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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了,到时就不好说话了。”
柳倩娥见她有把握,却还不放心:“你可别乱捣腾。”
欢娘喏道:“这事儿干系妾身自己,妾身往后在郑家还得过上一辈子,哪儿敢乱来,那种口出恶语,胡乱告状的小人,就算这次压下去,说不定下次又来,最好一次给她打回原形,叫她不得翻身,也震慑震慑那些想胡闹的人。这事儿有舅老爷的份儿,夫人若是主动出马为难个下人,不单旁人不信,也会叫家人说闲话,污了贤惠名声,就叫妾身去找老爷说一说。”
欢娘口里的小人是尤婆子,柳倩娥听在耳里却是高姨娘,嗤道:“是!就得叫她翻不了身!老爷这两日又发了温病,脚也疼得紧,不好见人,你见面了也难得说个什么,待他稍舒坦些,我再差人唤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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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娘一回东院这边,将袅烟叫到跟前来交代了一番。
袅烟虽疯,可最怕的还是挨屁股打,听欢娘说得郑重其事,唬得发誓,就算是刀子架脖子上也不敢说那日陪欢娘出外过,见欢娘有些愁眉不展,反而还好心道:“别愁,姨娘又不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容不得那些牛鬼蛇神乱说一气!咱老爷原先到底是个做官的,心里悬着一把明镜,又不是个傻子由人掰!”
还真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啊袅烟不说还好,一提,勾起欢娘心事,都快宽面条泪了。
袅烟见她脸色不好看,讨她欢心:“今儿看见那尤婆子用头巾蒙着脸,佝手佝脚地从小侧门回来了,还被奴婢给逮着了,觉着不对劲儿,上前用手一扯,哈!脸肿得像猪头,整张脸没一块好皮!被胖揍了一顿。”
欢娘心忖尤婆子既回了,想必是高姨娘该有动作了,又听她被揍,咯噔一下:“被揍了”
袅烟笑嘻嘻地撒气:“活该,那老婆子恶死了,对着位份高的上头人像孙子,老欺负新进宅子的小丫鬟,前几日奴婢还见着个十一二的小丫头被她占了手头便宜,躲在角落里直哭!这回老天给咱们解了气儿。”
欢娘眼眸一动:“被谁揍的?”
袅烟笑得咯咯:“那婆子平日就讨人嫌,谁晓得在外面惹了谁奴婢问过腊梅,她说尤婆子回厢骂过,说是那日一出门,一个麻布袋扛下来,被好几个人连打带着踹的鬼知道是哪个,只听到打人的在骂,叫你手贱乱摸!叫你脚残乱踢!”
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欢娘却忠心感谢,这是哪家的英雄好汉?这个时候,打得可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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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欢娘找过柳倩娥一趟,暂领了些钱银,又往尤婆子做活儿的偏院过,趁没人烟,避了耳目,进了灶房,掩上门,笑眯眯喊了声:“尤妈妈。”
尤婆子见这姨娘来,见她堆笑,似有讨好意,明白了,只怕是高姨娘那头告状的事情,被她晓得,要来套个近乎,立刻趾高气昂,爱理不理:“姨娘现在才晓得奴婢的重要了?早干嘛去了,算是晚了!”
欢娘笑道:“怎么会晚?尤妈妈是个老道的,老爷到时问起来,自然有一套说法应对,既能够不得罪高姨娘,妾身这边也有个转圜余地。”又掏出早就备好的字墨与荷包,递过去,道:“里面的银子恰好是尤妈妈先前索要的一半,若尤妈妈救了妾身,余下那一半,自然会赠上,今后也会不断孝敬。为叫妈妈放心,妾身还特地立了个收据,妈妈同妾身盖上手印,免得到时妈妈担忧妾身赖账。”
尤婆子瞧着里头串银,眼一亮,再瞧那字据,虽大字不认得几个,银子数目还是认得的,吃两家饭未尝不可?自己还有把柄在手,就算没这收据也不怕,心思一痒,摁下了指印,抱走了银袋。
翌日午后,郑济安退下烧热,身子好了些,柳倩娥叫人将欢娘唤来。
欢娘被引进老爷卧房外间时,妙姐在里间正伺候着,还没走进去,嗅到一股药味黏在空气里,又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沙哑颓气,心想这郑济安刚过四十,在古代虽不算青年,可也是个干事业的黄金年龄,在现代更不消说,一枝花呢,若不罢官,还是个小官僚,不知能引得多拜金女前仆后继,趋之若鹜,当二奶也不在话下,残成这副模样儿,也是白瞎了这家业,不免温婉应道:“老爷,是欢娘,得了夫人允,来伺候您了。”
说着进去给妙姐打下手,递药泥,换纱布,拧帕子。
郑济安见她细致,心里感慨,又想起自己儿子要是没死,指不定已是妻妾成群,自己都抱上孙子了,哭着老生重弹:“我的儿啊你怎么非要去那个鬼紫微湖呢紫微不就是个扫帚星么你啊你,这小兔崽子,一时贪玩,害得你老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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