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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留下了乐天藏,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乐天藏听完后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代州堂堂刺史,居然会提出让朝廷将代州割让给契丹的主意。
乐援说道:“小兄弟,你刚刚说得对。”乐天藏应道:“将军,你将这一切告诉我,是信得过在下。在下知道将军是因为不忍放弃代州百姓,才被杜重威那小人设计陷害,兵权旁落。”
乐援怕怕他的肩膀,诚恳地问道:“小兄弟,能帮我一件事吗?”乐天藏道:“请将军明示!”乐援叹道:“如今密信已经落入杜重威手中,朝廷既然已经解除我的兵权,想必也会牵连我姐夫刘知远。而今之计,只有麻烦你连夜赶回太原通知他提前做好准备。小兄弟,你可愿意?”乐天藏正声答道:“在下一定万死不辞,保证将此信送到刘府。”乐援握着他的手,感慨地说道:“小兄弟,我代表一家上下感谢你了!”说罢,乐援鞠躬致以谢意。
乐天藏急忙上前扶着他说道:“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在下平素里总想着此生恐怕都无以为报了,今日正是报答之时。”说罢告辞,乐援又关切的嘱咐道:“小兄弟,杜重威的人势必层层阻扰,出了这个门切莫大意。”乐天藏在门口回过身,拍拍身上的刀道:“将军放心,我乐天藏自小习武,刀剑从不离身,寻常人等奈何不了我。”
乐援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屋里去看林含胭。林含胭一早已经听闻丈夫被罢将封侯的事情,见到乐援,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乐援问道:“胭妹,你今天好些了吗?”林含胭笑着答道:“现在好多了。”乐援坐到她的身边,说道:“胭妹,从今天起,我会在府里好好陪着你。”林含胭道:“我的乐郞成了堂堂的安西侯。”说完将头藏到乐援的怀里。乐援说道:“胭妹,没想到我喜欢的那个小姑娘如今成了侯爵夫人。”林含胭用手抱着乐援,过了良久,才道:“只要我们恩恩爱爱,就算是做平常百姓,我也会过得很开心。”
两人好久没有在桌边这么愉快的谈心了。如今乐援身居闲职,可以多一点时间陪妻子。这几天无事的时候,他会想到乐天藏,想到杜重威,想到远在太原的家人,还有那份宣告代州命运的圣旨。
那日乐天藏离开安西侯府,随即骑马朝着西城门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他察觉有数人一直尾随其后。
原来,自从杜重威离开安西将军府,他就安排人日夜盯着府内人员的一举一动。果然不出所料,他走后不到两个时辰,就发现有人从后门悄悄离开将军府。那人还未走出城门,就被人打晕抬到杜重威的府上。杜重威从他身上搜出了那封密信,心中想道,这乐援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跟他玩两面三刀的游戏。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再写上一封弹劾的奏折连同这封密信一起快马送到洛阳李从珂手中。奏折递上来的时候,李从珂正在与一班大臣讨论合围义军的事情。李从珂读罢这份奏章顿时大怒,立即降旨将乐援就地革职查办。这时,平时与乐援有私下往来的尚书右仆射汲匀渊站出来劝谏道:
“皇上万万不可,方今天下大乱,契丹伺机而起,国家危在旦夕,如非不赦之罪,决不可擅杀功臣,寒天下士子之心。乐援固然有失,举止行为仍不掩其忠勇之心,微臣建议可将其明升暗降,稍夺其兵权。至于杜重威,此人诚小人也,然方今国家危在旦夕,正是用人之际,对他也不可怠慢,还请皇上定夺。”
“既然汲爱卿为之求情,朕就依你之言。传朕旨意,封乐援为安西侯,削去其手中兵权,留在侯府调养身体;命杜重威掌管安西军五万兵马,都督代州诸军事,全权负责和谈之事;传令河东节度使石敬瑭,着其务必捉拿刘知远送至洛阳审讯。”
圣旨既下,杜重威一边加紧同契丹接触,一边加强对乐援的监视。这夜,藏在安西侯府外的几人见白日里并无异常人等进出乐府,于是闭上眼睛稍作休息。突然听见马蹄的声音传来,四人都惊醒了,抬头望去,发现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正从乐府离开,四人于是全都上马,朝西城门方向赶去。乐天藏一面快马奔走,一边心中想到,这些人一定是杜重威的部下,如今在城内,不便动手,于是一声不吭记驰道到城门。
守城的士兵举起兵器拦到,其中一人道:“深夜出城,所为何事?”乐天藏回答道:“几位军爷,小的的老母亲这几日身体有痒,请了城中好几个大夫医治后仍无好转,现正欲出城请山中的老郎中回来。”这时,其中一名士兵上前道:“刺史大人近日下令,三更以后任何人不得出入代州城,我们几个是当差的,不能不能违抗军令。你还请回吧!”说完,这人转身向其他守城士兵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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