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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对应。
季甄瑶住在外城,送到人后就走了。莫允之半扶着自家王爷,向后苑的卧房走去。一路过去,恰好碰见许敛宁,她看了他们一眼:“莫先生,可要我帮忙?”这原本只是一句客套话。莫允之原本也待答没有,突然记起明早还要进宫,便道:“不知许姑娘有什么解酒的办法,王爷明早还要进宫议事,只怕宿醉了起不来。”
许敛宁报了几味药材出来:“把这几味药煎在茶水里,喝完茶歇一歇再睡,明早起来头不会那么疼。”记得跟着师伯那些光景,也是每天看老头子喝花酒回来,醉得一塌糊涂,于是特别记了几个方子。师伯武功虽高,学识广博,为人却不怎么端庄得体,和师父自然不能比,凌轩宫的弟子也不怎么瞧得上他。她却知道,师伯待人远远好过师父。
莫允之把自家王爷扶到桌边坐了,转身吩咐下人去煎茶。
许敛宁想起莫允之之前的话微微奇怪:“皇上不是病了么,还要早朝?”
“早朝倒是不用,只是还有一堆奏折压着,要和大臣们商量。”
大约是听见莫允之的话,张惟宜一拂衣袖,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推了下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把明早的议事推了……除了炼丹吞药,那个人还会做什么?”莫允之脸色一变,厉声对旁边伺候的侍女道:“王爷要歇息了,你们全部都出去!”侍女们看见总管发怒,连忙退了出去。
许敛宁原本在一旁看热闹,这时也不得不伸手扶住醉酒的人:“莫先生,我暂且照看王爷。”莫允之点点头,道了句劳烦,转身出门,顺手把门扣上。门外隐隐传来他的声音:“……你们要是把那些不该说的讲出去,自己知道后果。”莫允之为人本来就谨慎,对宫中的情势也了解,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许敛宁本来就脚步虚浮,更不用说身上再加上一个人的重量,退了两步才稳住。然后用力把张惟宜往床边拖,她是远到为客没有错,却也不能把主人随便扔地上。好不容易半拖半扶地把人送到床边,张惟宜伸手一带,拉到身边。
许敛宁看着眼前的人,已经微微动了杀机。既然凭自己的武功伤不到这个人半分,那么就乘他喝醉的时候下手也是一样,虽然卑鄙……
张惟宜眯着眼,手指从她的眉间一直滑到下巴,动作温柔。许敛宁听见他在耳边轻轻道:“为什么,明明都是他的儿子……”语音模糊,只能听清楚一言半语,她却突然下不了手。某些地方,他们有些相像。许敛宁抬手推开他,还没坐起身,手腕又被紧紧抓住。张惟宜靠过来,伸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脖颈,紧紧贴在心口。许敛宁被勒得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耳边是忽快忽慢的心跳声。这个,大概就叫酒后乱性。可怜她找不准穴位,也没办法把对方打昏,只好由他这样抱着。
吱呀一声门开了,莫允之端着茶水,站在门口不动了,然后后退一步,把门扣上就出去了。许敛宁心中郁结,抬起原本握在手中当凶器的银针,毫不留情地扎在对方腹部。张惟宜吃痛,手臂自然松开了。她看也不看身后,转身就推门出去,发觉莫允之还站在门口,表情有点奇怪的要笑不笑,也懒得充个礼数周全,径自走了。
翌日,许敛宁路过主院见到张惟宜时,他正在练剑,只见碎叶纷飞,剑气纵横。他看见许敛宁过来,停下来问了一句:“许姑娘昨夜睡得可好?”看着神清气爽,似乎完全记不得昨晚的事情。许敛宁本待嘲讽两句,也没了机会,只好说:“还好,张公子看来也没有宿醉头疼。”
张惟宜淡淡一笑,还剑入鞘:“倒是叫许姑娘见笑了。”
“张公子适才练的可是武当剑法么,能把入门剑法使得这般,难怪有如今的名声了。”她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
张惟宜看着她,说得半真半假:“得许姑娘赞赏,真有些惶恐了。”
许敛宁微微一笑:“说惶恐却是言过其实了罢。其实昨天差一件事没有说,依皇上的身体,若是将养的好,大概还可以有五年的寿命。”
“是么。”张惟宜垂下眼,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过我毕竟不是像师伯一样精于医术,料不准也是有的。”
“名师出高徒,我自然信你。”张惟宜眼中淡淡的紫晕重彩,“我既尽为人子的责任,他却没有尽过为人父的心。我何必那么在乎?”稍顿了顿,似乎淡淡一笑:“虽然他不是个好皇帝,却是个痴情的人。”
“专情不好么?”许敛宁静静地开口。
张惟宜神情有些复杂:“我从来都希望朱祐寒这个身份并不存在。朱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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