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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明真幽幽地瞧他一眼,叹了一声,“还不是在你府上给饿的。不过,甚合我心,你做得甚好!”话罢又复追寻宋大夫而去。
晋蘅仔细想啊想,怎会饿到呢?想着想着,忽地恍然,许是在大厨房那会儿……
他歉疚地走到床前,用手指瞄着苏辛脸型轮廓,另一只手上还抱着团团。团团够着够着终于够到了自家娘亲的手,展开来问晋蘅:“娘亲手上的细痕是不是也在爹爹家划的?团团手上就没有。”
晋蘅看去,心头一震,回想起追捕春寒那夜她以手握刃的情形。他竟事后未曾来得及向她道谢……
或许晋蘅有些无辜,或许苏辛有错,但毕竟受苦更多的是苏辛,在这些苦痛面前,晋蘅便再也寻不出先时那分理直气壮来。
晋蘅看着苏辛,看着看着,笑道:“你醒了?”
☆、第一百章 锁链
苏辛缓过神后,坐起来一把抢过自家儿子;按住他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对晋蘅怒目而视。
晋蘅看看巴望着他的团团,再看看护犊的苏辛;忽然觉得此景甚美;低低地笑出了声。
任苏辛如何打骂嘲讽,晋蘅赖在了明光宫一般;再不肯离去。确切地说,是赖在了苏左使的院里;不;她的房里。团团对此极大地展现了他的慷慨——他声言可以将他睡觉的地方分一半出来与晋蘅。好巧不巧;他平日睡觉的地方;正是苏辛怀里。
自城隍庙一役;明光宫中再无人管苏辛这档子破事儿。面对苏辛下令逐晋蘅出去的疾声厉色,荆艳直翻白眼儿,越吟立马转身跑路,楚舞则直当没听见。若说良心,到底还是温顺柔和的吴愉,只有他从头至尾未曾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和嘲讽。但苏辛还是放弃了到他那里投奔革命情谊的打算,因为他虽则没有幸灾乐祸的迹象,不过那哀怨的小眼神儿,那压抑清冷的小模样儿——她消受不起。
晋蘅无法无天地登堂入室了,连晚饭时节小丫头都“懂事”地多摆了一副碗筷。苏辛颇为不快,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众叛亲离,而那晋蘅却得天独厚,到哪儿都吃得开,只怕还人畜通吃……看那坐在凳子上只将将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团团那小兽般欢喜的目光就知道。
团团在目前短短的近三年的小小人生中,从未表现出如今日的兴奋幸福,那小嘴儿边浅浅的小酒窝,也不知随谁,一整日都漾开着,黑漆漆的眼睛里直能掬出一把光来。苏辛眼见如此,心下渐渐放柔,见着团团从凳子上蹭下去,搬着小短腿儿跑跳到晋蘅怀里,也未说什么。团团和晋蘅都像是得了特赦般,一下子恣意起来。团团指这个、指那个,蹬着小腿儿直嚷嚷,要晋蘅夹给自己吃。他很乐,齿白唇红地张着小嘴儿等喂食,大眼睛骨碌碌转,眼里都是满足的光,瞧着晋蘅,看得苏辛心里酸酸的,有些悻悻。
一日晚间,晋蘅不在,团团略有困意地窝在苏辛怀里,靠着他娘亲的小肩头,瓮瓮地说:“娘亲,爹爹会离开吗?”
苏辛一怔,低头看看他,道:“为什么这么问?”
团团嘟起嘴,“爹爹是忽然来的,团团怕他忽然又走了。”
苏辛心里一刺,那个混蛋,害得她儿子小小年纪就患得患失,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团团不要担心,娘亲赶明儿让人打一副玄铁锁链,将他锁住,整日里让团团牵着玩儿,保管他哪儿都去不了,好不好?”
团团皱起小眉头思索了半天,许是天良未泯,想到娘亲所言那画面,大概是也觉得不太好。但他最终用自个儿的小白牙咬住了那红嫩嫩的小唇瓣,点头道:“好!”
苏辛“啵”地一下大大亲了团团一口,举起他来雀跃道:“睡觉去!”
晋蘅回来时正看到母子俩着着贴身小衣紧抱着安睡,苏辛脸朝外,团团枕在她颈间,小嘴儿依旧嘟着,俩肉乎乎的小手儿紧攀着苏辛。时值炎夏,两人正盖了薄薄的一层纱被,此时业已基本堆至了苏辛腰间。晋蘅只觉心上一动,眼中有些酸楚。他静静地走过去,端详了母子二人半天,宽了外衣,一跃纵至寝床里侧,轻轻地拥住了苏辛和团团。
许是晋蘅出来得久了,近日竟接连收到恒王府和朝廷差人送来的消息——皆是令他速回。驿站来递信的使者风尘仆仆,据说是八百里加急,堪比军情驰报。
团团泪汪汪地牵他衣角,好不可怜。晋蘅小心翼翼地对苏辛道:“随我回去,可好?”苏辛笑了笑,问他:“跟你回去?你倒要如何安置我母子?”
晋蘅把团团抱到屋中间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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