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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傍晚时候,苏辛词跟着爹爹进到一处气宇轩昂的府第,那里面住着的便是曾任正三品詹事府詹事的文启之文大人。
这位文大人相貌英俊,气度不凡,深得老太后的喜爱,就连文大人的婚事,也是老太后亲自挑选赐婚的。只不过老太后几年前病故,文大人与皇帝素有间隙,他见朝中风云变化莫测,索性直接辞官回乡,隐退山林。
文大人携其亲属搬回沅城不过半年,苏梁间便带着女儿找上门。文启之一听是苏家来人,马上换了套袍子迎将上去。他在国都任职期间,没少得苏家的照顾,是以不敢慢待。
谁知这苏梁间一见到文启之,便将辛词往他怀里一抛,转身要走。文启之不明所以,他抱着苏辛词,挡在苏梁间身前道:“苏家老爷这是何故?”
苏梁间扭头嘿嘿一笑:“文家老太爷在世时,曾与家父击掌立誓,定下娃娃亲。只不过各自的夫人诞下的皆为男婴,这件事便不了了之。现到你我这辈,正好圆了两位老太爷的誓言。你也不要嫌弃我这女儿笨手笨脚,辛词粗识几个字,这张脸也算生得周正。若觉配不上你家公子,不妨就让她做小好了。”
文启之惊讶地望着苏梁间,正欲开口,却见苏梁间一个闪身,急急奔出文府。文启之只得苦笑一声,低下头望着怀中辛词道:“你的名字是苏辛词?”
辛词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她伸出小手推推文启之肩膀,示意要下到地上,启之顺势放了辛词,辛词如小大人般道:“老爷莫惊慌,请派人送我回苏府,适才我爹爹说的事情,不用当真。”
不待文启之回答,却听从外面飘进一阵笑声,片刻后,文家大夫人司徒氏领着儿子文宁飘飘然出现在辛词面前。
每每苏辛词回忆当初,只觉造化弄人,如果当时爹爹苏梁间没有发疯带她去文府,如果那时文宁没有走进来,也许一切就将全然不同。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辛词五岁,文宁七岁。苏辛词甚至记不清那日文宁穿着什么样子的衣衫。她只记得,文宁走到她面前,缓缓伸出一只手,他的声音像是叮叮咚咚流淌的溪水那般悦耳:“你喜欢吃姜汁饼吗?”
苏辛词不解其意,只是含混地点点头。文宁的手仍停在半空中,他友善地望着苏辛词,许久之后,辛词才小心翼翼地握上那只手。文宁抿嘴一笑,他牵着苏辛词去了灶房。在那里,苏辛词吃到了人生中第一块姜汁饼。明明那样的辣,那样的硬,但辛词却吃得很开心,仿佛那是她食过的最为香甜之物。
直到现在,苏辛词一想到那块姜汁饼,眼角仍不免溢出点点泪水。
从那以后,苏辛词便把文府当成另一个家,她与文宁几乎是同吃同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文启之似乎默认了这门亲事,文宁的娘亲司徒氏更是把辛词当成亲生闺女般疼爱。在文家,苏辛词找到了家的温暖。
若干年之后,应该说是在苏梁间过世后,辛词才幽幽明白,那时爹爹把她寄养在文家的目的,并不是出于厌烦,仅仅是为了让她能在和睦的文家健康成长。
苏辛词的悔婚,令整个沅城为之震惊,各种恣意的揣测充斥在大街小巷。辛词无法忘记,文启之那既痛心又不解的表情,司徒氏握着她的手,轻唤着她的名字,她的泪打在辛词的心间,让她痛不欲生。
饶是如此,她仍做出决定,哪怕要常伴古佛,也不愿再呆在文宁身边一刻。到底她和文宁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一直是沅城百姓最为好奇之事。苏辛词缄默其口,只草草收拾了些衣衫细软,连伺候她多年的嬷嬷也被其留在苏府。苏辛词如同一阵青烟,飞离沅城,飘落到樊城宣家。
宣家……一想到宣家,辛词不由得头皮一紧,她才进府三日,便遇上命案。案发现场距离她住的宅子不过几步之遥,想想便觉后怕。适才县太爷审问时,辛词说了谎,那第一声响动后,她并没有乖乖呆在屋内,而是缓步走到窗前,沾着唾沫捅破一个手指头大小的窟窿,把头凑了上去……
“在想何事?”宣安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马车中,辛词左右四顾,不知何时宣大少爷已经上了马车,正坐在对面嬉皮笑脸地望着她。
辛词暗暗责怪自己太放松警惕,竟然走了神,没察觉到宣安已经回来。她赶紧正襟危坐,一字一顿道:“我是在想,何时何地曾与大少爷有过一面之缘?”
宣安故意揉揉额头,幽幽叹口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辛词还真是健忘,你我相见多次,怎就不记得呢?”
“多次?”辛词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