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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正本是夏国的纳言,当属窦建德起家的第一功臣。为了帮助君王早已平定四方,他竭尽忠诚,经常对窦建德直言劝谏。窦建德时常被他弄得很没面子,有小人乘机进谗言,说宋正本私下常将功劳全归在自己身上;窦建德一怒之下,便将宋正本杀害。从那以后,大臣和将领们互相告诫,很少有人再敢向窦建德讲真话了,他的政教渐渐衰乱。王伏宝是窦建德手下的大将,他智勇双全,战功远在众将之上,引起了同僚们的嫉妒,他们向窦建德造谣说,王伏宝独断专行,有很大的谋反嫌疑。窦建德对王伏宝的能耐也很疑忌,便找了个理由,将王伏宝抓了起来;可怜王伏宝临死前还冲着窦建德叫喊:“我没有罪!大王,你为何要听信小人的谗言,将自己的膀臂砍掉?”自王伏宝死后,窦建德的军队便经常打败仗。
想起两位忠臣的命运,凌敬的身子骨儿便瘫软了。他沿着草地向远方踱去,望着傍晚湛蓝而深邃的天空,禁不住长声叹息。
在临时宫殿里,窦建德下令众将做好战斗准备,准备早日对虎牢发动大规模攻击。众将听了,欢声雷动。
夏军的新动向被唐军斥候侦知,他们急忙赶回来向李世民报告:“窦建德准备等唐军战马的草料吃完,到黄河以北放牧之际,对虎牢城发动突袭。”
“好啊!”李世民高兴地说,“我军正好可以借这一点引敌人上钩!”
五月二日,秦王李世民向北渡过黄河,逼近广武,观察敌人形势。他故意留下战马一千多匹,在河洲放牧,以加强敌人以为唐军缺乏草料的印象;到了晚上,他率军偷偷回到虎牢关。一千多匹战马仍然留在那里。
五月三日,窦建德果然率领全部军队前来进攻虎牢城,从板渚逼近牛口布下阵势。这个军阵北抵黄河,西靠汜水,南到鹊山,连绵二十里。在震天的战鼓声响中,十几万夏军浩浩荡荡地向虎牢城扑来。
唐军将领们站在城墙上,见从北到南,辽阔的原野上,全是黑压压的夏军,他们不时地发出吼叫,声音一浪接一浪地传来,震得虎牢城墙像薄膜一般颤动。将领们见了这般阵势,下意识地你看我,我看你,不少人脸色发青。
李世民见将领们有些慌神儿,禁不住微微一笑,他也不说话,只是带了几名侍卫,驱马来到城内的一座山峰上眺望敌阵。
“敌军自从山东起家以来,还没遇到过真正的强敌。”回到城墙上,他对众将说道,“据我刚才观察,敌军正逼近危险的战场却大声吵嚷,说明他的队伍里没有严明的军纪。他的先头部队直接迫近到我虎牢城下布阵,表明他对我心存轻视。现在他向我求战,我故意按兵不动,敌军鼓起的勇气自然会渐渐地衰竭。他的士卒在军阵中呆得太久,又饥又渴,必将自动退却。到时候我军发动凶猛的攻击,必定可以将他一举击破!”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众将的眼睛,笑着说:“我和各位约定一个时间:过了中午,我军必定可以击破敌人——你们到时候看一看,我的话到底灵不灵?”
众将听了,将信将疑。
窦建德对龟缩在城内不敢出战的唐军心存轻视。他派出三百精骑趟过汜水,大喇喇地来到距唐军只有一里路的地方停下。又派人前来向李世民挑战:“请你选派几百名壮士,来和我军的骁勇决斗。”
李世民派王君廓率二百名长槊骑兵前往应战,双方对冲厮杀,唐军时进时退,正好和夏军打了个平手。于是双方各自引兵回营。
在窦建德的军阵里,有一人骑了一匹骏马,铠甲和兵器都非常鲜亮,从侧翼拐出阵前,向唐军夸耀。
李世民在城墙上远远地望见了,随口对身旁的尉迟敬德说:“他所骑的,真是一匹好马呀!”
“我去把它夺过来!”尉迟敬德边说边移动脚步。
“不要去!”李世民连忙制止,“怎可为一匹马损害我一员猛将?”
尉迟敬德不听,径直走过去,叫上骑将高甑生、梁建方两人一道冲刺而出,在阵阵箭雨中突入敌阵,将那骑手生擒,牵着那匹宝马,回到了唐军阵营,夏军无人敢当。
城墙上的唐军欢声雷动。
李世民又是高兴又是心疼。他将宝马看了又看,试着骑上,果然感觉良好。一问才知,那骑手原来是王世充的侄儿王琬,而这匹宝马,竟是隋炀帝的座骑,名叫青毛马!
尉迟敬德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连牙齿都在笑!“怎么样?”他得意地对秦琼说道,“我们这么一遭,和你上次刺杀王世充的骁将是否有一比?”
“原来你一直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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