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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潭’的对岸呼喊我的名字,但是都没有听到回应,觉得颇不安心,便渡过‘鬼火潭’来找。
然后,他们在第四和第五洞窟发现一条线,金田一耕助马上知道我做了些什么事,到此一切还算顺利。
但是当他们在第五洞窟发现未曾食用过的便当和水壶被践踏得乱七八糟,又闻到洞窟中还有强烈的油烟味时,金田一耕助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我不可能带火把,而且同情我而带便当给我的那个人(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查看周遭的情形便猜测到有个同情者来找过我,也不可能点着火把来找我。
他们一行人开始紧张起来,于是决定先沿着线往洞里走。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交会处,线在那个地方便中断了,可是他们仍如前面所说的,循着油烟的味道找路。谨慎的金田一耕助为了以防万一,还不忘拉着线往前走。就这样,他们终于来到山崩的地方。
幸运的是,山崩的范围不算太大,他们的叫声和声音还能传到我们耳朵里,我们一听到他们的声音,立刻拼命地敲打墙壁和地面,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当他们知道山崩处还有人存活后,便紧急组织一个救援队。这是一个困难又危险的救援工作。洞窟既深且窄,而且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再崩塌。然而,他们仍旧从附近的N市紧急召集了许多干粗活的工人,漏夜进行抢救的工作。
典子和我在山崩的另一头,一方面由衷感谢每个为我们出力的人,一方面又为抢救进度迟迟未有进展而焦急不巳,内心忧虑得直发抖。那种希望与不安交杂的情绪,简直无法以文字来形容,就这样,我们在极度紧张之中度过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的早上,我们在山崩的墙壁边等了又等,期盼墙壁能凿开一个空隙,然后有人会从那里跳进来。说起来真没用,就在有人跳进来时,我的意识也险些昏迷了。然后,麻吕尾寺的英泉含着泪不知所措的样子,也映入我疲惫巳极的眼帘中。最后,有一个似曾相识、但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他是谁的面孔来到我的身边。
“寺田,振作一点。是我,你忘记我了吗?我是神户的诹访律师,看来你吃了不少苦呢!”
说着说着,他眼泪扑窍籁地掉下来。我一边纳闷着这个人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一边开始恍惚起来,终于陷入昏迷之中。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因发高烧而神智恍惚,一直徘徊在梦境和现实之间。极度的恐怖和亢旧,以及洞窟不理想的空气,让我真的生病了。后来听典子说,为了我的病情,新居医师好几度皱着眉头担心不巳呢!
至于典子,她的情况就比我好多了。她整整睡了三天,而后就一直陪伴着我。
就这么过了一星期,我度过了危险期。一旦脱离危险期,我马上想到美也子的事。但是,我没有勇气开口问有关她的事,而四周的人好像也想避开这个话题,没有任何人提起她的名字。
事后我回想起来,震撼八墓村的那个事件好像在那一周之内就完全解决了。不,应该说,在我从洞窟中被救出来的那时,事情就告完结了。
度过危险期之后,我很快便全愈了。过不了多久,我的身体便回复到以前的状况。
而后有一天,金田一耕助来找我。
“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嘛!很好、很好!对了,今天有人托我带口信给你。”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令人难以捉摸。
“啊。”
“是麻吕尾寺的住持,他说等你身体好一点以后想和你见一面,有些事想告诉你,所以请你到寺里去一趟。这次事件他也帮了你很大的忙,去跟他打个招呼吧。”
“啊我先前就一直想去拜访他,既然他来邀我,那我现在就去。”
“我看这样,我和你一起去,因为我现在也要回西屋那边。”
金田一耕助会提议要和我同行,大概是怕我和村里的人,见了面,彼此都觉得尴尬吧!我十分感谢他的好意,便决定和他同行。
“你还要回西屋吗?”
“嗯,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也该退出了。”
“警官呢?”
“他刚刚回去冈山,再过两、三天应该还会再回来。对了,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顺便趁此机会向各位道别。”
因为最近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所以立刻就答应了,然后我们没有特别再聊什么话题。
“我就陪你到这里,代我向住持问好。还有,不要太过惊讶喔!”
他说完这句奇怪的话后,便笑着快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