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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如何也不能动摇他要两人相守一生的决心。所以当风四带来陆宁自卜的卦象时,他心里还是有些凄凉的。
毕竟若说他待陆宁如何,穆子陵自问早已是嘘寒问暖,关心备至,更不提锦衣玉食堪比王侯,吃穿用度俱是一流。除了偶尔在床底之事上争论一二,穆子陵对陆宁可算是百依百顺。如今陆宁虽依旧是南唐有名无实的太子太傅和中书侍郎,但借着穆子陵的毫不掩饰的另眼相待,朝野上下求他办事的人却是络绎不绝。可陆宁依旧冷淡如昔,甚至从未对自己提出半点要求来,可朝官敬送的书画墨宝,他却是照拿不误。
尸位素餐,受人重礼又丝毫不加援手,若不是穆子陵暗中为他善后,恐怕早已树敌无数寸步难行。陆宁的聪明机变,别人不知,他穆子陵又怎会看走眼,只是这浓重的倦意好比寒凉的迷雾竟从未从他身边散开过。
不过这次的算计虽短期看来会让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僵化,却到底不失为一剂猛药让陆宁也动摇彷徨起来,这医筮巫卜虽玄妙却无一不是劳神费力自法,所谓医者难自医,卜者自当迷,为自己卜算本是忌讳,不管卦象如何,陆宁最后没了主意,到底不过是执天之意,观天之行,无异于藏头的鸵鸟,毫无意义。
穆子陵想起兑、泽两卦的判辞,凛然一笑。且不说他与陆宁两人无一不是当世俊杰,万万当不得泥尘二字,单就言微位低难为意一句以他穆子陵举国之尊,又是何其可笑。原本对陆宁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看了这卦象,反倒激起穆子陵的好胜之心来。
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相见,怎能相忘。自古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穆子陵既然能智冠四海,独步武林,不过区区一卦又如何不能四象平顺阴阳合和?
作者有话要说:
附《易经》兑、泽,卦辞
居上孤阴为兑泽, 滔滔金水附泥尘。
言微位低难为意, 给养滋营献众生。
前两句判的穆子陵,后两句说的却是陆宁,用在此处我倒以为是十分贴切的,既然是番外,大家看看便过了,至于后传《伏龙》的故事,两个番外权当是埋下伏笔了,若是不感兴趣掠过也罢了。
23、卜算(下) 。。。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全完结,最后的卦辞算是作者妄言了,大家不要考据就是了。至于上一章的诗词只隐约记得是出自王维的词作。鞠躬拜谢,坚持到现在大家都辛苦了,我们下个文再会了,至于H,河蟹当道,势不可挡,大家就凑合下脑补吧。
卜算(下)
魔尊莫邪昔年远走关外,落户西凉,一朝国破,音讯全无,世人皆道其为天一阁传人诛杀又如何能料到,堂堂魔尊,竟屈居人下做人仆从还甘之如饴?
自魔尊战败天一阁消息在江湖上不胫而走,魔教教众便默默远走关外,久居西凉,中原难得一见,至显德五年,西凉一夕国破,魔教销声匿迹几不可闻。其时有一杀手组织——七灯盟趁乱崛起,江湖朝堂人人自危,却意外在刺杀西凉旧臣,光禄寺卿顾离时触怒魔尊,其时魔尊早已改名莫伤,不问前尘旧事,却依旧一剑光寒,夜行千里将七灯盟杀手屠戮殆尽,自此魔教稳居黑道之首,江湖草莽绿林无数,无人敢妄动。
——百晓生《江湖异闻录》
“南唐虽风景灵秀,终不是过落雪飞絮,哪里能及得上一夜东风,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惊喜。莫伤,到底还是你了解我,此番游历北齐当真不虚。”顾离一身素衣,只取一根月白的缎带束了随风乱摇的碎发,迎着料峭的寒意站在车辕上,眉眼回环,眼耳口鼻无一不洋溢着喜气。
莫伤执一柄牛皮软鞭,悠然驾着牛车,并未回话,在顾离兴致勃勃吟诗赏景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将他推了进去:“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这北齐山川风物又不会凭空消失了去,初冬的风,到底刺骨,昨晚我亦有些不知节制,你还是早些回车里歇着吧,等到了人烟繁盛之处我自会叫你。”
顾离和莫伤相处经年,如何能不了解对方的性子,莫伤虽是惜字如金却是言出必行,顾离调皮的吐吐舌头,乖乖缩回车里,只是淡淡交代了句:“那穆子陵既然连你我联手都全然不是对手,我还是不大放心宁儿,到了集市,你且去采办些龟甲熏香回来,我要沐浴焚香为宁儿卜算一挂,到了关键之时也好想个法子出来助他趋吉避凶才是。”
莫伤原是不愿意顾离为了其他什么人劳神费力的,尤其是自隐园被毁,他们假死归隐之后顾离时不时便要再他耳边念叨几句陆宁的事,惹得他醋意大发,魔门功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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