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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啊……是哥哥对不起你……不知道小羽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那个墙洞……唉……”

欧阳羽的妈妈，叫上官蕊。蕊儿，是她的昵称。欧阳羽微怔，在门外静静地听下去。

“小羽子现在对小灵子只有那么好了，亲兄妹都不一定那样啊……”

等等！亲兄妹都不一定？

这什么意思？

欧阳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该听到的，还是听到了。

“如果小羽子知道小灵子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你们领养的，还会对她那么好吗？会不会恨她呢？……唉……”

欧阳羽的手紧紧握着门把手，手上爆出的青筋若隐若现。

里面的叹息声还在继续：“自从小灵子恢复，我也看出来了，小羽子对小灵子，实在是太好了……蕊儿啊，你说，他对小灵子的感情，是不是太深了？唉……”

舅舅站起身，准备睡觉。欧阳羽把房门打开。

门打开的一瞬，两双眼眸对到一起：惊异与沉静。

“诶呀，小羽子？”舅舅连忙用憨笑掩饰自己的惊讶，“你怎么还没睡觉呢？”

“刚才的话……是真的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能做的，只有装傻。

“小灵，是被爸妈领养的？”欧阳羽的眼眸异常淡漠，完全看不出他是否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嘛……”舅舅用手摸摸自己的脑袋，一脸憨厚的笑容。

“什么都不用解释了，去睡觉吧。”欧阳羽说着，把房门轻轻关上。舅舅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越是这种漠淡的态度，越让人觉得害怕。

欧阳羽紧攥双拳，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情绪。

按理说，自己应该伤心，应该生气吧？可为什么，所有负面的情绪，似乎被另一种感情所占据。

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当作自己从来没有知道过。

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

第二十三章

那天，祁羽和夜逸霂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

爸爸也搬到外面，不跟她和妈妈一起住了。

躺在床上，她觉得无比安心嘴角挂着恬静的笑。

然而，这种安心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突然想起一件早已被淡忘的事——领养证。

那天，领养证落入了那一圈圈涟漪……

还有那之前，欧阳羽和欧阳灵的举手投足间，那显而易见的亲密……

但是，即使没有了领养证，她也应该告诉欧阳羽真相吧？

更何况，霂已经回来了，她不会再喜欢欧阳羽了。

她连忙起身，从抽屉里找出那两张纸条。

有这个在，欧阳羽会相信吧？

攥了攥拳头，祁羽下定决心。

……转镜头

半夜，欧阳羽和舅舅偷偷从床上起来。

“说吧，是怎么一回事。”欧阳羽面无表情，声音也淡得仿若透明。

舅舅开始讲述那天的事，当时，欧阳羽刚刚一岁。

他很喜欢小羽子这孩子，那天欧阳羽爸妈出去买婴儿服，他也跟着去了。可到了半路，突然下起了小雨。就在他们准备回去时，听见一旁的小巷里传来婴儿的啼哭。

那孩子才出生不久的样子，脸色涨红，被放在一个小篮子里。篮子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不算娟秀，亦不算潦草的字迹写着：

“如果你看见了这个孩子，请收养她。不管姓什么，她叫灵，乳名小灵。这孩子没有病。谢谢！”

心里一软，舅舅本打算收留这个孩子，却听羽妈妈说，不如让他们收养这孩子，将来欧阳羽也好多个弟弟妹妹。

“除了你们俩，其他亲人几乎都知道这事，也都保守着秘密。”

听了舅舅的话，欧阳羽依然面无表情，紧攥着双拳，手上的青筋渐渐爆出，半晌没有说话。

“小羽子，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小灵子知道呢？”舅舅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欧阳羽淡淡道，“你说，她的领养证在哪？”

舅舅走到门边，指着墙壁说：“就在这，你看，这块的墙有点凹陷，里面是个墙洞。”

他扒了扒那块墙壁，一个墙洞渐渐显现出来。

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

“那个……小羽子……”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