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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李德刚也再婚,次年生下李雨萱。李玹已经11岁,对李德刚却是越来越疏远,有次李德刚悄悄问李玹:怎么现在不理爸爸了?李玹一开始仍赌气不理他,后来经不住李德刚哄才开口:“妈妈说爸爸是坏人,爸爸对不起她,让我以后都不许理你。”李德刚很生气,在对程凤娇这件事上他承认他是做得不对,但程凤娇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他!李玹是他的儿子,她这样给李玹洗脑将来不就是要李玹恨他,让他连唯一的儿子都失去。之后李德刚去找了程凤娇要带李玹离开,两人为此有大吵了一番,这件事在已经朦胧懂事的李玹心里留下了阴影,他觉得是自己告密才害得父母有吵架,同时也气李德刚不能保守秘密,将自己锁进房间不肯跟李德刚走。
直到李玹十五岁那年父子俩的关系才有所缓和。李德刚永远记得那是他搬到H市的第一年,那天下着大雨,李德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大门外淋着雨,以为是哪家迷路的孩子怪可怜的,起了恻隐之心。车在那个孩子面前停下,他出声问那孩子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迷路了,孩子从臂弯中抬起头,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李德刚没想到居然会是李玹,赶紧拉着他进屋,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只得让李玹先去洗澡免得感冒,当李德刚给李玹送衣服进去时看到李玹身上青紫的痕迹吓坏了,问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李玹摇摇头说是妈妈打的,因为他打了弟弟。李德刚心疼地将李玹搂进怀里:“是爸爸不好,爸爸没照顾好小玹,回来跟爸爸住好不好。”李玹见到门口歪着脑袋往里瞧的李雨萱,摇头拒绝。
李德刚说程凤娇对自己大抵是带着怨恨的,怨他的不忠,恨他依旧过得比她好。当年离婚后李德刚就辞退了那个司机,程凤娇和他两人无以为生,男人不得不去了工地,听说现在在开公交车。夫妻俩将离婚时分到的房子租给了别人,自己住在车库里,收些租金贴补家用。所以她对李玹大抵也带着迁怒,把无法对自己发泄的不满转移到李玹身上。
陈安静静地听李德刚说着那些他说不知道的过往,也许他说的有失客观,会偏向自己,但李玹那黯淡的童年确是不争的事实。陈安突然明白李玹对另一半忠诚度的渴望从何而来,正因为有这样的父母,这样恶劣的榜样,李玹才会那么渴望唯一的爱,渴望彼此间的忠诚,但李玹不幸的是遇到了自己,并且爱上自己。突然心疼那些年留他一个人过,好想快点见到他,抱着他,告诉他,以后自己一定加倍加倍爱他,那些他童年失去的爱,那些他渴望的唯一,他会统统替他补回来。
开了四个小时的路程,车拐进一老式居民楼,李德刚让陈安下车,两人步行来到一间车库门口,隔着疑似后期改建的玻璃拉门,陈安看到李玹、林啸、以及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应该是李玹的母亲,三人站在屋子内,由于门关着陈安听不清里面说着什么,李玹的母亲显得很激动,手不停地做着动作。陈安敲敲门,屋内的人看向外面,林啸指指陈安跟程凤娇说了句什么,程凤娇更是激动,抬起手就要往李玹脸上打去,陈安将门砸得哐当响。
程凤娇举起的手并没有落下,被李玹挡住:“如果我做错了,我会任由你打,但在这件事上我并没有错。”
“跟一个男人搞在一起叫没有错?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程凤娇骂道。
李玹突然笑了:“妈,你还真是林啸的好妈,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你们这样的母子连心,让我说什么好?”李玹的顶撞让程凤娇更加生气,生气到根本没有发现李玹的反常,看到门外的李德刚,走过去将门打开:“你教的好儿子,好的不学偏偏做令人作呕的同性恋。”
李德刚看了林啸一眼,林啸吓得躲到程凤娇身后:“同性恋令人作呕的话,那么勾…引自己哥哥的男人,让他甩了哥哥包…养自己的你的宝贝儿子又算什么?”
程凤娇震惊地看向林啸,林啸急得大吼:“我没有!妈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是他,是他想强女干我,还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林啸指着陈安,紧张得手都在不停发抖。
闻言林母不由分说拿起桌上的苍蝇拍就要打陈安:“你还是不是人,居然想糟蹋我儿子,畜生!”
李玹上前拉住母亲:“够了!既然你这么相信你儿子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走。”
母亲手中的苍蝇拍打到李玹的左耳上连同侧脸:“畜生,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李玹拉着陈安走出车库没有再多说一句。
李德刚跟在他们后面走出去,临走前对程凤娇笑着:“我要谢谢你把儿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