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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雪看着杨业,见他沉默不语,突然轻哼一声,柳眉紧蹙,捂着左肩脸上露出十分痛楚的神sè。
杨业这才想起她当时受了那黑衣人暗算,被那人的子午锥刺中左肩,见状连忙跑过去,紧张地问道:
“你怎样了?要不要紧?”
凤倾雪皱着眉头,许是因为痛楚,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那子午锥上面涂有剧毒,子不过午,被击中的人,最多六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痛苦的死去。我怕是,我怕是没救了。等我死后,你放把火把我烧了,骨灰就洒在这大海中就是了,反正我在这世上无亲无故,也没有人祭奠,用不着起坟立碑了。料理完我的后世,你自己一个人找路回去救他们吧。”
说罢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额头也沁出了一层冷汗。
杨业听她说的凄切,又联想到自己也是自幼孤苦无依,受尽了磨难,不由又是心酸,又是焦急,一手扶着她的身子,一手便打开乾坤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手忙脚乱的翻找着,企图能找到些什么救命之物,嘴里则不停地喃喃说道:
“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倚在杨业臂弯里的凤倾雪,看着杨业手忙脚乱,万分焦急担忧的样子,嘴角上翘,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咯咯”娇笑起来。
杨业听到笑声,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又被她给骗了,不由恼怒的一把推开凤倾雪,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冷哼一声,怒斥道:
“这样很有意思,很好玩吗?”
凤倾雪没有答话,只顾坐在那里得意地咯咯轻笑,直到笑声停歇,看到杨业仍站在离自己不远处,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凤倾雪朝杨业喊了一声:
“喂!”
见杨业还是不动,理也不理她,许是怒极了,于是就接着接着喊道:
“喂!真生气了?好啦好啦,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
“喂!我都道歉了,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
听着凤倾雪的话,渐渐地杨业也觉着这般生气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以前经常被她捉弄,也都是一笑置之,唯独现在,却莫名的发起了大火。许是因为担忧凤倾烟和程旺、周子元他们吧,杨业如是想到。于是转过身,对凤倾雪说道:
“算了,别说这些了。那子午锥上的毒,真的不碍事吗?”
他清楚的记得,那子午锥sè呈乌黑,散发出腥臭之味,显然上面涂有剧毒,是以仍然有些担忧。
凤倾雪见杨业答话,得意地轻笑着回到:
“那种毒出自无极魔宫,虽然厉害,可是既然当初我便是为了对付他而来的,又怎会不防?来到这里之后,我便已经服过解药了,自然无碍的。”
杨业听她这么说,放下心来,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走吧,找个有人烟的地方,打听一下这是哪里,也好及早赶回去。没有亲见他们几个脱险,我终究还是不放心。”
凤倾雪点点头,伸出右手,示意杨业拉她起来,杨业只做未见,理也不理地转身便走,也不知是还在恼怒凤倾雪刚才的戏弄,还是不惯与异xìng这般亲近。
凤倾雪见状撇了撇嘴,随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如小狐狸般狡黠一笑,自己站起身来,捡起身边地上的一面古镜,放进乾坤袋中,跟着杨业离开了沙滩。观那古镜的外形,正是在蜃楼城中发现的那面,却不知凤倾雪什么时候拿了出来。
走出沙滩,便是茂密的丛林,要不是不远处哗哗的浪花拍岸声仍隐约可闻,咸湿的海风也习习吹来,两人几乎要以为此刻仍然身处南疆密林了。
适才杨业来到丛林边缘时,已经御剑飞到空中四下远眺了一番,发现这里像是一个海角,目光所及,左右和后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仅余眼前的一面,地形同南疆仿佛,山林密布,一望无际,连条小路都看不到,更不用说人烟了。两人一个刚受了伤,一个灵力耗尽还未尽复,只得钻进了密林,慢慢的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凤倾雪跟在杨业身后有气无力的说道:
“杨业,我走不动了,咱们休息一会吧。”
说罢也不待杨业答话,挪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株大树旁,坐到地上,背靠着大树,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不停的喘着气。
再看杨业,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比凤倾雪好不到哪里去。走了这么久,杨业也已经疲惫不堪,听到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