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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回他看到陈娇满含深意的笑容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又怕他跑了呢。
刘彻本身不喜欢别人打听自己的行踪,更不喜欢被束缚,不过陈娇从来不会开口约束他,只是说过怕他一时兴起四处乱走遇到危险宫里又没人知根知底没个助力。新婚不过半年,刘彻待陈娇一心一意,只觉陈娇这样说对他十分关心,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阿娇,那天还说不生气,可不是到现在还记恨朕。”刘彻弯下腰摸了一下陈娇微扬的脸。
“陛下去哪里都好,就怕一声不说,太后一问起来又成了我的错。”陈娇娇嗔的斜了刘彻一眼。
“说起来长姐跟平阳侯确实想请朕去平阳侯府宴饮游玩,不过朕更喜欢去王臧家里见董生。”刘彻看着陈娇的样子揶揄笑道,“况且朕还要早早回宫来见阿娇呢,没有时间过去啊。”
刘彻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故意带上一点惆怅,眼角的余光却瞄向陈娇,好像故意要逗她吃醋。
陈娇早就看穿了刘彻的奸计,不急不缓的说道:“陛下上次回来就说平阳侯府糕点做的也好,歌舞排的也好,说的连我都动心了,难怪早让陛下回宫都心有不甘。”
刘彻没想到陈娇竟然学会“反调戏”了,当下辩解道:“可没有这回事,上次真是跟平阳侯多聊了几句,平阳侯对《六韬》颇有些见解呢。”
陈娇看刘彻一板正经的解释就笑了:“跟陛下说句玩话罢了。不过阿娇也很久没有出宫了,要是陛下今日的正经事忙完可否带我一起去平阳侯府走走,陛下一个人玩不也没趣吗?”
刘彻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阵高兴,他可从来没带他的阿娇出过门呢,万事都有第一次,这第一次往往就令人期待兴奋。
“那正好!”刘彻双眸晶亮只是刚说完又蹙起了眉心喃喃道,“不过,朕要先去王臧家中,带着阿娇多有不便。”
郎中令王臧家中食客过百个个都是俊杰,陈娇长得如此美艳,稍微有欣赏能力的男人都会本能的多看两眼,刘彻这么一想怎么都觉得他的金屋娇人被这么多不相干的男人看有点不舒服。
他这种霸道的心思陈娇早就料到了,微微一笑道:“不如今日阿娇跟陛下出去,先回堂邑侯府看看我父亲,听说他身体最近又不大好。等陛下忙完大事派人来府上知会一声,我去平阳侯府寻陛下可好?”
刘彻本想马上答应,但略一想又道:“既然姑丈身体不适,朕也应当过去看看,还是朕先到堂邑侯府去吧。”
陈娇温婉摇头道:“陛下的心意我代为转达就是,父亲毕竟是内臣不比那些外臣需得俗礼相待,再说他一贯看重礼法,陛下去了父亲反倒要整衣出见于病情也不利。”
刘彻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堂邑侯为人儒雅恪守臣礼必定不肯仰榻面圣,他这一去还要他出门相迎对他的病情确实有害无利,当下便点点头道:“那好,就按阿娇说的办吧。”
陈娇笑起来起身拿过曹小北双手端上的佩剑,亲手为刘彻佩在腰间送他到长门殿门口道:“陛下先去清凉殿吧,我换件衣裳打理一下便去找陛下。”
刘彻颔首,带着宫人转身阔步离开,刚要下玉阶忽然又转回来走到陈娇身边,在她惊异的目光中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笑的温柔和煦,他轻声道:“朕也好像和阿娇一起出去。”
陈娇的双颊染上红晕,她拉了刘彻一下在他耳边也悄悄的说:“那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们一起出去玩,谁都不能说哦。”
陈娇难得用这样娇软的口气,刘彻失笑,点了一下她尖翘的鼻尖才重新带人离开。
陈娇微笑着注视着刘彻远去知道他上了御撵才收回目光。不过此时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潋滟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海一般的深邃。
平阳公主,好一个平阳公主啊,哼,果真是下定决心要跟她这个大汉皇后死磕到底了。
就前世而言陈娇与刘彻前七年的婚姻都非常稳定,刘彻有事也会心血来潮临幸宫人,但那多是露水之欢,算不上什么恩情,陈娇一撅嘴他就把那些女人远远地打发掉,因此这些女人虽多毕竟没有威胁,就算陈娇不闻不问他有时甚至都不会看她们第二眼。他与陈娇真正的婚姻危机导火索还是在卫子夫身上。
虽然陈娇早就明白她与刘彻之间最大的问题在于无法理解和骄纵跋扈,刘彻是天子,即位十年都没有子嗣确实足够令朝堂难安,而她没有子嗣却又容不下刘彻开枝散叶令别的女人受孕,这才最终失去了后位。
即使没有卫子夫也会有张子夫李子夫,可这些女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