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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呀,妹妹你还是自斟自饮吧。”
神刀玄女莞尔一笑,调侃道:“我当然知道啦,要是毕大哥也贪恋这杯中之物,小妹的这条命早就扔在大圣庄了。”
毕士英心弦一颤,随即涌起沉重的愧疚,低声道:“没喝酒又怎么样?若不是三垣宫那些恶人做贼心虚,再加上夏侯大哥他们舍死相助,想要全身而退,恐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呀,怪只怪自己技不如人,要是平时练功再多用一些心力,夏侯大哥他们也不会遭人毒手啊。”
綦毋竹见他陷入自责之中,连忙接过话头开解道:“毕大哥,咱们行走江湖,谁都保证不了自己能够永远平安,就算是武功再高,也难免不遭人暗算,连飞云剑、烈火刀那样的身手,不也毁在恶人的手里了吗”说到这里,姑娘的话音一滞,一阵刺痛袭入心脾,大圣庄的惨景又一次嵌入她的脑海。
綦毋竹咬了咬下唇,克制住心中的悲伤,举起酒杯道:“毕大哥,你连三垣宫的一干魔头都不怕,难道还惧这区区一杯水酒吗?来,就为我们大难不死,相识相知干上一杯。”
是啊,刀山剑丛都闯过来了,一杯水酒又能奈我何呢?毕士英豪情陡长,端起酒杯道:“好,我就破例一次,干!”憋了口气,将杯中酒吞下肚去。毕竟是生平第一次饮酒,喝得又猛了点,差点呛着,大口哈着酒气,哑声说道:“喔,好厉害,真受不了,看来我是无福享用这杜康之赐了。”
綦毋竹也是一饮空杯,见状抿嘴轻笑:“这是易酒,软淡得很,要是换成烈如刀斧的京师烧刀子,大哥你准会天旋地转了。”说话间,姑娘忽觉心旌飘摇,一幅影象叠映眼前。
那是两名青年男子相对豪饮的场面,其中一个是自已的哥哥綦毋松,另一个则是名噪江湖的年青游侠,昆仑南宗的岑雪玄。
五年前,刚刚行走江湖的綦毋兄妹,遭到其父仇人的追杀,危难之际,偶遇昆仑游侠岑雪玄,一口游龙剑,力退强敌,替綦毋兄妹解了围,并与綦毋松一见如故,很快成了肝胆相照的挚友。
在情窦初开的神刀玄女心中,也由起初的敬佩感激,渐渐转变成痴心爱恋。岑雪玄那高猛英武的身姿,豪放豁达的举止,无不深深印在她稚嫩的少女心扉,成了她梦魂牵绕的意中人。
时过两载,十六岁的她坠入了痛苦的深渊,原来,岑雪玄情所独钟的是,北七省武林盟主,飞篁客林台天的二女儿——宝鉴仙子林迪。她没有投入无望而且无谓的竞争,两年的磨炼,神刀玄女成熟了,她所作的唯有将这份苦涩的初恋情怀,深深埋藏在心底,冰封起来。
近几年来,追求者与日俱增,其中亦不乏名门正派的有为青年,但是她的芳心,却始终如古井不波。而毕士英除了武功出类拔萃,人品端正外,若论相貌气质,举止言谈都很难与那些失败者相比,可是,连日来的浴血厮杀,相濡以沫,不知不觉中,在姑娘的内心深处,已然对他萌生了一种难以抗拒、无法割舍的依恋之情。
五年前少女的那份痴迷恋情不会再现,冷静、谨慎,成了她恪守的信条。那次沉痛无比的心灵创伤,让令她余悸在心。情愫虽已萌生,却仍需要时间的考验。
楼梯轻响,打断了神刀玄女飞转的思绪,移目望去,楼梯口走上来男女二人,男的四十多岁,一身土黄布袍,一脸的病容,枯黄憔悴,神情呆板。女的则是个活色生香的尤物,二十一二岁的模样,翠袄缃裤,姿容妩媚,神态矜持。那二人在邻桌坐下,要了酒菜吃喝起来。从那女子若不经意投来的目光之中,綦毋竹察觉出丝丝寒意,不由得暗生警惕,当即不再饮酒,要了饭食。
猛听得楼梯咚咚三响,一个衣饰光鲜的麻脸汉子,歪歪斜斜地闯上楼来,手扶栏杆醉眼乜斜地扫视一圈,最后盯在了翠袄美妇的身上,打了个酒嗝,咽了口吐沫,脚步踉跄凑了过去,双说撑在桌沿,突起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珠,斜了一眼病容汉子,然后直勾勾地盯着美妇,舌头发硬地说道:“这位大姐,自斟自饮有啥意思,常言说得好,一个人不喝酒,两个人不耍钱,喝酒得两人才带劲哩。”
美妇嫣然一笑道:“我叔叔他有病不能喝酒,大哥若有兴致,不妨坐下来与我共饮。”说着注满一杯酒,递给麻脸醉汉,明瞳之中盈溢着脉脉柔情。
垂涎欲滴的麻脸汉子,怎禁得如此目挑心招,登时狂态毕露,口中道:“大姐有此美意,小弟岂敢辜负,来、来、来,咱们俩就喝他个一醉方休。”说着话一手接杯,另一只手则乘机去摸美妇的玉腕。
却见翠袄女子勃然变色,恨声道:“无赖,想占姑便宜,你错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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