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哎哟,我道雷云寺大长老的高徒有多高的本事,原来连几个小碗都端不住啊,哈哈哈哈……”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齐小新身后不远处,大声耻笑于他。
那人身穿一套左肩上绣有一个“武”道袍,微胖,而立之年,一张脸挂满幸灾乐祸的笑容。而在他的旁边,几十个同样身穿“武”字道袍的男子一听,随即附和几句,一同大笑起来。
这时,齐小新的双脚已经获得行动自由。
只见齐小新回头看了一眼脚下,看不见一丝灰烬,心中暗骂一句“卑鄙”,然后失望地望向身前凌乱的碎片。
起初,他料定对方是使了定身符,只要事后随便抓取一张,用它与玄武殿的孙道明讲理,未必没有告赢这些人的机会。但是,齐小新忘了,定身符失去效用就会自燃,而且最后能够烧得连一丝灰烬都不剩。
这样一来,齐小新找不到一丝证据上玄武殿评理,硬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而在眼前,碎了二十只大腕,玄武殿的孙道明决计不会轻罚了他。四千桶水,不但一桶都不会少,可能还会假以借口增加数量。
“哎,众位师兄弟,快来来瞧一瞧,好好看一看了。”先前的中年男子热情地挥手招呼周围的元清教弟子,“堂堂大长老的高徒,竟然沦落到为我们元清教打杂的地步了,真是可怜,真是可怜啊。”
“哎呀,真看不出来啊,这是雷云寺大长老的徒弟啊。”
“呀,陶师兄,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如果雷云寺大长老的徒弟只配给我们打饭,收拾剩菜剩饭,那么他的师父,那个疯和尚岂不是只配给我们的师父提鞋,哈哈……”
“妙,妙啊,说得太对了。”
一百多人齐齐哄笑起来,只有门边同齐小新一起分担打饭工作的正清殿弟子不曾耻笑于他。
齐小新面无表情地听完这一切。
忽然,齐小新咬紧牙着,瞪着地面的碎片,心中喃喃道:“万事要忍耐,万事要忍耐,万事要忍耐,万事要忍耐……”他的拳头猛地一紧,一圈不大的轻柔气浪在他脚底盘旋开去,刹那又消失无踪。
“叮叮。”气浪震得碎片相互碰了几下。
一百多人笑得正欢,声音又是极大,未曾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齐小新如释重负般松开了握紧的拳头,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片,提起身边的一只木桶,然后拾起地上的碎片往里面放。
带头的那个陶师兄一惊,讥笑道:“瞧瞧,他现在这个动作像什么?像什么?”
“像一只在地上找垃圾吃的狗,哈哈……”一人立即接道。
“不对不对,我看他像是一条正在淘粪吃的狗。”另外一人辩驳道。
“太形像了,太形像了……”
又是一阵哄笑。
“这么说,地上的这些饭菜是粪,你们是一群吃粪便的狗罗?”齐小新停下手中动作,背对众人,冷冷地说道。
笑声戛然而止。
听见这话,门边的二十九名正清殿的弟子先是眼前一亮,喜上眉梢,旋即又冷静下来,担忧地望向齐小新,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孙道明虽然在元清教的身份排在第三,前面还有公孙皓的师父癫道人以及元清教的掌门清远真人。但癫道人久不居教,掌门清远真人又是时常外出云游,一去便是几月,一年难得回元清教休息一月。
对于元清教的弟子来说,掌门不在,玄武殿的主事孙道明便是临时掌门。
而且那孙道明经常偏袒玄武殿的弟子,经常对玄武殿弟子犯下的一些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平日里玄武殿的弟子仗着孙道明在元清教的权威,没少欺负正清殿的弟子。
而正清殿的主事马义说话份量轻微,权力一般,即便挺身责怪也只是动动嘴皮。无奈,正清殿的弟子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然而现在,齐小新简单的一句嘲讽,让在场的二十几个正清殿的弟子挤压在心头的怨恨,一下倾泻而出,解了大半,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畅快感觉。
然而,惹上玄武殿的弟子毕竟等于惹上孙道明。而这齐小新的师父不吃和尚又与这群人的师父孙道明有过节。
自然,此话一出,正中他们下怀。
顿时群情激愤,人人取出长剑,口中大呼口号:“我们要替不吃大师教训一下你这个不懂礼仪的徒弟。”
齐小新轻蔑一笑,心道:“师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