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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被孙姑姑扶着才没有倒下去的太后,片刻后又悠悠转醒,睁眼之后亦是满脸惊悸之色,她颤抖着双手指着赵政怀中那个已经重新包裹好的婴儿颤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许是众人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妃嫔们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太医们只是跪在那里低头不语,一众宫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没有人敢上前回一句话,四周只是静得吓人,唯有带着凉意的夜风呼呼而过,不但吹得人更加烦乱,而且似乎还带着莫名的诡异之气。
“赵政,你来告诉哀家。”太后嘴角抽动了几下,勉强撑着让自己站稳。
赵政抱着婴儿,苦着脸说道:“禀太后娘娘,小皇子他已经……已经走了。皇上和太后鸿福齐天,以后的日子还会有更多的百子千孙,太后莫要伤心才好啊!”
太后面上一凛,咄咄道:“若是皇子福薄,与我皇家无缘,那么哀家无话可说。可是这孩子明明身上有异,一个好端端的孩子怎么身上竟变成了这种颜色,你们这些做太医的都是怎么护胎的?”
最后一句话,太后不但音量明显增高,态度也坚硬如铁,吓得刚刚醒过来的窦太医,又差一点直接晕了过去。
夜未央的脸色已经面如死灰,生冷如铁,他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甚至牙齿都已经咬得咯咯直响。她一把揪起刚刚昏迷转醒的窦太医,嘶吼着说道:“是你为淑嫔护的胎对吧?你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夜未央挺拔伟岸的身躯面前,骨瘦如柴的窦太医已如小鸡仔一般被他揪了起来,他已吓得抖如筛糠一般,结结巴巴地说道:“皇,皇上,臣给淑嫔娘娘护胎尽心尽力,几乎日日来都诊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哪知皇子竟会……”
“并未发现什么异像?”夜未央的脸色已经如脚下的青石板一般颜色,他恨恨说道:“连朕都知道淑嫔隔着三五日便腹痛一次,你这做太医的如何不知?你说你是何居心?不但让朕的皇子没有足月便离了母胎,甚至整个身体竟跟铁一般的颜色。”
说完夜未央一挥袖将他重重摔地在上,回首还不解气地上前踢了两脚,然后站在一侧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待他喘够了,复又回头看了那窦太医一眼,眼中透着杀气,他咬了咬牙道:“将这庸才给朕拖出去杖葬!”
那窦太医早已吓得浑身颤抖,膝行向前几步磕头道:“皇上开恩,容臣禀明原因。”
夜未央冷哼一声,双目如深冬刺骨的寒风一般清凉:“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禀的?用你的命赔我皇子一命,难道你还觉得亏吗?”
“皇上。”那窦太医听到皇上要处死他,反而渐渐淡定了下来,思路也逐渐清晰。他磕了个头才说道:“禀皇上,臣从医三十多年,最擅长的便是妇幼之科,在臣手中护过的胎从未有一例不成,不是臣怕死,只是淑嫔娘娘这一胎实在怨不得臣医术不精啊!”
夜未央背过身去不看他,只冷冷道:“死到临头,还这般自吹自擂,那你倒是说说不是你医术不精又是因何?”
“皇子身青如铁,实在是中毒之症啊!还望皇上明察,将下毒的恶人揪出来,不但还小皇子一个公理,也能还微臣一个清白。”窦太医说完又磕头下去,再不起来。
“中毒?”夜未央猛地转身,瞬间眼神已经犀利如鹰一般死死盯着窦太医,复又将他一把抓起,双眼已经微微泛出怒火:“你说朕的皇子是因中毒才这样?”
窦太医稍稍缓了些神色说道:“以往臣给淑嫔娘娘诊脉并未发现异常,只是皇子在娘娘腹中经常烦躁不安,娘娘会偶有腹痛和手脚脱皮之症,但是这些症状在一般看来都是孕妇的血热之症,其它孕妇也是常有的,臣并未多想。只到刚刚接生的嬷嬷告诉臣,说淑嫔娘娘的腹部有些隐隐的青色,臣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夜未央闻听一阵骇然,当即高声道:“把阿诺叫来!”
阿诺怯怯地跑了过来,直接跪地。夜未央正色问道:“阿诺,你们娘娘腹部可否泛着青色。”
阿诺道:“回皇上,娘娘腹部确实是微微泛青。奴婢曾劝过她最好让太医瞧瞧。娘娘一直说这样的地方怎么方便给太医瞧,而且太医每次来诊脉一直都是说平安无事的,所以也就没太在意,以为生下皇子自然就好了。”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夜未央眼中的怒气已经越来越浓。
阿诺答:“年前就已经发现了青色,只是近几个月越来越重了。”
太后闻后博然大怒:“这,这到底是谁如此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