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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羽拱手道:“那么便告辞了。”
待走出唐门,只见天边泛白,这漫长一夜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唐沁送他们走了一段路,突见许敛宁抽剑出鞘,衣袂一闪,已一剑刺来。她勉强闪开了,还没待站稳,对方又是一剑过来,不由叫道:“许阁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敛宁停住剑势,还剑入鞘,微微笑道:“唐姑娘你连这样都抵挡不了,若你那日在真的屋里听这一切,我怎么会觉察不到?”
唐沁也没害怕,看着她道:“你若想知道,便随着我来,我带你见一个人。”她想了想,又道:“不过那个人不想见别人,司空表哥,你不能去。”
司空羽无奈,只好道:“许姑娘你自己多加小心,我在前面等你。”
唐沁开玩笑道:“司空表哥,你放心好了,那个人才舍不得做什么呢。”
许敛宁心中一顿,竟隐隐有些紧张:“我要见的人是谁?”
“我真的不能说。”唐沁摇摇头,“若是说给你听,少主他会怪我的。”
“那么,你们少主可是我命中那位沙罗双生的贵人?”
“咦?”她微微苦笑,“不是的,许阁主你同我们少主的命格极为契合,而那个沙罗双生的人却和你的颇有相克之处。”
许敛宁默然无言,两人一前一后,待转了几转,已经可见一辆马车靠水边停着。车帘被人卷起,可以看见里面坐着的男子正支着下巴,对着棋盘思索。唐沁轻声道:“少主。”那人只抬了一下头,外边的人还没看清他的长相,就见车帘轻飘飘地覆下,只依稀可见里面一个人影。
唐沁忍住笑:“少主,许阁主看穿了你教我编的那些谎话,我没法子只好带她来了。”
许敛宁看着车帘后的人影,只觉心头的失望越滚越大,竟然完全失神了。
那人的声音入耳低润舒适:“许阁主,我教唐沁说的这些话,句句属实,只是我不便于露面才如此。”
许敛宁回过神,淡淡道:“那么那日在客栈,公子也的确逼迫过唐慕华了?”
“我只是将玉佩还给他罢了,他现在年老胆怯,我也不会动手杀这么一个人。”那人语气中有股淡淡的倨傲,“却没想到给龙腾驿的林子寒一击得手,我原本也不想做半分辩解,却在翌日见到了活生生的唐慕华,这才潜进唐门查看。”
“公子又何必藏头露尾,这样又教人如何信服?”她知道对方说的多半是真话,可还是忍不住向他迁怒。
只听一阵棋子轻响,那人似乎失手打翻了棋盘,许久才淡淡道:“在下不愿以真面目见人,并非是想隐瞒什么,只是在下的容貌十分……怪异。”
许敛宁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是我失言了。”
那人撩起车帘,已经戴上了那夜见过的钟馗面具,缓缓走下马车:“说了这般久,都忘记按江湖礼节来。在下姓重,单名轩,草字少言。”
许敛宁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尘封往事:“重公子可是西域人么,怎么听口音却不像?”
重轩道:“以前请的教书先生都是江南人,是以也是这一带的口音。”
她垂下眼,一时心思百转。重轩也没再说话,两人之间顿时冷场。也不知隔了多久,只听重轩轻轻一咳,正要开口,却被许敛宁抢先了:“打扰多时,还有朋友在等候,这便告辞了。”她也不等对方应声,疾步走开。
远处望风的唐沁见她走过来,不由奇道:“你这就走了?”
许敛宁停下步子问道:“唐姑娘,你是唐门中人,怎么会跟了重焰宫?”
唐沁微微笑道:“那年我被罚面壁的时候碰见宫主璃夫人,她收我为徒,这些年我也一直对家里说到外边去玩,实际是去了重焰宫。”
许敛宁点点头,心中飘过一句话:有些事,果然还是躲不开。
韶华不为少年留
待同司空羽分道后,下一步便是去随州。她一路且行且停,不管是牵着夜照慢慢走,还是策马赶路,最后都可见到重焰宫的马车停在客栈外边。往往都是清音进客栈来买了吃食,又回到马车。
许敛宁开始几天还时常梦到同张惟宜分别的那个晚上那场秋雨,到后来全便成一个小鬼死命地缠着自己,转过身那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却突然死气沉沉倒在地上软成一滩。这几日下来,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只恨不得冲过去将事情说清楚了。
这般忍了十几日,才慢慢吞吞地过了剑阁。在一家客栈投宿后,许敛宁见清音向店小二叫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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