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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打开一看;则包内装的尽是些破絮败纸;6万元的银行存折已不翼而飞!杏春至此方知是二红所为。再细看电报;也是伪造的。然则二红收拾行装之时;存折明明是我过目的;何时落入她们之手呢?沉思片刻;豁然悟到;艳红陪他看江景;乃是调虎离山之计;偷窃存折必是映红此时干的。于是急电上海银行截付;岂料二红已将6万金支取了。呜呼;风流三月;代价十万;杏春虽懊丧几欲寻死;也无益以色行骗;起初千篇一律地以色为钓饵;一旦上钩以后;如何把钱财骗到手;则各有各的戏法;难以一一赘述。兹举较为常见的两种:一曰〃放白鸽〃;一曰〃仙人跳〃。
(1)〃放白鸽〃。
行骗者将年轻貌美的女子;或是自己的妻女;或是拐骗而来的女子;〃放〃出去当富人的妻妾;嘱其捞足钱财之后;再像鸽子那样飞回来;是为〃放白鸽〃。
宝山人秦某常年在上海做工;辛苦10余年;薄有积蓄;打算娶妻;便托媒婆物色。一日;媒婆来报;有一寡妇;20余岁;四川人;夫死家贫;流落上海;愿嫁与一终身可靠之人;身价多少不计。秦某闻言大喜;议定身价200元;即日成婚。婚后四川女子极尽妇道;待秦体贴有加;加之性情温柔;颇有姿色;甚得秦某欢心。秦询问其前夫籍贯;及娘家情况;妇答道;因家远在川中;娘家已无一人。如是者半年;一日;妇出门取水;忽有一名20余岁的男子;操四川口音;见妇即厉声喝道:〃贱妇;我寻遍天下;你却躲在这里!〃妇急奔进屋;那男子随至家中;声势汹汹地要将妇扭出去。秦某大惊;询问何事;男子大声答道:〃她是我的结发妻;去年11月间跟人逃走;不料躲在这里。〃秦某道:〃这个妇女是我以200元娶得的;她说前夫已死;并无亲属;你怎么胆敢到此冒认!〃男子大怒道:〃她明明是我的老婆;怎说我冒认!你说你出钱纳娶;婚帖上可有翁姑或亲族签字?肯定是你拐来的!〃说罢;就要扭秦某报警。秦某怕极;央人向男子恳商;又与那男子300元了结。不数日;妇亦逃去。
上例是〃放白鸽〃的早期模式;逐渐为世人所警惕;后来其花样又不断翻新。上海有爿绸缎店;小老板姓马;年方20出头。有一女主顾时来店中光顾;日久相熟;便为小马介绍一位名叫巧仙的女子;据说是〃未婚寡〃;现愿作富家小妾。经女主顾竭力撮合;巧仙又略有姿色;小马便同意了。只是有一难题:小马年轻;尚未娶正房;怎好先纳妾。有人出主意道:可先给巧仙月贴40元;另筑金屋藏娇;待正室过门后;再纳为小妾。小马得此妙策;真个销魂;那巧仙又放出米魂汤手段;大迷而特迷之。忽忽已过半载;在此期间;玉镯金戒;衣服银钱;早已置办齐备。到了元旦;上海有坐马车出游之俗;名曰〃兜财神风〃。凡兜风之妇女;莫不艳装而出;争奇斗胜。故未到年底;巧仙即谓小马道;〃张家姐李家妹都已置备衣饰;预备元旦兜风;像我这样寒酸;还不如人家脚板底的污泥呢!〃小马道:〃我为你置办的衣服也不为少;何出此言?〃巧仙冷笑道:〃亏你说得出口;我所有衣饰加起来;还抵不上人家半只兜(指女帽)呢!〃于是向小马提出购买一只六线脂珠兜。小马道;此物至少一二千元;怎能马上购得?巧仙就寻死觅活;闹得小马只得答应。小马与店员商量;上海有一种人;专门出租珍饰;何不去租一只来?小马果然租得一只头等脂珠女帽;交给巧仙道:〃此帽价值4000多元;特地为你办的。〃巧仙大喜。到了元旦;她便头戴珠兜;将所有珍饰插戴一空;跟一女友同登马车兜风而去;至晚未回。往询马夫;则对以〃车至某处;即给我车金;命我返回〃;又到其他地方打听;则踪迹全无。起初还以为她乐而忘返;谁料直到元宵仍杳无音讯;报警查缉也没有下文;出租珠帽之家索追原物不放;只得照价赔偿。至此方知巧仙也是某诈骗集团放出的〃白鸽〃。
(2)〃仙人跳〃。
从字面上看;〃仙人跳〃似不可解。实际情况大体是:猎物正在上钩之时;女骗之〃丈夫〃或其他〃亲属〃突然闯入;敲去一笔巨款了事。
上海有个姓朱的颜料商;资本颇厚;盈利10余万。一日;他在一家戏院看戏;见隔座一女子;仆妇环侍;气象华贵;俨然大家气派。朱某素有〃寡人好色〃的毛病;正想与之搭话;忽见女子袖中一丝巾落地。朱即拾起归还;女亦落落大方地鸣谢而纳于怀。由此不时向朱投来一瞥;朱以目光相答。散戏后;那女子登车而去;朱某犹翘首目送。此时忽来一个小马夫告诉他:此女即某里某号某公馆的姨太太。言毕离去。次日午后;朱某按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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