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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眼珠一转,随即在道丹上猛亲,在道丹上留满了口水,最后它一脸谄媚,献宝似的将道丹递向了凶兽。
梼杌凶兽的脸立时绿了,一副嫌恶般的表情。
少年目瞪口呆,心衬这兔精原来也是一个奇葩。
兔精将道丹再次向前一递,梼杌凶兽退后了一步,最终没有收取道丹,愤愤地朝兔精吼了两声,最后在谷中瞎转悠着。
兔精乐呵呵地将道丹收了回来,接着它看到了少年在盯着它,它立时将道丹递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坏笑。
林晚风淡定地接了过来,然后拿着道丹跑到河边,将道丹清洗了一番,最后将它装入了纳子袋。
兔精的坏笑僵在了脸上。
突然,兔精的双目绽放出一道精芒,直直地盯着对岸。
林晚风顺着其目光望去,只见一只头带着一朵红花的白兔在一棵花树之下,哼着歌儿轻舞。回过头,少年见兔精一脸痴迷,兔手合抱,身体随着那只戴花白兔的轻扬的歌声而一左一右的轻晃。
风吹,歌扬,兔舞。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处所在?眼前所见,为何都那般匪夷所思?他有些发怔。
不知道过了多久,歌声驻,轻舞停。
兔精还是一副痴迷的模样,隔河遥望着花树之下的另一只兔子。
梼杌凶兽来到了兔精的身侧,头朝河的另一岸的兔子一扬,似乎在询问,不过去打声招呼?
兔精目中一亮,兔手在身上摸索着,将一身凌乱的白毛理顺,然后伸出了兔手,欲与对岸乖兔打招呼。
“卿。”
兔精身体僵住了,因为它看见另有一只白色的兔子,手捧着一族鲜花,风度翩翩地行到了乖兔身前,将鲜花递向了乖兔。
乖兔脸上升起两朵醉人的红晕,将鲜花接了过来,低着头不敢看才行来的兔子。
凶兽梼杌一声哀叹,看乖兔的模样,兔精完全没戏。方才出现的那只兔子举手投足之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有种说不出的风仪,兔精与其相比,一个就是兔族中的“白马王子”,一个就是兔族中的“赖蛤蟆”。当然,“赖蛤蟆”指的是兔精。
蓦然,凶兽梼杌感觉到一阵惊心的戾气,它不由一惊,望向了河边,只见那一个少年手执着孤寒仙剑,全身都在发抖。它不禁吓了一大跳,随即迷糊起来,两只兔子眉来眼去、郎情妾意,你一个少年仙人,激动什么劲儿?难道是触景生情么?
仿佛又回到了师门,仿佛又来到了秋梧林,久已消失的伤痕,掩埋在深心往事,突然被揭开。
那道青影,那捧鲜花,一脸幸福的样子,怎能遗忘?每每忆起,深心总在巨痛,如刀绞剑刺,将他伤得鲜血淋淋。
怎么能遗忘,那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得逞后得意嘴脸?
怎么能遗忘,败走秋梧林时的狼狈?
汲毒、勇爬天台,曾经疯狂,那是为了谁?
而今远走南荒,悲伤心碎,又是为了谁?
他狂呼!
悲恸天地。
清河谷地风起云涌,狂风吹落满谷繁花,黑云遮掩了头顶青天。
一步,踏出!
来到了河的对岸,扬起了手中的孤寒仙剑。痛的根源就在前方,扬手一剑便可斩却,可是,可是,在疯狂之中,深心依旧在隐隐作痛,那道伤痕更是在无情地嘲笑着他。
因为痛楚而疯狂?
还是因为疯狂而更痛楚?
斩了罢,斩了就不会再痛。
他闭目、仰首向天,胸膛在深深地起伏,手中的孤寒仙剑发出了璀灿青光。而在仙剑之下,那两道身影竟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热血瞬间冲上了头,手中仙剑绝然的斩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凶兽梼杌来到了他的身后,张口咬着他的衣衫,猛然一甩。
“轰!”
剑气激荡,斩在河水之中,激起了两排水墙。随后,他落到了水中,然后再度疯狂地挥舞着仙剑。
轰!轰轰……
一道道水墙冲起,明水激荡,不断拍打着两岸花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消停了下来,失神落魄地站在河道中央,满面晶莹,“对自己说好了不许再想,不许再痛,终究还是脆弱了,没有做到。”
梼杌跳下了水,含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上了岸。
在他身前,两只兔子紧紧地相拥,颤抖地望着他,他抬起了手。这时,他感觉有人在拉他。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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