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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的。我看要破除你妈的迷信,非得一个人出面不行。”
“谁? ”
“你二爹。”
“他? ”
“除了他,别人还难以担当此任呢。引弟的事,使你二爹改邪归正,不再当阴阳看风水装神弄鬼,这件事,他只要肯现身说法,你妈肯定信。”
“我担心二爹不肯出马! ”二青不无忧虑地说,“我哥这个下场,也有他的一分功劳。”
“正因为你二爹问心有愧,他才肯出面,走,咱们找找他去。”
往苏凤池家走着,二青问他:“去南方的事咋闹下了? ”
“手续一大堆。我是正式老师,教育上的关还没过呢,实在不行,我就辞职吧,不破釜沉舟不行。背水为阵,绝处逢生。少说还得一两个月才行,我这一动,反响挺大,月果还打上门去,兴问罪之师。二青,可见芨芨滩的人们还看不惯见利忘义的人呢。”
二青说:“人们穷惯了嘛,脑筋还没转过弯子来,成波哥,将来有机会有可能,我还想出去留留洋呢。”
成波拍拍他的肩头:“有什么不可能? 事在人为。”
“从从没意见吧? ”
“她明白,我这样选择,多一半是为了她。”
他俩来到苏凤池家门口,听见有人说话。
“二青,咱们来迟一步,改兴村长已经想到了。”
二青说:“那咱们去鸡场吧! ”
成波点点头。
3
这个破破烂烂的窝,自从引弟给他收拾了几回,面目大变。
苏凤池自从捉了“鬼”,在引弟面前无地自容,细思谋起来实在惭愧,把人家娃娃作弄了两年,闹得她活不成死不了。
引弟倒不记前嫌,对他说:“二叔,你也算村子里的五保户,以后,我来侍候你。我跟二青成了一家人,咱们不也是一家人吗? ”
说得老汉眼泪横流,想打自己的耳刮子,叫引弟拦住了。
“引弟,老叔不是人,对不住你。”他忏悔不已。
白白说:“二爹,村子里的五保户,刘村长都有安排,引弟就来照顾你哇。”
苏凤池满面羞愧。
正好李招弟被公安局抓起来,大青又出了事。他一连进了几趟城里,躲过了人们的讥嘲。他原想,引弟一张扬出去,他的老脸真没处放了。
两岁马驹跑冰滩
唱这山曲实在难
他咋在人前站呀? 不过,回到芨芨滩,他并没发现有异样的目光扫射他。
对引弟的仁厚性格,他不能不点头。李虎仁咋能养下这么个好女子,他反而感到奇怪了。
大青的死,对老阴阳刺激很大,他万分后悔,没闹清四川女人的来历,听招弟一派胡言,就冒冒失失给大侄儿找下个害,以致人财两空又搭上大青一条命。
他去城里打探招弟的消息,别人不便对他说,他就大胆到公安局去问讯。人家对他审视久久突然问:“老汉,你打问她干甚? 她可是个人贩子。”
吓得老苏屁滚尿流,赶紧跑了出来,直怕后头追过来。
他从田菁菁那儿,才得到点蛛丝马迹,大青的老婆,根本不是什么四川女子,是招弟原先雇下的,一个暗娼。
苏凤池听了,五雷轰顶,看看干的甚牲口事? 给大侄子找了个“野鸡”。
听说招弟从中挣了不少钱哩。
他气得七窍生烟,回到芨芨滩,也没去给李虎仁家汇报。
枪崩了李招弟才解恨。
大青死了,苏凤池“为虎作伥”,罪责难逃。尽管哥嫂对他没说一句重话,不给他放下头脸,侄儿侄女也没舌剑唇枪,但他心如刀绞,借酒浇愁。
活了五十来岁,这干的是什么事? 哄了一辈子人,到头来叫人家哄了。
苏凤池不敢到大青的遗体跟前去,他怕大青突然爬起来,抓住他不放。
从大哥那儿回来,他蒙头大睡,睡梦里还哭醒过两次。
苏阴阳彻底垮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他浪荡了几十年,大青憨厚,从来没给过他白眼,是自己把大青害了呀。
老苏躺倒了,引弟过来侍候,他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人心都是肉长的,老苏也不例外。
苏阴阳在全芨芨滩是出了名的夜壶没把子——难拿圪旦。田耿李虎仁时代都拿他没办法。涎皮赖脸,活到现在。
他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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