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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满了泪水。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无奈、一种哀伤。她定了定神,重新擦掉眼泪。她伸出手,轻轻敲了敲车窗玻璃。�
陈峰正在做一个梦。在梦里,他与一个女人亲吻,爱抚,缠绵,正当他兴奋难当的时候,这个女人忽然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扎向他的胸口。鲜血喷溅出来,女人望着他,脸上带着复仇的快感和冷笑……�
咚咚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陈峰挣扎着,想坐起来。董晓晗呼唤着:“阿峰!阿峰!你醒醒!”陈峰猛然睁开双眼。一拧头看到董晓晗的脸正贴在玻璃上,陈峰顿时头皮发麻,骤然间吓了一跳!“晓晗!晓晗!”他忽然有些心惊,“我没有杀你先生!你要相信我!”�
董晓晗冲他笑着,尽量让自己笑得温柔一些,温暖一些。她知道他还在梦魇的可怕情绪里,她想帮他驱散梦魇。可是,她笑得却是那么难过,她心中一酸,叫了一声“阿峰”,两行泪控制不住滚落出来。她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陈峰已从噩梦中清醒。他揉揉眼睛,有些惊喜地望着她,伸手打开了车门。�
她擦掉眼泪,转过身来。四目相对,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眼前,伸手可及。陈峰望着这张面孔,一夜之间,她仿佛又瘦一圈,眼睛变得大大的,这种变化令他心痛。他怜惜地望着她,他的目光是热切的,爱恋的。董晓晗的目光却慢慢地变冷了。她满腔的话涌到嘴边,却又都咽了回去。她只是问:“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陈峰点点头:“我梦见你用刀扎在我这儿了!”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胸口上,他的心脏在狂跳。他想把她拉到车上,拉到他身边,他想与她紧紧拥抱。�
可是,董晓晗缩回了自己的手,她有意和他拉开距离。�
“别这样,陈峰。”她对他说。�
陈峰望着她,有些尴尬。�
他的噩梦,他刚刚对她说出来的话,令董晓晗心酸不已,心碎欲绝!她感到自己昨天的行为的确给他带来了不可抚平的心灵创伤。她难过极了。她会那样做吗?她宁愿把刀扎在自己的胸口上,也不会去伤害他……�
陈峰张口道:“晓晗,你对我……有误解。”董晓晗轻声打断他:“别说了,都是我不好。”陈峰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陈峰望着她道:“晓晗,我们一块去吃早饭吧。”董晓晗避开他的视线:“不了。”陈峰问:“你不饿吗?”董晓晗叹了一口气:“陈峰,有句话我说出来,希望你能理解,好吗?”陈峰苦笑了一下:“你想说,让我们以后别再来往了,是吗?”�
董晓晗点点头。�
这一次,陈峰没有问为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回去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好吗?”董晓晗顿了一下,“因为,这样对你没好处,对我也没有好处。”�
董晓晗心里一阵阵绞痛,痛得让她无法呼吸。她转过身去,眼泪不由自主地滚滚而落。�
陈峰去了公司。这一天他心灰意懒,没有任何工作的热情。下午一下班便早早回到家。客厅里非常热闹。陈莹与丈夫以及儿子辉辉都在。挂在墙壁上的等离子大屏幕,正播放着中央电视台特别录制的非典专题。他们一边观看节目,一边热烈地讨论着非典的种种传播途径。陈峰与他们点头打了招呼,回到自己房间。�
第十五章�(2)
不一会儿,陈莹推门进来。她把半碗深褐色的液体递到陈峰面前,让他喝下去。这是陈家找专人配制的药,每人都要连喝三天,预防SARS病毒。陈峰端起来,皱皱眉头一口气喝掉,酸溜溜的苦味儿弥漫了整个口腔。陈莹又问他要不要打一针球蛋白,说全家人都打过了,就剩他了。陈峰情绪低落地表示,他可以坚持锻炼,不锻炼打什么针都徒劳。�
陈莹话锋一转问他:“谈谈吧,昨天见到了她吧?”陈峰点点头。陈莹关切地问:“解决了吗?”陈峰点点头。陈莹说:“你说话呀。”陈峰嗯了一声,说解决了。陈莹在他身边坐下,语气亲切地说:“这种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也许你现在会恨我,但过几年之后,你再回过头来看一看,就会发现我今天的决定是多么正确,到时候,你一定会感激我的。”陈峰低沉着声音道:“姐,求你别再唠叨了,不就是分手吗?我还没提出,她已经先提出了。放心吧,结束了。”�
陈莹道:“不愿听我说,我可以不说了。不过我问你,你昨晚在哪里?半夜三更是不是出去了?”陈峰不说话了。陈莹又道:“你去干什么我就不问了,今天我郑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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