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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高。五月的阳光照着,香椿的紫芽亮闪闪的。再过些时日,院子里就要开满五颜六色月季花,这是姥爷的杰作。园中央有一个大鱼池,是秀秀爸爸利用星期天找人来给垒的。里面的红鲤鱼在苍莲的叶片底下游弋。
姥姥养了只看门的大白鹅,听到门响就叫。秀秀每次来,那只鹅都亲昵的用头蹭蹭秀秀的裤腿,站在她的身边低缓的叫着,仿佛在和秀秀说话。
秀秀在院门外大声喊:“姥姥,姥爷,秀秀来了。”她这一声喊,聋了耳朵的姥爷也听得清清楚楚了,院里的大白鹅听到有人来了,嘎嘎的叫了起来。
姥爷打开院门,故意板起脸对秀秀说:“秀秀,要先叫姥爷,再叫姥姥,记着,我是家长。”
秀秀笑嘻嘻的靠上前,拽着姥爷的胳膊:“知道了姥爷。”左手抬起来,“看,我给您带的什么?”
姥爷眼前一亮,:“嗯,干红葡萄酒,好,小秀,你姥姥不让我喝。我先收起来,别让她知道。”
秀秀问:“姥爷,我姥姥呢?”
姥爷说:“赶集去了,也快回来了。”
正说着呢,院门一响,就听院里大白鹅又“嘎嘎”的叫起来,姥姥回来了。秀秀高兴的和姥姥寒暄着,接过姥姥的小推车一直推到橼廊台阶前。
姥姥说:“今儿早上喜鹊在咱们门前喳喳叫着,我就知道有好事,这不,咱家小秀来了。”
秀秀一边往厨房搬东西,一边高兴的和姥姥说着话:“姥姥,您买了这么多菜吃不了要坏的。”
“没事,我放在冰箱里,省得来回跑。”姥姥问:“秀秀,你想吃水饺还是菜饼啊?”
姥爷说:“我想吃菜饼。”
姥姥说:“没问你,咱小秀刚回家,我问她呢。”两位老人的拌嘴很温馨,秀秀笑着说:“姥姥,我们就吃菜饼吧。”
“听听,还要孩子让着你。”姥姥慢慢悠悠的对姥爷说着。
姥姥说:“小秀啊,给你妈和你爸打电话,看看他们有时间回来吗?”
秀秀说:“好,知道了。”
郑秀秀的父母在市建设银行工作,两人是经济学院的同学,毕业后又一同在银行就职,他们伉俪情深,经常是同出同入。
秀秀和姥姥来到厨房,姥姥一边摘韭菜,一边和正在和面的秀秀说话:“秀啊,刚开始工作感觉怎么样?”
“嗯,一切还算顺利,只是有点小事……”,秀秀踌躇了一下。
姥姥说:“工作无小事,秀秀,跟姥姥说说吧。”
“就是,那个阑尾手术备皮的问题,出了点小情况。”秀秀决定和姥姥说一下。
“你给患者备皮时,把患者皮肤刮破了?”姥姥紧张。
“没有,我把范围缩小了。”秀秀回答。
“这孩子,你把范围缩小到哪里了?”姥姥很讶,怎么可以随便改操作规定。
“下限到大腿根部,其余三限不变。”秀秀回答。
“你的依据是什么?”姥姥问。
秀秀说:“姥姥,我搜集了很多关于阑尾手术备皮范围方面的科研论文资料信息。很多研究数据支持缩小阑尾手术备皮范围。”
姥姥说:“小秀,你这事做的不符合操作规定,从头和我说说。”
秀秀说:“姥姥您别急,听我慢慢跟您说。那天是我第一个小夜班,来了一个急性阑尾炎,韩强下医嘱说要做手术。”
“韩强是谁?”姥姥问。
“韩强是我们科大夫,那天晚上正好和我一起值班。”秀秀回答。
“备皮的时候,本来我也想按规定操作的。可是来的是一个极品苍白男,酷的没边。姥姥您想,我可是青春美少女,和酷男单独相处时,是不是要避一下嫌疑。正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当时我可是动了一番心思的,我把一大号割巾盖在他的臀部。让他自己把裤子褪到大腿以下,然后开始备皮。
剃除大腿以上的毛发后,本来我也想继续的。可我忽然发现他两手抓着床单,很紧张的样子,似乎那割巾下要撑起小帐篷了。你想姥姥,我这再一刺激他,他那什么起了多尴尬。
想起那些说的头头是道的科研论文,人家那可是有数据证明的,我就采用了。姥姥,您也干过外科,遇到这种情况,您怎么处理?”
“我们那时候——”姥姥顿了一下,“现在想起来,某些事上处理的也许过了,不过也没有人因这事投诉过我们。”
“姥姥为什么这么说?”秀秀很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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