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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子惊呼一声,声音却依旧甜美娇软,可惜人却向一旁倒去。
刘彻惊讶之下几乎是出于习武的本能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向前一带将女子带入自己怀中。
一切发生的太快,女子站稳身形无意间仰头,迎着早春的阳光看到一双狭长的眉眼,挺秀的鼻梁。
被她撞下的一瓣桃花轻盈的飘落在她的发间,她却怔怔的看着眼前人再也挪不开视线。
好柔媚的一张脸。刘彻看着怀中的女子,脑中放空。
“殿下……”张骞赶到近前正看到两人的动作,一向进退有度的他此刻却变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连手该放哪都不知道了。
张骞的呼声令女子回过神,她慌乱的后退一步低下头,双颊立刻红透,酡颜媚色甚是醉人。
她的动作令刘彻闪神哑然,一瞬间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刘彻蹙起了眉头,他的神情已经卸去了赴约的愉悦,此刻有点冷淡晦暗,偏开视线没有再看那女子。
“公子……我……我……”
鹅黄春衫的女子红着脸一时间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还好她的侍女及时赶过来,左右看看急切的问:“小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怎么脸红成这样?”
张骞跟了刘彻十年,要是再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也妄为刘彻的近臣。他上前几步对那女子行礼笑道:“冒犯小姐了,是在下的朋友不小心。在下张骞,若小姐有什么不适只管到城前景宁街侍郎府找在下便是。”(张骞只是侍读,他老爹当了一辈子侍郎,是景帝的高级秘书)
张骞口才与应变都非常人所及,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隐瞒了刘彻的身份又将后续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撇清了刘彻。
适才刘彻满心欢心只想着快些赴约不料与这位小姐意外揽腰相对,竟然还是她先回神将自己推开心中多少有些不爽,神情微冷负手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黄衫的小姐看到刘彻面容冷峻心里也说不上是种什么滋味,勉强对侍女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被那位公子撞了一下。”
侍女瞅了一眼温文尔雅的张骞又看了一眼无所表示的刘彻更觉得撞了小姐的人过分,小姐的脸红的厉害指不定一撞之下发生了什么越礼的事。
她哼了一声护在黄衫小姐面前不依不饶的对张骞说:“这位侍郎大人,我们也不是要金山银山,你的朋友冒犯了我家小姐到底也该亲自上来赔礼才是。我们知道今日来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可是这个道理说到天子面前也是这样,没见过指使个朋友来顶包自己一句话不说的,也不知道家世风度都丢到哪里去了。”
列侯公子多纨绔,可是他们虽然爱在外面胡闹到底也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对下面的人再怎么大呼小叫对上面的世家贵族也会保持风范,别的不说就连长安三霸王之一,堂邑侯府二公子都是圈子里公认的风度翩翩玉面郎。
张骞还不至于被一个小丫头唬住,他依旧含笑道:“这位姐姐说的是,只是我朋友赶时间,烦请小姐赐名改日我们再登门道歉。”
登门道歉这种事自然轮不到刘彻来做,大不了张骞多跑一趟,朝中有谁不认得他,到了别人家自然好说话。
“不必不必,都是小事。我叫窦曼文只是太常窦大人的远亲,不劳烦张公子了。”那位窦小姐温婉柔美倒不难说话。
张骞刚要致谢,没想到刘彻径自走了上来向张骞微摆手,然后走到窦曼文小姐面前微一低头正色道:“冒犯。”
张骞与窦曼文同时吃了一惊,窦曼文赶快还礼道:“不敢,侍女满珠失言还望见谅。”
刘彻的眼中带着一点冷傲淡淡道:“尚有急事不便久留,改日命人登门致歉。”
作为皇子刘彻的风度当然不在列侯公子之下,他虽身在高位却分得清是非曲直,刚才确实是他不看前路撞在了窦家小姐的身上,纵然好心情被搅扰他心中不快但到底还是自己的错处,那侍女并未说错。
窦曼文福身更低了低头,软言道:“公子言重了。”
刘彻轻出一口气,斜睨的目光落在窦曼文发髻的桃花落瓣上,他抬手将那瓣粉色的桃瓣取下,二指一松那轻飘飘的花瓣就随风飞向了日光下粼粼的灞河。
窦曼文微微抬起的眼帘又垂了下来,绯红的唇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美丽笑容。
“告辞。”
刘彻转身丝毫没有停留的大步离开,张骞向窦曼文行了一礼很快跟了上去。
桃花灼灼,柳色青青,灞水潺潺,春光明媚。耀眼的阳光落在远去的挺俊背影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