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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跟我走,朝廷旨意下!”
赵无恤迅速整理起衣衫,毕竟这三更的黑夜,竟有旨意到,给人太过突兀的感觉,将他焚烧的欲火劈头浇灭。
吕赢如蒙大赦地跳将起来,赶紧穿好自己的衣服,奈何他本是个不需自个穿衣服的人,无恤开门,朱秋闯进房里的时候,他依然是衣衫不整,
赵无恤根本也没想遮掩,吕赢却想找个地缝往里钻。
朱秋本是一脸焦炙,突然看到房里的情景,又是一个大震惊,简直要站立不稳了。
赵无恤急忙拎了他出去,问道:“什么旨意,你这十万火急的模样来找?”
朱秋的冷汗潺潺而下,面色苍白,手颤抖地抓住赵无恤地胳膊,哑声道:“你……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做……这荒唐!大事不好啊!”
赵无恤一惊,忙道:“子恙,你别着急,且明白说与我!”
朱秋一把扯过他,镇静一下自己,然后道:“说话不便……你跟我来罢!”
吕赢在一边,觉得事情不寻常,可是与他没什么干系才对,待要不去,朱秋却左右望望,而后用复杂的眼光审视他,压低声音道:“你也来……只是你听过后,万不可张扬失措!”
吕赢莫名其妙,却见先前两人已经行迹匆匆走了,他便一路急行跟在后面。
途中诡异地安静,不见圣旨到来的喧闹,虽然中夜,竟好似特地隐蔽什么事似的特意的静,叫人难耐。到了中厅,只见闲杂人等一概不见,只凤琅及年老的聿城司都在,他们见赵无恤来,都簇拥上前。
“朝廷有旨意?”
“有,可是……”朱秋压下声音道,“事关重大,非军情可比!——你知道为何这么多天,朝廷未曾有回音么——奉邑出大事,逆贼庆举犯上作乱,一同攻入王宫!”
吕赢听见,顿时着急地失声叫道:“怎么!是谋反,牧!小牧他……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朱秋面色如死灰,道:“所传旨意是代公发来……命回军勤王……旨意上只盖了半颗国玺……想是匆忙间……。”
“旨意呢……拿来我看!”赵无恤也是额头见冷汗,面色惊诧。他也不管其他了,看递过来那道旨意,那黄绢分明是后殿里藏书库的东西,不是正式的国诏卷轴,上面墨迹淋漓写着一行字,正是兄弟的亲笔,命四方忠勇臣子带兵回都勤王。
国玺竟来不及按实,一半湮没……可见事态之紧急。
“这书谁送来的?”赵无恤问。
“他。”凤琅指着一个精壮汉子道。
那人一身褴褛,但仍旧能看出其彪悍气概,想是一名军士。
“代公安然,请众位大人放心……小人是宫门侍卫刘弁,那日护代公出都城,小人在侧。”那男子跪地,不需人询问先将事情说了,他面色严整,虽然疲惫不堪,满眼血丝,却还强自支撑着,“几日来,新朝初定,军情紧急,代公昼夜不休,终于抱病,庆举趁此机会,勾结都卫副长方朔一同闯宫,奉邑大乱,代公当时,拖着病体带领宫中侍卫应对,奈何卒不及防,终于叫乱贼占了长乐宫!三枚国玺里独有信玺在代公手中,公只得以此玺发诏书四封,命小人与其他诸名侍卫分交于带兵驻防的三位州守及大司马,调兵勤王,代公忙乱中出了奉邑,由其他人等护送去了曲波,那里还有少许军队,可以对峙,以图后着……可是前都卫将军早已带兵到了莱溪,忠勇之士未及召回,城关中奸人党羽众多,奉邑实在无有可信可倚之人了……而且……更有许多臣子,不服代公王位,欲迎回废君。”说罢,已是沉痛之极,抱头无语。
吕赢急道:“那,那现在……牧不是仍旧很危险么!?”吕赢一心想着自己的弟弟,焦急地问那兵士:“那在曲波还有多少人?还能抵挡多久,可有其他人已经去救……不,是勤王保驾!”
——身边有个被废君王,朝中那位新大王却又被奸人所害,如此一来,行越内忧外患,危如累卵……众人也都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这确实比军情紧要得多了。
那军士没见过吕赢,惊诧地望着他。
赵无恤上前捂住吕赢越来越激动的声音,道:“你冷静些,半夜机密之时,容你如此喧哗?不怕城中有云楚细作……若动摇军心,你小命不足抵偿!”
朱秋早就掩好了门,他道:“没想到公子对代公倒是有情谊,还当他是兄弟。”
风琅道:“兄弟家,怎会不关怀,吕赢不要那样担忧,先想对策,只是如今这事情可好难办哪——外是云楚大军,毕环可是容易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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