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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戈哲。”塞拉菲娜一手压着他肋下一手控制着他的手腕,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便以指甲尖捏下去,少年闷哼一声,手不自觉松开,匕首便跌到地上。她承认自己故意叫唤他的名字。“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天空上方隐隐有巨大的黑影掠过。
“你躲在一边用魔法的话,说不定现在我们的位置便要调转了。”她的口吻仍然让人分不出真假,“别跟我扯什么骑士风度不玩偷袭,我是世上第四清楚你的人。你根本不在乎公平战斗,只是太执着于形式而已──我怎样伤过你,所以你也要以同样的方法攻击?十年前你们三个加起来都无法阻止我,你是由衷认为十年之后你能不靠魔法来赢我?作为战士、作为法师,你都太过自信了。”
她刻意偏首看向小路,只把左颊露给他看。“父亲知道我提前离席,也未必不知道你的去向。不出数分钟,他大概便会来了……你觉得他在赶过来的时候,会看见什么?嗯?”
奥戈哲紧抿嘴唇,默然不语。眼前这个人不为他所熟悉,少年却说不出对方的什么地方有所改变。不是眸色之类谁都能发现的东西,而是更深的、没有实形的某样概念。十年前她眼里还有他们,她想要报仇,想要把自己曾吃过的苦一点不落地奉还,每一次对视他都能从塞拉菲娜。多拉蒂眼里找到厌憎,现在奥戈哲却什么都找不到。她再不把谁放在眼里,好像这不过是一场太幼稚的玩闹。
看他不欲答话,塞拉菲娜放下了压在他胸前的手,转而去拿提灯。“感人的重逢要结束了,别妄想你可以从后偷袭,就算不用你带来的匕首我也有武器防身。晚安,奥戈哲,祝你明天选拔顺利。纵使你我都知你不可能不进五强。”
脚下的路早已被雨水打得湿骨,月光黯淡,却仍然足以照亮她的脸容。
塞拉菲娜。多拉蒂的颊边光滑如初,伤口早已消失。
第6章 唯一前提
时间不过是早上八点,走廊尽头的饭厅便已传来动静。
塞拉菲娜沿着楼梯走下一楼,有点诧异地打住了脚步。她并没想过有人会起得比她更早,昨晚诺堤回到别馆的时候,可是凌晨一时。
她之所以把时间记得那么清楚,多亏了住在她旁边的诺堤资格者。她想不到对方喝醉之后会以谈心为名抓着别人不放,那个女孩以三种语言简述过自己的情史,拜此所赐,她足有半夜不得安眠。
塞拉菲娜踱过走廊,迎着晨光瞅了眼窗外的景色。冬雨下了一整个晚上,今天法塔市终于放睛。树叶尖上还有未曾蒸发的水珠,雨后的空气透过窗隙吹进来,森林里一点声响都没有。整座多拉蒂山都还在沉睡。
住在别馆里的多拉蒂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并没有早起的理由,即使是监督者也只在午后有会议要参加。这样想着,塞拉菲娜走进饭厅,抬眸一看,却有两个人面朝门口,并肩坐在长餐桌前。
大约是考虑到自己是客人,两个人都避开了主席座。
右边的是昨天与她同桌的路迦。诺堤,他看起来也是刚刚睡醒,本来就带卷的头发更加凌乱,颊边还有一小撮翘起来的碎发。从发间还未干透的小水珠来看,他已经尝试过让它贴服。这显然不成功。
相比起已经相处一天的路迦,塞拉菲娜更在意坐在他右边的少年。那是张生面孔,她可以肯定自己昨天没见过这个人。他看起来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同样穿着麻质衬衫与深啡色长裤,领口的结打得松松垮垮,一小截锁骨露在外面,他却好像完全没发现。
昨天五个资格者已经到齐,出游的名额不可能在这一届突然增加,起码她从未听闻过这样的消息。也就是说,诺堤不可能再有多余的位置给这个少年,否则他们便必须剔除其中一人的资格。既然昨天的阵容还有改动的余地,他们根本没必要带六个人过来多拉蒂山。
塞拉菲娜走到餐桌旁边,早就听见脚步声的两个人举目看来。
女孩笑了一笑。她想她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那人打量了一眼她的异色瞳,也咧嘴一笑,转过头去向路迦说了一句什么。他所用的语言喉音很重,语调相比起通用语来显得平坦太多,音节之间的轻重也放得很奇怪──从她的角度听来确是如此。
大陆上能让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也就只有分支极多的兽语而已。
路迦。诺堤与说流利兽语的少年,这个组合在多拉蒂山也是无人不识。塞拉菲娜低头看了一眼那人面前的银盘,码得整整齐齐的生肉证实了她的猜想。
龙族,以甚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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