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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朔乃武学的大行家,斗笠人攻出的头一剑,虽然称不上最上乘的剑术,却融合了武当、华山、昆仑三大剑派的精华,又独辟蹊径,颇为实用。待斗笠人的第二招出手,他心下不禁愕然,且惊且疑,年轻对手天风海雨般的剑气,迫得他剧烈摇晃,衣袍迸裂,四处飞散,但是他的双脚,却如同在地下生了根,纹丝不动。
盯着无功而退的斗笠客,老者轩眉怒道:“好哇,原来你小子是奚老鬼的徒弟,怪不得瞅着这把剑眼熟,敢情他把自己的剑也给了你。”停了停,老者把脖子一梗,气哼哼的似在自语:“奚行密你这个老不死的,我金光朔可没跟你过不去,你却派徒弟来和我作对。”倏的目迸寒芒,直逼斗笠人,恶声道:“娃娃,你就把奚老鬼教你的破玩意都抖搂出来吧,看看能奈我何?”
对于金老头子的威言恫吓,斗笠人是充耳不闻,边调息边思忖着击败强大对手的方法,少顷,有了主意,出人意料的还剑入鞘,猱身而上,在金光朔的惊疑之中,双手俱成剑指,右手虚攻老者上盘,左手凝全力偷袭对方右腿的风市、环跳、伏兔三穴,指风之厉,指法之妙,无与伦比。
金光朔冷蔑地哼了声:“两仪玄阳指,有啥稀罕?”傲慢地提起了右腿趋避,同时,左袖上拂,右袖下挥,别看他嘴上说得轻松,实则手上已经发出了五成的内力,不为伤敌,只为防身。因为年轻对手的功力之强,实在已经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双方的劲力隔空交击,斗笠人猛的变实为虚,化虚为实,下袭的左手倏的按在了右臂的神门穴上,右手成掌,一声亢啸,亚赛龙吟大泽。掌力似排山倒海,又象裂岸惊涛,铺天盖地向老者狂泻而来。
金光朔无奈之下,只得出掌相抵,无形之中已然使上了七成的内力,饶是如此,他脸上的轻蔑神情,霎时换成了惊诧和错愕,刚刚抬起来的右脚,落的了地上,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只是没能踩在原来的地方,差了整整一大步。
“嘭——”劲气四溢,人影倏分,斗笠人直飞出两丈开外,落地后兀自退了七八步,方才勉强拿桩站住,剧烈的喘息着,汗水顺着瘦削的面颊滴落下来。
金老头子的脸上,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得意之色,扭脸低头瞧了瞧自己错了位的右脚,又扭脸瞅了瞅远处观战的劈风剑客,最后把目光投在了斗笠人的身上。语调低沉的说道:“娃娃,你才刚用的那一招叫什么名堂?可是奚老鬼教给你的?”
斗笠人调匀气息,平静地答道:“那一掌叫琴心三叠掌,是师父他三年前研创出来的,请金老前辈多多指教。“
金光朔气得胡子直抖,又不好发作,尖酸地说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奚老鬼把他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你了,罢了,老夫认栽了,而且还玩赖还了手,这人算是丢到家了。不过,你得跟我说句实话,你为什么帮郑隐?是不是奚老鬼支使你,专门跟老夫过不去?”
“金老前辈,您误会了,在下并非是奉师命前来与您作对的,而是因为,晚辈也是劈风剑客的传人!”斗笠人说着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第65章 绝处逢生
“士英,真的是你吗?”郑隐激动万分的问道,颤抖着迈动脚步,蹒跚前行。
“师父,是我、是我呀!”毕士英扑过去扶住劈风剑客,师徒二人久久地拥抱在一处,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觉得任何一句,都无法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惟有任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
旁边的金光朔看在眼里,心里面颇不是滋味,冷嘲热讽道:“郑隐,你的徒儿已经另攀高枝了,身手怕是已然胜你多多,今个是师父沾徒弟的光了。”
“师父,”毕士英跪倒在地,愧疚道:“士英当时实在没有办法,没能事先禀明师父您,就又拜奚老前辈为师了,请师父您责罚弟子吧!”
劈风剑客虚弱的坐在了地上,慈爱的抚摸着爱徒的头发,真挚的说道:“好孩子,你能大难不死,还拜在无影神剑奚前辈的门下,尽得他的真传,这可是你的造化和福分啊,为师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
金光朔讨了个没趣,尴尬地讪笑了两声,冷冷道:“你们也别得意得太早,有道是父债子还,娃娃,三个月后,老夫再来会你,要是不在一招之内破你的三叠掌,我的金字就倒着写!”言罢,拔起身形,几个起落,隐没在漫天的飞雪中。
师徒二人架起尚在昏迷中的梁长清回到房中,经毕士英推入真力,紫脸道士悠然转醒,见师弟死而复生,自是喜得哭一阵,笑一阵。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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