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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似宣安,自是不敢出言调*戏轻薄辛词,又不像宣然,可以大大方方的与之交谈。可恰恰是他这种欲说还休,宛若惊弓之鸟的可怜神态,激起辛词心中怜悯,只把他当成自家弟弟般呵护宠爱。她只道宣夜独处惯了,不善与人交流,这便拿下十二分的耐心与他相处,殊不知这宣府中最有心计之人莫过于宣夜。
二人愉快地猜着字谜,书画和梅子分坐二人两侧,全都面上陪着笑。只不过书画那笑容是发自肺腑,而梅子则是皮笑肉不笑。
自宣安被打一事后,书画打消了先前对辛词的戒心,他暗暗觉得自从辛词进府以来,三位少爷均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改变,特别是大少爷宣安。
书画记得清楚,他去给宣安换药喂食,那宣安盯着门口痴痴地望着,像是在等辛词出现,许久后才怅然收回目光,换上一副嬉皮笑脸打趣他。宣安痊愈之日,竟然故意塞了五两银子于书画囊中,待书画跑去退给他时,他却故意恶狠狠地说:“这钱是打赏你这几日以来陪爷乐呵的。”
此言一出,书画只觉哭笑不得,明明只是擦药送饭,为何到他口中却变成那般见不得人之事。偏生这位浪子大少爷还洋洋得意地道:“我那物件你又不是没瞧见,难不成未让你满足?”
让宣安这么一闹腾,府中人人皆知,书画与宣安常做后*庭之戏。
一开始书画满怀牢骚隐而不发,那宣夜瞧见悄悄塞给他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勿气勿恼,这几日你前去照顾哥哥,想来娘亲已经知晓。哥哥恐她会治你之罪,这才出此下策。娘亲面薄,怕坏了体面,定不会质问你是否与哥哥有龙阳之事,这桩罪过也就免了,省却不少烦恼。”
书画恍然大悟之余,只得不情不愿地忍气吞声下来,府中下人见他并未反驳,倒也都噤声不敢多言。只怕若书画真与宣安有些暧昧关系,得罪书画,不就等于得罪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宣安吗?正所谓打狗看主人,众人反倒对书画礼遇有加。
关于书画与宣安有奸*情一事,辛词也有所耳闻。还是那日梅子在她耳边嗡嗡叨念着说什么宣安转了性情,竟然好起男风云云。辛词并未相信这些流言蜚语,与宣安接触下来,她自是知道这个浪荡公子的性子,口上没有把门的,但心肠却不坏,只不过爱故意捉弄旁人。
至于那个吻,辛词故意不去想它,却又无法彻底忘记。宣安身上的淡淡香气,以及他偶然展露的孩子气笑容,都令辛词迷惑不解,却又不愿去深究个中深意。一方面她告诫自己,宣安油嘴滑舌决不能轻信他的那些花言巧语,另一方面辛词却着实感到一丝心动。
辛词本是大家闺秀,恪守女戒,饶是与文宁相处时都未有任何出格之举。偏生来到宣府,遇到这位‘闻名遐迩’的大少爷宣安,遭他百般戏弄,却生不起恨意。辛词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会对宣安加以忍让,到底是因他身世可怜,还是另有隐情,辛词楞然说不出个因为所以。这便焦躁了不得,故意不去想他。
自那晚宣安送来小鱼儿之后,这便又出府鬼混,一连几日都未着家,辛词乐得眼不见为净。
再说梅子斜眼瞧见辛词与宣夜相处融洽,心中更觉愤懑。
她进府多年,仍只是个丫头,虽与宣正贤有夫妻之实,却未捞到什么实际好处。梅子心中仰慕着三少爷宣然,白日夜里都梦着飞上梢头变凤凰。只不过苏辛词的出现,令她如吃了苍蝇般恶心得想吐。
在梅子眼中,辛词笑是错,哭亦是错,喜是错,悲亦是错,总之无论她做何事,皆是错。她见辛词与宣夜眉来眼去,心中这怒火直冲天际。前几日绸缪那件恶事,起初还未定主意,现见辛词如此受宠,这便心中思量停当,定要让辛词破了身子,成了残花败柳,看哪位少爷还对她另眼相待。
若说起来也真是天助梅子,吉正端着杯盏前来敬酒,他已是陶然烂醉,竟将温酒全然洒在宣夜前襟之上。辛词与书画见状,刚忙掏出绣帕帮他擦
34、第十六章:红湿处 。。。
拭。
就趁这个功夫,梅子将那日她从宣正贤处偷来的春丹掷入辛词杯中。但见那墨色的小药丸不一会工夫便溶在酒中,未露出任何马脚。
这一厢辛词与书画也帮宣夜擦拭干净,重新坐回席间。那吉正抄起一壶酒,咕噜咕噜地喝下去权当赔罪,辛词与宣夜相视苦笑一下,新郎官敬酒,焉能推拒,二人这便端起酒杯。梅子见辛词即将出丑,不禁喜上眉梢。
正所谓老爷半夜动淫*心,丫鬟设计害主子,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