柳门主他们之前回去就行。”
许敛宁凝望着他,轻声道:“非要回去么?除了龙腾驿,不管你去哪里,我都可以随着你的。”
张惟宜伸手同她手心相贴,缓缓扣紧手指:“我想……听你吹一次笛子。”
许敛宁抽回手,解下系在身边的玉笛,站在他面前。她慢慢将玉笛靠近唇边,吹出第一缕音,如泣如诉,低婉缠绵,似乎从极远的地方飘来。
许敛宁长袂随风,青丝微拂,缓缓低下眼。
张惟宜看着她,似想记在心中一般。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
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妃呼豨!秋风肃肃晨风,东方须臾高知之。
意念已转,相思也成灰。
不过唏嘘了过往,化成一场空谈。
他站起身,静静看她吹完最后一个音,然后将笛子靠近颊边。淡红的玉笛,和眉间一点朱砂交相映衬,竟说不出孰更妩媚。
许敛宁微微仰起头,眼中清清浅浅,恍如玉般剔透的光泽,可颊边却满是泪痕。
张惟宜心中一疼,只恨不得转身就走,又想亲手一剑刺死她,半晌动弹不了。许敛宁是毒,就如殷红朱砂,艳丽妖娆中自有一股狠毒决断。他只恨自己看得太多,竟在虚情假意之后看清了真心。
张惟宜走近两步。她身后是石桌,完全躲闪不了。他伸手按住她的手腕,见她神色微变,轻轻笑道:“若你是要问我想干什么的话……我以为,我的居心已经很是明显了。”
为君沉醉又何妨
许敛宁静静地看他,嫣然道:“好啊。”如斯艳丽的笑颜,衬得眉间朱砂更加妖娆。她抬手勾住他的颈,缓缓贴近对方的唇。张惟宜的瞳色深了几分,眼中冷漠炽热冰火交融,只是看着她眼中的潋滟剔透。
他突然伸手按住她的颈,叹息着闭上眼,加深了这个亲吻。许敛宁睁着眼,细细看过他的眉眼,忽然眼前一黑,已经被对方掩住了。可她仍在黑暗中睁大眼。没有曾经亲近时候的紧张和气恼,甚至没有半分……情绪,却还能听见房门吱呀合上的声响,感到自己躺下的一瞬间摸到被褥柔软的触感,连缓缓覆下的躯体都是如此真实而温热。
她偏过头看着张惟宜,只见他也定定地看着自己。他轻轻一笑,低声道:“你若还不回神,我真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低下头,耳鬓厮磨、交颈温存,张惟宜伸手扯下来她身上系着的衣囊,随手扔到一旁。许敛宁反应过来,要伸手去拿,却被他压住了手腕。
张惟宜微微笑道:“这些个暗器还是放远点的好,我不想像上次一般痛了一晚。”
许敛宁一怔,突然记起在京城那一晚醉酒后的相拥低语,不由道:“你都记得?”
他伸指抚摸她的脸庞,笑得意味深长:“我是有些醉了,但还知道那个人是谁,自己又做了什么。”
许敛宁看了他一阵,露出淡淡的笑颜:“算了,那些都计较不清了。”
张惟宜撩起她一缕发,要笑不笑:“还要说什么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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