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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拳脚相向。殊不知,刚刚宣然一见针离,便暗中吩咐小厮速速去报官。也该着针离运气,沅城县令就在半里地外扫墓,闻讯这便带着衙役奔了过来。
适才他候在一侧,听辛词有理有据责问那群无赖,待了解事情原委后,这便大怒拂袖上前,大手一挥道:“尔等孽障,定是见苏家夫人落单欲行不轨,事发之后不知悔改,竟敢冒充苏家亲属,捏情扯谎。通通给本官收监回府,各先打上三十大板,再做重责,免得贻害后人。”
那群流氓忙跪地求饶,却也无济于事,这便被衙役拴了双手,押解而去。
再说辛词见了县太爷,忙道一声万福。县太爷见辛词冰雪聪明,这便大加赞赏。他自是知道那闹得满城风雨的苏辛词悔婚一事,那时他以为这位苏辛词是小姐性情,乖张无度。今日一见,竟如此机智沉稳,到真是出乎他意料。交谈之下,得知护在辛词身旁男子正是宣家三少爷宣然,更是肃然起敬,心生结交之意。只是辛词一再推拒,说要早早回府探望养伤中的宣正贤,只得作罢。
闲话休提,送走县太爷,辛词和宣然见红日将西,正欲急忙返掉。却听那针离忽的唤了一声:“辛词,你为何帮我?”
辛词扭过头,一字一顿回道:“我并非帮你,俱因他们提起爹爹,触情伤神罢了。”
针离叹息道:“你既在沅城,不如随我回家歇息,眼瞅天色将阴,待明日天晴再赶路也不迟。”
“你莫非忘记了,几月前是你将我赶出,我曾发誓永不踏入苏府半步。”辛词不悲不喜地回道。
“谁让你如此倔性,硬是拒了文家婚事。想你和文宁……”针离话音未落,便听辛词带着几丝怒气道:“针离,你莫要欺人太甚,使我后悔出手相救。我养你廉耻,不愿说透,为何你步步紧逼与我?你说他真心待我,可他却将我一骗再骗。好罢,既然你不顾脸面,我也未尝有甚顾及。你倒说说看,这孩子真是我爹爹的?他真底姓苏?你设下骗局,难道不怕天理不容?我爹爹业已不惑之年,竟能积得个儿子,持续宗枝。
这其中有何猫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文宁也知。他帮衬着你瞒住我和爹爹,我虽怪他怨他,却还没到恼他怒他之度。你与爹爹的私房之事,我这个做女儿的自是不该多问。但他的的确确做了对我不起之事,你又焉能全然不知?”
“那事又有何妨,你身为女儿,本该大度,谁知你斤斤计较,放在心上。”针离见辛词怒目相向,只觉好生没趣,这便硬声道:“你若是再任性下去,失了文宁,我倒要瞧你到哪里去寻这等好男儿。”
“这等‘好男儿’我担当不起。”辛词被针离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将其火来,一腔恶心炽而不露。她不与其争吵,这便径自去了。
宣然皱着眉,瞪了针离一眼道:“按照常理,我该尊你一声苏夫人,可你这性情,怎配得夫人二字?现在我倒要怪辛词宅心仁厚,将你救下。”说罢,宣然便去追辛词。
针离望着二人背影,阴笑一声,心中暗道:“宣家三少,饶是十个你也抵不过一个文宁,苏辛词此生自是文宁之妻,怎可能躲掉,你还是趁早死了那份私心罢。”
适才出手相救针离一事,倒令宣然对辛词刮目相看几分。
他只道辛词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自是不必说。却万万没料到她说起话来条理明晰,字正腔圆,弄得那群无耻大汉无话可说。越是接近辛词,宣然便越觉她深不可测,行事风格不似女子扭捏,倒有些男儿郎的真性情,心下不觉更加爱怜。
回程路上,二人对面而坐,辛词只顾闷头吃茶,宣然见她黛眉微蹙,本就生得袅致,眼下平添几分娇憨,不禁噗哧一笑。辛词不解,抬头狐疑望着宣然,宣然温柔说道:“一刻见你哭得梨花带雨,又一刻见你一字一板训斥旁人,到底哪个才是苏家小姐的真性情呢?”
他话里有话,辛词面上一红,不再言语。宣然见状,倒是心生顽趣,情不自禁道:“辛词为何不肯与我对望?莫非我生得难看恐吓了你?”
辛词嘴角一抽,这位宣然平日里无功无害,倒是一翩翩公子,如玉美人。可一旦背了人,总拿话来挑她,辛词乜眼瞧了瞧宣然,放下手中杯盏,颇为认真地回道:“凡人貌美者常常荒淫,不知宣然也好色否?”
她说的自是一本正经,却令宣然一口茶水喷射出来,胡乱笑着戏说道:“辛词好一张利嘴,我说你不过,这便认输了。”说着宣然朝辛词假意作揖,辛词被他逗得轻笑几声。宣然见辛词情绪转好,心下方安。故意拿话逗着辛词,二人说说笑笑,相处得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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