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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极其丰沛的生域之力。
古老的森林失去郁郁葱葱的翠绿冠冕,枯朽的衰败爬满原本湿漉漉蕴含生机的树皮,肥的流油的腐殖土瞬间化为盐碱泥沙,臭水沼泽更是随处可见。不断倒伏的飞禽走兽闻到极度危险的气息,开始逃离生养它们的家园。可是这些自然生灵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外域神祇的无耻,往往一头栽倒在地,尸体瞬间脱水腐朽,连死后滋养母亲般的大地的机会都被剥夺。
森罗万象自然生命周期的一环,顿时崩塌损毁,整个生态系统难以为继,生域之力也是大地本源的一种,而且更加精粹,几乎适用于任何世界。
玛兹特克世界的大地,血红色的骄阳不断洒下谷穗似的雨滴,每一滴都蕴含外域的自然本源,荒芜的黄沙原野绽放碧绿的生命原色,绵绵密密连成一片。树木的年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树冠的荫庇,叶面升腾的水汽,自发调适气温至凡人可以承受的程度。肆意奔流的洪水被植被驯服,褪去不堪的浑浊,干涸的河床终于涌现清澈的细流,尽管还很浅薄,却寓意着生存的希望。
世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复苏,本源的喜悦令玛兹特克诸神为之振奋,经历枯竭和垂暮,他们宁可选择享用外域凡人的血祭,也不敢取用眷属子民的牺牲。
寒潮冰霜与热烬黑砂的较量还没有分出胜负,面貌恐怖之神的意图却已实现,顺利将格里兰洲的外域冥土吞下,形成赫尔海姆的分支,学着华纳神族之长壮大冥界的源泉,以此拓展自身的死权。
可是托纳提乌的反击很快到来,不仅将一面倒的征伐拖入拉锯战,甚至反过来进一步窃取世界的本源。滑行天穹的太阳光辉,大地的自然循环周期,甚至冥界的死权,都被外域神祇抽取,这让志得意满的赫尔颇受重挫。
不过洛基之女的背后还有盟友,尤顿海姆的冰巨人女王劳菲挥舞凛冬之杖,在冥界继续刮起暴风雪,穆斯贝尔海姆的火巨人始祖苏尔特也分出部分火焰本源,注入冰封永冻的赫尔海姆。
时隔多年后,冰与火再度交汇,剧烈膨胀的高温蒸汽无从宣泄,立即冲出冥界。融汇格里兰洲的寒潮,切开瀑布般不断落下的热烬黑砂,将四根爪足抱住冥土,介于隔层之间远古鳄王撕成两半。
特拉尔泰库特利的神尸原本就有惨不忍睹伤口,只是被玛兹特克神庭以不朽之皮和神血弥合,隐藏在舰体外壳下面密密麻麻的针脚缝线,并不是完美的神躯,如今承受三个界域的合力一击,立即分崩离析。
高热蒸汽冲进托纳提乌日芒雕像的贪婪巨口,不仅阻止玛兹特克对母域本源的抽取,反过来将敌域的冥土搅地乱七八糟。浮动的热灰变成滚烫的泥浆,充塞层面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大地也陆续出现湿地泥沼,冥土的怪物无视神祇的威严,冲上地面肆意吞食凡人。可怕的凝窒,以及一连串负面效应,将玛兹特克刚刚好转的局面再次重创。
更可怕的事情陆续发生,失去寄主的骸骨之门,原本由远古鳄王维系,如今毫无根基的它夹在两个世界的缝隙,紊乱的法则冲突褪去托纳提乌的神威,露出赫拉克勒斯之柱的原貌。
圣山之主等待多时的机会终于来临,随着一声清越的长啸,风起云涌的天空突然伸出一根天柱似的鹰爪,缠绕无数蓝白雷光、金红霹雳,它抓住缓缓闭合的星空之门,爪子握紧后缩成一团,直接往东方靴子形的半岛弧形滑降,仿佛横贯天际的流星。
‘机会来了。’寄宿在一团阴影的灵魂刺客体内,随着被剥皮之主拉到地上的祭坛抵达格里兰洲,华纳神族之长瞅准时机,呼唤风的本源,沿着大裂谷似的分割开的伤口,来到特拉尔泰库特利的心脏区域。他伸手掏摸抓取,一团暗黄大地本源顺利得手,也不私用吞食,举重若轻地砸进地底冥土,将格里兰洲枯竭的生域之力再次重塑成形。
形势瞬间急转直下,托纳提乌及时反应过来,神尸战舰不可用,远古鳄王仅存的大地本源都被土著窃取,一切都是外域死神的过错。
‘可恶的圣山雄鹰,迟早找你算账。’烈日神蓦然惊醒,发觉以复原的赫拉克勒斯之柱定位后,虚空中不断出现巨兽战舰,其中不乏百头巨龙这种可怕的大地之子。
“希佩托特克、泰兹卡特里波卡,你们身为第三纪元神庭四柱,应当在关键时刻站出来,维持沟通两个世界的骸骨之门,这也是玛兹特克本源的指令。”
剥皮之主没有犹豫,将座下闭嘴不再吟唱创世圣言的骷髅巨首缩小,化为王冠戴在头上,扛起石穹维持通道。只是他独木难支,不禁望着夜空之翼,连连以目光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