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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封见在仁莫湾床上的是秋天,神色慢慢缓和下来,但仍旧满脸的不痛快,冷声冲着秋天说:“他有洁癖,与人一张床睡不惯,阿姨还是来我卧室睡吧。”
“好,我随意。”秋天眯起坏笑,如果估计不错的话,那厮下一秒就得炸毛。
神马?小封要和秋天睡一起?那怎么成?生气归生气,仁莫湾着实不放心,秋天那货是荤腥不计,老少通吃,清一色玩心跳玩刺激玩年下,滕子封那崽子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处在混沌的青春期,对神马都充满了探索的性趣,尼玛的,把他俩放一起那不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你给我回来。”仁莫湾一个箭步冲跨过去,扯住秋天就往他自己的卧室推了进去:“随意什么随意?休想。”
“唉唉唉你别推我啊,我自己会走弯儿,反正我就住你家,在哪屋睡倒是无所谓了。”秋天嘻嘻哈哈的被仁莫湾推上了床,故意摆出撩人的姿态冲着紧跟着仁莫湾身后进来的滕子封眨眼睛。
“你特么的是他小叔叔,连孩子都不放过你有人性吗你?”仁莫湾火急火燎的吼出来,忽然很后悔把这货接家里来住,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我靠的。
下一秒,仁莫湾的手腕被滕子封狠劲地攥住,这厮诧异,仰起头来瞪眼木讷地盯着比他足足高了一头半的滕子封不知所措,咂咂嘴,2货的问道:“你干嘛?”你要揍老子不成?
“知道他没人性还敢喝他一起睡?我不许。”滕子封冷言冷语,随后不管不顾的扯着仁莫湾把小男人拖了出去,无视倒在床上肆无忌惮打量着他们父子俩的秋天,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他一点也不想掩饰,一切随心所欲,他问心无愧。
进了卧室,滕子封把手一松,就把仁莫湾甩到了他的床上,随即反手锁死了房门,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盯着恼羞成怒的仁莫湾淡淡道:“睡吧。”
“……”这厮余火未消,怒红着双眸暗自在心中组织构思语言教训滕子封。
快步走上前去,眯眼打量起赤身裸体的仁莫湾:“怎么?睡不着?”
“滕子封!”仁莫湾不可抑制的愤怒,他怎么觉得他和滕子封的立场颠倒过来了?滕子封现在倒像一家之主,替他抉择一切,而他?仿佛成了被他照顾的孩子,他娘的。
“有话说?”滕子封的眼神很深幽,定睛迎着仁莫湾满是怒意的丹凤眼看,没有戏谑也没有笑意,冷静的令人寒颤。
“说说吧。”仁莫湾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抱着膀子斜眼看滕子封:“我现在管不了你了是吧?啊?你怎么想的?还当我是你小爸爸吗?”
“不当。”低沉嗓音伴着不符合他年龄沧凝深邃的眼神,室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你”仁莫湾是万万想不到滕子封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和直接,当即暴跳如雷的狂吼出来,也不管会不会被隔壁的秋天听笑话:“白眼狼,混蛋,孽子,老子白养你十二年了,你你你你,你竟然这么对老子,你你你你……”指着滕子封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仁莫湾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全身都被气的直突突。
很难受,这种感觉就像似由你一手带大的小狮子长成后回头一口咬住你的喉咙一般,这是恩将仇报,这是忘恩负义,这是这是这是……
仁莫湾现在的心思全乱了,他是隐隐感觉到的,这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是不是还记恨着他间接害死他亲生父亲的事情,仁莫湾不敢确定,在越来越久的相处中,后来的他是真心实意的待这孩子,对他好,就是想要弥补年少时的轻狂,可是……可是到头来怎么会这样?心好痛,儿子……儿子……养了这么大的儿子竟然亲口对他说没把他当爹,那他岂不是白养了?????
物极必反,气到极致的仁莫湾竟落下泪来,他要哭的事情太多太多……
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看上他?为什么别人都尝尽了各种甜蜜滋味,他却连边都没沾上?为什么别人都顺风顺水的事业有成,就他一无是处?为什么别人养儿防老,他却养个白眼狼出来?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娘从小到大偏心雷迪?为什么他从来不关心他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
痛苦的垂下头,用手捂住自己流泪的脸孔,不想自己的苦楚与狼狈被滕子封看见,他把他当敌人了吧?不然怎么性子会转变的这么大?这孩子心机深啊,一直在隐忍着吧?现在总算大了,翅膀硬了,开始反击了吗?可笑自己把他的话当真,当真以为这孩子能养他老呢,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摧毁他,滕子封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