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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快让母妃好生瞧瞧你。”她一双眸子温柔似水,静静地看着对方,用愉快而轻柔的语调说:“是瘦了些,不过眉眼生得好,难怪能教那些个名媛小姐一见倾心。”张惟宜在她身边坐下,微微笑道:“那是因为像母妃的多些。”
她微抬衣袂掩住唇,笑声欢快:“我们也是私下说说,亏得你不像你父皇。”
张惟宜垂下眼,眼中隐约透出些重彩,却没有接话。
宫装美人缓缓放下手,突然口鼻出血,身子筋挛地颤抖。
张惟宜直起身,脸上的神情竟是一派冷静。
她仰起头,语音支离破碎,像哭像笑:“可是,你为何不去杀了当年害死母妃的那个贱人?你现在实权在握,却甘愿看着那贱人耀武扬威,难道……权势对你真的如此重要?”
张惟宜的脸上殊无笑意,衣袖一卷,将对方击飞出去。那宫装美人在地上滚了一圈,靠在墙角微微喘息:“王爷,你这人当真无情,若今后谁跟着你可有苦头吃。”却是弥醉的口音。
“我陪着你演了那么一出,也该知足了。”他脸上阴沉,踏前一步,铮的一声抽出了太极剑。
弥醉站起身:“你开始明明已经中了我的摄魂术,难道刚才我有什么破绽?”
张惟宜淡淡道:“反正你现在开始已是死人了,我也不妨告诉你,当年我母妃虽然是被万妃一碗毒药害死的,可她亦是不想活了,才心甘情愿地服下。何况……”他微微闭了闭眼,语气平缓:“她最恨的事情,便是我长得像她多些,却不怎么像父皇。”
弥醉长叹一声:“原是我想错了。没想到你的母妃半点不想要你这个儿子呢,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张惟宜又踏前一步,手中太极剑隐隐剑气流动。他抬起手,长剑突然发出一声龙吟,周身是不可遏止的杀气。
弥醉轻轻抬起衣袖,语气柔和:“原来你这个王爷当得也不比戏子高贵,我开始有些同情你了。”衣袖一抹过脸,又换了一张面容。那张脸白皙如玉,眉间朱砂印记殷红精致,眉目清丽。
张惟宜微微一怔,执剑的手不由垂下。
然而眼前的白雪突然消失,又回到鬼气阴森的回廊之中,许敛宁茫然若失。
暮风冷硬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微微带点叹息的意味:“许阁主,如此你已经闯过了第二关。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学乖了,居然可以克制情绪了。”
许敛宁定了定神,答道:“堂主莫要忘记了,待我破阵之后还要请教一番。”然后向前走去,短暂的晕眩感过去之后,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住过一阵的村庄。
“你以前在这里住过?”阮青玄的声音顺着风不高不低地飘来。
“嗯,寄养过一阵子,一直忘不了这里。”青衫清雅的女子扬起下巴,淡淡一笑,“总是想回来问候一下,不然心里缺点什么。”
阮青玄也没深究,只是道:“那么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去讨这个嫌了。”言毕,便往随州城方向走去。
许敛宁站在远处,看着那时刚继承阁主之位的自己迟疑了一下,仅仅怔了一会儿功夫,毅然向当年寄养的农家走去。她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自然处处睚眦必报。
那户农家还是没怎么变,两间屋子,外面养着一笼鸡。她刚走近,房门一开走出一个中年农妇,身材臃肿,俗不可耐。农妇奇怪地看了来客一眼:“姑娘,你是不是走错了?”要不是看着对方衣衫华美,早就尖酸地骂过去。清雅女子微微笑道:“你不认得我了么?”农妇看着她,似乎没有想起。
“都十多年了,你不记得也是应该的,只是我一直记着呢。尤其是我背上的旧伤复发的时候,我就很想念这里。”她的眉间一点朱砂如此娇媚,可是眼里却冷冷的。
“你、你是……”农妇退后几步,神色慌张起来,“你还没死?”
她的脸上笑意柔和:“我不是来索命的,我是来感谢你们的。”她踏进一步,走到了屋内,环顾了周围一下,衣袂一拂,一道淡淡的粉末散出,对方不会武功,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软倒在地。别人欠她一分,不管多少年,她非要追还十分。
许敛宁自然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还是不由自主地走近了,心里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她知道自己练了血魁禁后对杀气血腥总是特别敏感。
没有人知道她背上有那一道长长的伤痕,伤到了筋脉,每当旧伤复发的时候那么的疼。因为那道伤,她练武比普通人都难,一招剑法反反复复怎么也练不好。当日在武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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