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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销售日期是什么时候,”她半开玩笑地说,“我对自己说,如果他要死,还是早点为好。” 也许她的想法是不正当的,但在逻辑上是正确的。她的丈夫比她大7岁,根据统计学她将会成为一个寡妇。她关心的是如果她不能找到一个新丈夫,她的四个年幼的孩子就会在他们的生活中失去了父亲的照料。她把这些想法告诉了她的丈夫,他觉得很好笑。 对于幸福的已婚女人来说,所面临的最大恐惧就是想到这样一件事了。对于不幸的已婚女性来说,这是一个悲惨的幸存者机制。“我需要越过他看到一种新生活”,另外一个女人解释她经常想到她丈夫的死亡。尽管经济上独立,她说她还是觉得自己被这段不幸福的婚姻所桎梏。她想过自杀。她意识到关注他的死亡代替了这一想法。从理论上来说,对于那些认为自己太软弱无法离开的妻子来说,杀死丈夫是一个完美的选择。它避开了因为离婚而带来的失败感、内疚感和经济上的混乱。如果他们有孩子,即便是离了婚,这些女人还得和丈夫打交道。如果他像幻想的那样死了,这个女人就成为一个英勇的寡妇,同时还是法定的继承人,还能够得到保险和房产。 当然,那些宣称有杀死妻子愿望的男人将会受到苛责,而不会被赞美。但是杀死丈夫的幻想被看作是良性的,是现代妻子的副产品,是女人们可以想像自己拥有的一个角色,这很像是一个孩子在成熟以后发现周围世界不是他喜欢的样子而采取的措施。如果一个人想继续探讨它,杀死丈夫的幻想和成为神话中的新娘其实是一脉相承的:当白马王子掳走了她,死神也开始掳走那些失败的王子。从此以后她幸福地生活着,从妻子的桎梏中解脱出来,在非妻子的疆域里快乐生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部分不做妻子(1)
在21世纪的第一个10年里,围绕着妻子的意义产生的种种混乱中最为阴险的并不是对妻子的描写,而是对独立女性的叙述。让我们把这种女人称为“非妻子”吧,因为在提到她们的时候最经常被突出的一点就是她们没有结婚。只要看一下2000年8月28日的《时代》杂志封面就可以看到这情况是多么地明显!在这期杂志的封面上,写着一个问句:“谁需要一个丈夫?”副标题把质问进一步加深:“越来越多的女性说自己不打算结婚,而是想过单身生活。她们快乐吗?”列举这些根本就无法回答的问题的目的是说明那些单身女人有一种集体意识,这种意识是《欲望城市》里那四个发型精致、注重仪表,身着昂贵服装的女演员营造出来的一幅美好画卷。她们塑造的形象传递出来的信息就是如果女人有足够的金钱、权力和Manolo Blahnik的高跟鞋,实在是不需要什么丈夫。 作为宣传单身生活的海报,这些形象实在是还需要多下点功夫。灯光如此黯淡,这些女人显得很苍老,背后的幕布是俗气的红色。更让人反感的是它的前提:单身女人又一次陷入了程式化的俗套中,似乎她们只要不是别人的妻子就可以被确认为是独立个体。 2000年,当北美、欧洲和日本的未婚女性数字达到历史最高时,开始有人提出“谁需要一个丈夫?”这样的问题。在格洛丽亚·斯泰纳姆把自己当成单身女性的拥护者之前很久,女人可能不需要丈夫来支持生活的事实就被主流媒体注意到了。当然,回溯到一个世纪前,也有一大批女人提供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一个丈夫并不等于就是个人幸福。1960年《纽约镜报》(The New York Missor)提出了一个问题:“谁家里需要一个男人呢?”那篇文章赞美的是女性的自足。 40年后,不结婚的女性出现了,她们赢得了斯泰纳姆一直渴望的社会认可。萨曼塔·史蒂文(Samantha Stevenes)是 20世纪60年代的电视连续剧《魅惑》(Bewitched)中的一个居家母亲,也被《魔法奇兵》(Buffy the Vampire Slayer)中的出色女性所代替。“老处女”这一说法被“美州狮”取代,这个略带讽刺的词指的是那些敢作敢为又性感十足、年过40的单身女性。单身女性所享受的自由被覆盖上了理想化的光芒。单身女人拥有的随心所欲的华丽而自由的生活常常被拿来和婚姻生活的沉闷做对比,劳拉·基卜纳斯(Laura Kipnis)在她出版于2003年新书《反对爱情》(Against Love)中就有这方面的内容。“再没有一个时代比现在更适合单身女人了”,《埃德蒙顿日报》(The Edmonton Journal)在2000年这样宣称。《时代》在讲述“谁需要一个丈夫?”时一样感情洋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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