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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以前的男人和孩子怎么说?”一个老人怒道。
莫易笑了笑,便将王婆家的祖坟一事详细的告诉给寨民,见他们平静许多,莫易继续说:“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如果王婆家的祖坟不是玄武拒尸地,或许,她和你们一样,儿孙满堂,却从未有人会知道她是草鬼婆。”
苗家老人叹了一口气,莫易的话深深的震动了他,他拍了拍莫易的肩膀,摇头往寨子走去,其他人见状,纷纷跟在老人身后随他而去。
杨致笑了笑,说:“想不到你还真行啊!”
莫易没有答话,见龙德政一脸感激的看着他,说:“从此以后,王婆是草鬼婆的事情,可能就不再存在了,我想,是时候告诉我当年的事情了吧?”
龙德政点了点头:“走,我们回去再说,过两天,我打算和老婆子出去走走,去我的家乡看看。”
“这样很好。”杨致感动的看着两个老人,这个结果,让他很意外。
经过这一场变故之后,王婆竟然变得害怕莫易,她自始自终不敢与莫易正视,回到木屋后,她将蛊坛摆在堂屋的神龛上,四人沉默了一阵,天却快亮了。
龙德政关爱的看着王婆,示意她到身旁坐下,点上烟袋长吸了一口,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对莫易说:“那时候,我还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凤凰自古以来战争不断,数百年不断的苗汉冲突和战争,使得当地常年都有军队,所以,凤凰人民风彪悍,尚武成性。孩子们从小就习惯了看兵营里的士兵舞枪弄棒,喜欢看大人猎取野猪或豹子宰杀了来分肉,喜欢看杀人割下耳朵挂在墙上,还喜欢看宗族家长把不守妇道的年轻媳妇绑来沉潭。小孩还没长到桌子高,他们就已经在稚气十足的游戏里,自封为将帅,弄得街头巷尾冲冲杀杀喊声一片。我们很多人都当了兵,抗战后期,作战中心日渐南移。湘西战役终于爆发了,很多部队都在奉命往湘西这边调集,官道上,到处都能看到南下的军队,车辆辎重,绵延数里望不到头,看的出来,上头是下了大决心的,要和日军在湘西打一个大仗。因为在之前的荆沙争夺战中表现突出,那时候,我已经成了一名连长,想到是在家乡作战,我激动的每晚都睡不着。”
老人感叹一声,似在回忆当年的往事,在他的脸上,莫易看出了一种莫大的自豪。
“我随军到了常德,部队等待上头的调动部署。那天下午,我和几个竿军老乡正在营地里闲聊,一个看上去很有来头的军人突然找到我。”
“很有来头的军人?”杨致不解的问。
“是啊,他穿的是黄绿色标准尼子制服,戴着大盖帽,和我们的装配完全不同。我被他叫进一间办公室……”老人吐了一口烟雾,却只顾看着烟雾出神,那个战火纷飞却又充满着激情的岁月,仿佛俱现眼前,一阵阵喊杀、冲锋号和炮火声,此刻,竟如此的清晰的再现于脑际……
见龙德政发呆,杨致想要插话,却被莫易伸手制止。老人激动的捏着拳头笑了笑,开始回忆往事……
“你就是龙德政?”他眯着眼睛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
“报告长官,正是属下。”我啪嗒一个军礼,大声答道。
他手里拿着一大堆资料,略微翻了翻,从中拿出一张:“龙德政,三八年参军,凤凰人,曾参加宜昌反攻战,荆沙争夺战,南昌保卫战,上战场后,每次击毙日军,喜欢割下鬼子的耳朵,作战英勇,负伤八次,身手了得,喜欢与鬼子面对面厮杀拼刀,被战友取名‘马刀龙’……”
他好像对我很了解,竟然一字不漏的说出了我的底细。
见我很迷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马刀龙,这是你的调令,从现在起,你接受我的调管,不要问为什么,不要质疑我的身份,个中事情,日后你自会知晓。”
带着很多疑问,我和他坐车赶到了湘西的一个偏僻小村庄内,在一座临时搭建的营房里,这里已经聚集了七八十多人,大家都是从各个部队中挑选出来的,互报姓名之后,竟然都是竿军老乡,而且都是久经沙场,屡立战功的彪悍老兵,让我惊奇的是,这几十个人当中,工兵、侦察兵、情报兵、狙击手等等各个兵种几乎齐全,可是,谁也不清楚征调到这来的原因。
我们在营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来了一辆大军车,车上装的全是最先进的美式装备,长枪、短枪、轻型山炮、发报机、狙击枪……,几乎是给在场所有人量身定做的装备。
我们花了一天的时间熟悉装备,认识战友,下午,却来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