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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四爷,我累了。想歇一会,你也去外面吧,客人们多来了。”胤禛点点头,握了握她手:“别想太多。放心,我不怪你。”
文若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眼神空落落的,心里却不知道是太空,还是太满。“大福晋还真是厉害,没一会就整齐了……”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丫头在外面评说,却听得诗儿的呵斥声:“乱嚼什么!”“早知道的……那拉氏,你果然厉害!不动声色,甚至连刀也不用借,兵不血刃,漂漂亮亮赢了这一仗!你所牺牲的,不过是贪财势利的小丫头的命罢了!可你哪里知道,这个嫡福晋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我不会和你争……”赢得人心,赢得胤禛的信任,更是无异于拉起文若的手狠狠给了德妃一耳光:看吧,这就是你看重的儿媳当的好家!她不但赢了,更是几乎绝了文若翻身的希望,德妃?不怨她就好了,还会再给她一次机会?胤禛?他自始自终,相信的都是那拉氏……
此时的那拉氏,在正房内,正是笑晏如花,那苍白的脸色更显得她如同一朵盛开的白玫,令人仰望却不敢高攀,她的心里,更在笑:“想当嫡福晋?先掂掂自己有没这本事吧!”
第十七章
文若自小产以来,便卧床修养,开始只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便没怎么上心,不过想着养上几天也就没事了,谁料一连养息了大半个月,却越来越觉乏力,下红也没止住,心里才开始着慌。这些日子来,那拉氏自是天天亲自过来探望,年氏耿氏每天也必要来打个转,各房送的补品也堆成了一座山。胤禛虽然事务繁忙,每天也总会抽出时间来看她。可是文若心里存了芥蒂,万般心事只在心里,每每他来,便装睡不理。
胤禛何等样人,早有察觉,可他的身份和从小养就的自尊决不可能让他俯低作小,去安慰一个女子,就算是最心爱的女人也不可以。这日,胤禛在书房写完当天奏折的节略,已经是深夜了,微微觉得有些疲倦,便让秦顺儿跟着,出园里走走。一进角门,远远地便瞧见了绿棠院的灯火,一点一点地在月色下晃着,彷佛很不真切,倒像是在梦里。时值月中,月亮正圆,按例每逢月圆的时候他都会去那拉氏房里,那是她作为正室应该得到的。
文若的绿棠院跟他的书房不过一墙之隔,当初他不就是为了让她离他更近一点以免遭到后院中的伤害才刻意弄了这所院子么?可是终究还是伤害了她。胤禛眼望着那片灯火,再也移不开眼去,凉风吹过,隐隐送来那蕉那棠的香味。
“这世上哪有绿色的海棠?你这名字起的太怪。”
“海棠是花,你们便只留意它开花的样子。可是它又怎么能一年四季都开花呢?真正爱它的人,不管它有花无花,都会一样的喜欢它。若是开花的时候便爱它,花谢了就撂下不管,那算什么爱?再说,这里还有这许多芭蕉呢,望尽眼里,都是水嫩水嫩的绿,便叫绿棠,我倒是觉得贴切的很。”
她那番说话时沉醉的样子就像这晚风送起的暗香一样,总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不定什么时候就浮现在他眼前了,便如此时此刻一样。“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赏花还要赏无花的时候?”胤禛不知道,他的嘴角已经挂起了浅浅的弧度,旁边的秦顺儿岂能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便小心翼翼地道:“四爷,看样子佟福晋也还没安歇呢,不如过去瞧瞧?我听诗儿讲她家主子身体倒似越来越不好了呢。”
“哦?”胤禛皱起了眉头,他每天都去看,又怎会不知道?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太医的方子他亲自看过,用药都是很好的。各样补品他更是专门叮嘱了厨房的人,可她现在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你去大福晋那里,就说我今晚还有折子要看,不过去她那了。”说完抬脚便往绿棠院的方向去。
文若正拿了个枕头靠在床头,捧了本书看。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言情武侠玄幻小说,娱乐的小说看来看去就是那几本,早厌了。剩下的便只有史书还好看些了,这会便拿了本《资治通鉴》。文若有个习惯,每逢心里难受的时候,便一头扎进书里,尤其是那种专门写政治斗争的书,那浩瀚大气的历史场景,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总会让她看入神,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忘了心里的痛苦。
胤禛走到门口,对看门的人摆了摆手,不让通传,径自走了进来。他的脚步一向很轻,因此一路走进来,文若竟都没有察觉。
水墨山水的帐帘垂下来半边,另一边却挂了起来。银红缎子的绣被散散地斜覆着,有一角拖在了地上。床上的人儿却丝毫不觉,半坐着身子,只穿着月白色中衣,头发松散着披在肩上,一侧夹在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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