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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的城墙不算极高,搭上梯子,再有蛮兵神乎其神的箭术掩护,以城中这点人手只消有一点被攻破,那便大势去矣。
东城城墙比南城短的多,藏兵洞也自然少的多,那些杀伤力极大地“殇水”也少的可怜。弓箭、檑木、滚石一瞬间都被守城士兵用上了,但兵士的人数实在太少了,现在已很难以布控整个城墙的防御。
不远处一架扶梯上已经冲上来四个蛮军,后边仍有人不断攀爬上来,同守城官军激战在一起。许诸见势不妙,舞着两把血淋淋的大刀,一阵风儿般扑了过去。
许诸亲手斩杀了几名蛮军士兵,杀得性起,提着两把血淋淋的大刀大声痛骂民夫愚蠢,不时在他们的屁股上踢上一脚,喝斥士兵教他们如何作战。
同时,曹安急问曹智:“公子,是否可用炸药、地雷了?”
曹智想得不想,随口否决道:“不可以,不可以用,你刚才没看见震塌的那些民房吗?”
“地雷”是用石头凿成的,内装火药,每枚地雷内至少还掺杂了100颗小石子,还有碎铁片、铁蒺藜,爆炸开来弹片飞及数百步,伤敌甚众。黄草纸加陶泥装填火药,爆炸开来同样杀伤力极大。但产生的震动也同样巨大,古代的房屋不像现代房屋有抗震能力。在这长年累月的战争中,老百姓的生活已经够困苦的了,曹智此时挥之不去刚才见到民房被震塌,普通百姓枉死的惨剧,他不能再如此不计后果,随便使用这害人害己之物了。
炸弹不能用,刚刚击退几个冲杀上来蛮军的许诸也听到了,望着城下蜂拥而至的蛮军,只有摇头苦笑得份。
许诸这时也看出自家主公的伯人之心,他还能说什么,士兵只有听从命令,这是曹智时常教育他的话语。他也不是只会捣蛋,难得也要做会合格的士兵,那么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挥刀接连砍倒几个蛮兵,看着脚下哆嗦的民夫,哈哈大笑道:“怕什么,老子头一次上战场厮杀时腿都抽筋了,是一位黑道大哥掐着我的脖子逼我向前冲的,你们多杀几个就不怕了”。
这厮杀得性起,竟然跃上城墙,一脚踢下一个刚刚爬上来的敌军,手中大刀狂砍,嚓嚓嚓一连几刀,竟将绳索捆绑的木梯砍断,几个刚刚爬到一半的蛮军士兵惨叫着摔了下去。
一时城下飞矢如雨,向许诸攒射而来,许诸站在城头手中双刀舞得风雨不透,竟将那些利箭全都格挡开去。
四周本已萌生怯意的兵丁见领兵武将如此神勇,顿时士气大震,一时又将蛮兵的攻势压制下去。
原本怯懦畏战的民夫们似乎也被激发了骨子里的血性,擂石、滚木、石灰全都用上了,不少人捡起死去军士的刀枪加入了肉搏当中,蛮军完全是想用人命硬铺出了一条路,誓要拿下皖城来。
在这血雨腥风中,有一名民夫自打曹智等人上得城楼后,就一直躲在人群里,低着头,生怕被人看见似的。曹智等人自然未加注意,还道他和其他民夫一样心中害怕,才畏畏缩缩的。
曹智此时还挣扎在炸药和生命的抉择中,突然被近在咫尺的惨叫声惊醒了,此时守城官兵人手奇缺,又有一道缺口已无生力军补充,曹智想也不想,抓起长枪就冲了过去。
战场上的敌我厮杀没有太多花哨,完全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劈砍刺杀动作,但只要一交上手,曹智才知道苦恼,蛮兵无穷无尽,杀完一个又上来一个,完全陷入了苦战,光靠他一人如何守得住这一段城墙。一名持刀的蛮兵刚刚爬上,曹智的长枪立时从这名士兵脖子上抹过,顺势一挑,就劈飞了那名蛮兵。
这时又有一端城垛,却趁曹智不备,窜上两名蛮兵,猛冲曹智右侧。曹智正应付着这头继续在攀爬上来的蛮军,已是无暇顾及。曹智的头只扭过一半,他只看到了,一个黑影象一头花豹般向蛮兵猛扑过去。那人头上的包巾这时迎风一跃之时被吹落开来,就着火光,只见在风中飞扬的那张脸孔竟有几分熟悉。
只见此人使着一根不知哪里捡来的风火棍,人与棍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呼地一声,棍端已后来居上的向冲杀在前的蛮军头顶迅猛地点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他乡遇故人
蛮军一见有人阻挡,还是个民夫,挥刀就向其头上劈去,“铮”地一声响,堪堪劈到头顶的大刀,被那民夫样装扮的人斜斜点到刀面上,愣是将直劈而下的大刀击开了去,在地面上劈开一道深深的划痕。
紧接着那民夫左肩头一挨地,就势一个前滚翻,身起棍腾,砰地一声点在那个蛮人的胸口。这一棍力道好大,那人蹬蹬蹬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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