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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它。
若是放在平常时候,辛词定会抽手怒视来人,但今日因那些前尘往事忽的涌上心头,牢牢占据辛词的脑海,令她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那些人,恐怕就是杀害针氏一门的凶手……”辛词喃喃说道。
“苏夫人从沅城赶到这里亲眼目睹杀父仇人被砍头,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宣然压低声音说:“你若是不愿见她,我们合了窗子坐下来吃吃酒罢。”
“她来并不只是为了观行刑。”辛词的声音有些沙涩,宣然不解其意,正要询问,却见辛词别过头,似是不愿再开口。宣然也不勉强,他立在辛词身侧,那双手始终未有松开。
行刑处已聚集了将近百人,午时一到,便听县太爷丘齐一声令下,扛着屠刀的行刑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执刑台。台下早已鸦雀无声,众人伸长脖子,直直地瞪着台上,很难说清楚他们的心情,激动?兴奋?恐惧?亦或漠然?
行刑人的脸上抹了一层浓重的鸡血,灿烂的阳光射在他的脸上,令人产生了些许恍惚之感。当那一句悠长的‘时辰到’响起之时,行刑人接过屠刀,高高举起,围观的人全都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毁了这份死寂。
那几个歹人早就被用棉布缠住嘴,绳索捆住身,他们此刻乞求的不是突临大赦,而是行刑人可以将其一刀毙命,切莫再受更多的苦痛。行刑人没有让他们失望,几乎是转瞬之间,七八个人头便咕噜咕噜滚下台。
这时从看客们中间爆发了巨大的喝彩声与咒骂声,他们争相恐后朝台上挤着,都想把那些无头尸身看个仔细。针离夹在人群中间,她奋力地从两个精壮汉子的腋下挤到前排,她一手护着冉听,一手从怀中掏出两个白面馒头,小心地将它们泡进尸血中。
那一幕太过骇然,苏辛词勉强忍住反胃之感。宣然见状,温柔地揽住辛词的肩膀,他凝视着辛词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便是苏夫人要办之事?”
“嗯。”辛词惨淡一笑,她微微抖抖肩,甩下宣然的臂膀,这才转身背对着窗台,似要把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彻底遗忘掉,但针离手中紧握着的血馒头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没想到,弟弟的病越发严重,竟令她那么一个高傲的人抛头露面去沾血馒头。”
嘉南立在他们面前,适才他越过辛词的肩头,把外面的事儿瞧了个一清二楚。
他对苏家之事并无甚了解,但见辛词面露凄然之色,不觉收敛笑意,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又怕自己笨嘴蠢舌徒添烦恼,这便噤声凑上前来,从袖中掏出一粒方糖,送到辛词嘴边。
辛词本欲拒绝,嘉南执意如此,辛词只好张开嘴将那粒糖果儿压在舌下含着。许是甜味化解了辛词心头的苦涩,她抬起头,冲嘉南投去感激的一笑。
嘉南见状,伸手挠挠后脑。宣然忙不迭地拉辛词入座,三人闭口不提刚才所见之事,推杯换盏,借酒消愁。
席间,嘉南突然想到适才行刑之后,有一个青衣男子冲上前去拉住针离的胳膊,二人似在争吵什么,但那时辛词和宣然皆背对窗台,并未看到这一幕。嘉南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提为妙。
宣然知辛词心情不忒,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恐怕只有大醉方能酣睡一晚,暂且忘记心中愁苦。想到这儿,他拿起瓷壶,巧妙地劝着酒,辛词正有此意,也不推拒只是闷头吃着。
崇嘉南并不知晓,他刚刚看到的那个男子,正是曾与苏辛词有过婚约的文家少爷文宁,正所谓思往事,梦中泪,今宵有酒需尽醉。
作者有话要说:小木曾在第三章欺芳草里简略提到过针离的身世,那是说她是‘说是某大户人家的姑娘,因飞来横祸,全家人死于非命,只剩下这位针离小姐一人。’
这章小小展开一下她的过往,并非闲笔,因何辛词的过去有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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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然儿子,乃这可算乘人之危,牵小手已经是出格之举,搭肩搂背,乃以为偶家姑娘那么容易搞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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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辛词命格,嘿嘿,这个也和后文有关……
写着文写得亢奋了,伏笔神马的,真是尤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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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血馒头,貌似是雷点……咳咳
咱想说得是,其实早在鲁迅大人写这个之前,医书里就有记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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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九章:为谁容 。。。
偶见继母针离去沾那人血馒头,辛词吃了一场惊恐,虽归位坐定,却仍心神不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