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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可少盐的!”
说到这里,我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小宝因少盐而拼命地躲着我手中妥着汤水的小勺,担心道:“孩子的身体是最重要的,我怕长此下去,他吸取的营养跟不上他的成长速度,这空照院人迹罕至,更别提医术高明的大夫了,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想找个人诊诊病都是难事!”
“夫人多虑了!哪有你想得这么严重!”费婆子轻慢一笑。
望着她不置可否的态度,我的怒意如同缺堤的江水一般奔流不息,“没有这么严重,亏得你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居一院的管家娘子,事事处处俱得为一院的人儿苦心谋划。”
她的冷笑横亘在嘴角,似是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如同一条时时吐着毒信的蜿蜒长蛇,让人没来由地心生厌恶。
我扬声道:“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小宝可是你们爷现在膝下唯一的亲生骨肉,即便蓝玉有了身孕,但小宝总是嫡子,虽说他如今与我一道来到这偏僻的空照院中,但血脉相通,父子连心,他万一有个小病小痛的,爷能不怪罪?老夫人能坐视不管?我担心得是,妈妈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夫人真是小题大做了!老身怎敢怠慢少爷,实是食物的供给太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费婆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冷哼一声,“你桩桩件件都拼命效忠于自己的主子,此等忠心,真是天日可表。可惜啊可惜!”
第二百八十二节较量1
二百八十二、较量1
我故意拉长了声调,引得她抬首注视,混浊的眼眸中密布层层阴麓,我笑道:“可惜得是,再如何忠心耿耿,说到底也只是你主子手中的一枚棋子,丢卒保车的典故想必你也听过?”说罢,再不多说一字,只转身望着荒地之上长而密的野草出神。
我将话语说得隐晦无比,只是不想让有心的人利用而已,费婆子虽说不通书词,但人生阅历自是比我丰富多了,这般贴切的比喻应该是听得懂的。
她一听,声音不复刚和的淡定从容,不由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若是大功告成,我家夫人会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自己坐享其成不成?”
“费妈妈言重了!我可没有这般说道,再说依你对蓝玉妹妹的了解,她极其体恤下人又温文有礼,绝对不会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物!”我极力地否定着她的担心,挽起衣袖擦了撺额头上沁出的点点汗滴。
我故意对蓝玉夸赞有加,她跟随在其身侧多时,怎会不知道蓝玉是何等样人,凭她为人处事的态度,这样的事情怎会做不出来,这便是对她最好的心理打击了。
果不其然,费婆子的一双三角眼有了瞬间的迷茫,再不若刚才的志得意满,飞扬的神情有了颓败的气息,看来我的这句话真正打在她的心坎上了!若是人,谁没有私心,她不过是找到了与自己脾性相投的主子,希望通过一再的效忠,取得主子的信任和赞赏,从而为自己的后半辈子寻一个安稳的栖身之处罢了!可若是让她知道即便是办成了主子交待的事情,还是取不到自己梦想中的一切时,她的思想当然有所滞缓了!
“所以我奉劝妈妈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事切莫做得没有一点转寰的余地!”我短短叹息了一声,还是这般郑重的语气,没有因她的乍然失措而微露一丝喜悦之情,和缓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时候这风水轮转还不需要这么漫长的岁月,妈妈的眼光千万放长远一些!”
当她再次抬首,目光中已不复狠毒之意,虽还是平板的脸色,倒比她往日的笑脸迎人更能让人接受一些,语气沉沉,“夫人的话,老身受教了!”
我的心中存一丝了然笑意,道:“费妈妈能顾全大局,那是最好的了!”
说着,提起一边闲置的农具,笑道:“既然开垦荒地是老夫人的意思,咱们能出多少力就出多少力,我若是哪里做得不象,妈妈你可一定得在边上指正一二喽!”
我的突兀举动引得在场的诸人个个瞠目结舌,众人面面相觑着,一副“我是否听错”的惊愕表情。若说刚才我与费婆子理论之时,虽有几个胆大的婆子不时将眼光瞄向我们处,时不时地交换一下彼此的内心所想,但并不是这般地明目张胆,但现在则完全不同了,瞬息之间,我成了众目睽睽的焦点所在,无数的目光汇集到我一人身上。
场中的诸人倒也罢了,到底是事不关己的人儿,只觅兰惊得无可无不可的,一双乌黑的眼睛瞪得溜圆,清澈的眼波中写满了不可置信,急道,“夫人,这怎么能行?您是金尊玉贵之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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