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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朕今日是不会召见他的。”
小黄门讷讷应了声是,连滚带爬的跑着走了。
宫人跪在地上,纤纤素手举起清明如水的铜镜,供我检视穿戴是否如意。
向后退一步,那镜中倒影穿着织金团龙云肩织锦圆领袍,腰配玉带銙,足蹬粉底皂靴,腰背挺拔,身形修长,仿佛也有那么一丝俊逸之气。
向前踏一步,那倒影便无可奈何现了原形,左边脸可笑的微微肿胀着,比另一边胖上一圈,显出一股奇异的不对称,仿佛整个脸型歪向一侧。而这面貌已经是照无双宫主吩咐那般,每五日取一药丸掰开,一半吞服、另一半兑酒捣匀敷脸的,做足了两个月的结果。
无双宫主表示,皮肉异常尚可医治,骨头扭曲无法矫正。只是他也拿捏不准,骨不正在我脸上是占了一成影响还是三成。他只说,待一匣药吃尽,结果也就出来了。
这话未必不是搪塞之词,不过——我忍不住又把脸往镜前凑了凑,虽然下巴的形状仍然没出来,但至少两眼已经是一般大的对称了。只是没想到父皇生就一双狭长中略带媚意的凤眼,我的眼型却是杏核状,大概是随了我早逝的母妃。
宫人支镜的手不堪负重地抖了起来,我耽搁了太久。
略带歉意地收回目光,我肃容敛目,在华盖仪仗中步下丹陛,至三出阙城门上,迎接我大印凯旋的将士,以及每每在我夜深梦魇中出现的,林不回。
说来奇怪,分明与林不回将近一年未曾谋面,散漫落在人群中的视线却仍能在第一眼便锁定在他身上。那感觉仿佛天地时间骤然褪色,只有他一人的身影是永不熄灭的业火。
不过,要想不在第一时间就把林不回从众军士中挑出来,也比较难。
一是因为将士们皆黑衣银甲,仅有林不回在甲胄外披着刺绣精致的罩袍,二是因为——我稍顾左右,沿街怀春的少女搂着盛满鲜花水果的竹篮藤箧,一壁含羞地笑着,一壁扬手将粉`嫩花瓣向林不回撒去。
如此惹女儿关注,除林不回身上彰显军威军仪的罩袍外,跟他那俊秀的脸也脱不了关系罢。只是林不回不时抬手拂落,那被迫在鲜花果堆上立足的情境,也足以引人发噱。
见此场景,我意外地心情大好,忍着笑将伏拜在地的林不回亲手搀起,既庄重又感动地敷衍道:“爱卿辛苦了。”指腹触到林不回罩袍下坚硬冷锐的甲片,又忍不住蹙眉道:“宫中已为诸将备下丰盛筵席。只是卿等既已征战许久,又兼旅途风霜劳累,为何仍不卸甲?披戴着数十斤铁甲也不嫌沉,是要朕亲手与将军解战袍么?”
隔着数重衣袍甲胄,我也感觉到手下林不回的肌肉猛地一绷。
这话是冲着林不回说的,却也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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