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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和你哥,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不要与杜凤作对。”
他一愣,眉间闪过不甘与不服,但慢慢地又复于平静,叹道:“是啊,你这话虽然听着刺耳,可我也得承认,当世枭雄,论手腕心机,只怕再无一人是杜凤的对手。”
“最重要的是,他已在南下之战中取得了先机,而且………”我叹道,“你们敌不过杜蔺联手。蔺子湘若不是得到了什么承诺,怎会甘心在帮助杜凤取得熹州胜利之后,又离开洛王军。”
他怔怔出神了一会,似是自言自语,“蔺不屈早知道了吧—”
“什么?”
他似恍然清醒,摇头道:“没什么。蔺不屈只怕也明白,不是杜凤的对手。”
“所以,若真能三足鼎立,倒也罢了。可这只是一厢情愿,杜凤的志向是要一统天下,若不想落得象陈和尚一般的下场,你还是劝劝你爹吧。”
他神情廖落,声音低沉:“就怕爹和大哥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
过了片刻,他眼神又恢复了冷静与沉着,道:“不管怎样,尽人事听天命,我回去看看形势再说。”
话至此,我也只能一声叹息。
江太公若能审时度势,及早归顺狐狸,交出兵权田地,消弭一场令生灵涂炭的血战,说不定还能换得青史留名及子孙后代的安宁。
怕只怕他被权势熏迷了双眼,想要那万世千秋,最终被权势累得族破人亡、万劫不复。
秋夜清寂,澄静的运河在月光下泛着青色的幽辉。夜雾象烟一样氤氲在河面,运河边开着的小小黄菊,在月色下凄凉地微微摇曳。
夜风吹得罗袖生凉,江文略抱着熟睡的早早,我无言地走在他的身侧。
八百将士都已上了船,燕红带了人马在堤岸上远远地相候。我与他,走在长长的堤岸上。
今年的七月初七下了暴雨,今夜,却有银河满天。路边青草上的白露,渐渐沾湿了我的鞋,他的袍角。
再长的堤岸,也有走完的时候,我们终于停住了步伐。知道彼此的心意,这刻,反而没有太多话要说。
月光洒在他的肩头,他恋恋不舍地将早早交给我,目光缠绵在我的脸上。这目光,犹如当年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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