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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捕捉到了他话中隐藏的一点:“真正的叶婵到底在哪里?”
“死了。”慕朝答得极快。
叶婵死了?怎么就死了?
姜时愿的眉梢有了愠意,首先质疑起了慕朝:“叶婵怎么死的?是否与你有关?”
“娘子别生气,叶婵的死是咎由自取,并无我的手笔。”慕朝又道:“叶婵爱慕虚荣,以为南陵藏了什么好东西,也学着小姐夜探南陵,没想到一不小心撞上猛虎,活生生被虎咬颈而亡。我还好心挖了个坑,将叶婵葬了,当然,这一切都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否则我才不愿意接触这么丑的皮囊。”
“你亲眼看见她被猛虎咬死,却不救她?”
“世间万民皆有自有的命数,害死叶婵的是她心中的贪念,且她的性命与我毫无干系,我为何要救?”慕朝毫不犹豫地回答,又见姜时愿面色阴沉,叹了口气,语气极为认真:“好吧...真实原因是鄙人武艺不佳,只会易容和轻功这些逃生的手段,提刀拉弓的杀人功法一窍不通....,要我救叶婵,估计我也得搭进老虎的肚中。”
“我都这般真心实意地解释了,小姐还拿这种眼神看着我作甚?”
慕朝玉立在廊前,从栏上提溜着一件白狐裘,看着眼前人女子微微蹙眉、朱唇紧抿。他的手掌抚摸着松软且光滑的狐裘,赞叹道:“我早该想到的,小姐连生气的模样都这般美,难怪我描摹不出小姐的神韵...”
现在,慕朝好似渐渐懂了为何?
他向来以为白乃脆弱之色,一点墨染便可坠入混沌,直到见到了姜时愿,名满汴京的贵女,才第一次感到白的高雅与坚韧。姜时愿这一身的素白,如高树海棠,冰清玉洁,与此地暗流阴斗之地格格不入。原以为会互相着色、或在纠缠中融合,可她的素白在皇陵这摊死水中越发鲜明。
罢了...姜时愿不想与他多作纠缠,收拾慕朝换下来的衣物和首饰,捆成包裹,又往里添了块石头,抛入水中。
听扑通一声,包裹没入水中,姜时愿见那抹艳色慢慢被吞没才渐渐安心,对慕朝说道:“你必须赶紧离开皇陵!要是被发现了,不仅你难逃典狱的魔爪,谢循也会顺藤摸瓜,查到是我私放了你。”
“现在是我回京的关键时候,我绝不允许任何人阻挡我回京。”
慕朝先行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幸好姜时愿反应及时,止了步子,否则将要撞个满怀。“你,油盐不进....”,姜时愿怔了怔,慕朝低头看着她,眼中含温润的笑意:“小姐稍安勿躁,我只想和小姐说句离别罢了。您对我有恩,我无以回赠,唯有一枚骨哨,若是小姐需要我帮忙,就可用这骨哨唤我。”
“姜小姐,我们汴京再见。”
说罢,慕朝从脖子上解下如小指长短的骨哨放在姜时愿的手心上,而后利落跃身,足尖轻踏湖面而去。
姜时愿长长叹息。
总算是把这个麻烦送走了...
现在万事俱备,就差最后一步,亦是最关键一步,她便可以重返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