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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聍淡淡一笑,道,“你回来啦?”将他问题揭过不谈。
梅舞只得点头,道,“接了主子信我便往回赶,主子,我,我来得迟了。”他见刘聍受苦,恨不能时时陪在他身旁,代受其苦,却不想遣他出宫的正是刘聍。
刘聍道,“不晚不晚,刚刚好,”这才抬眼向他淡淡地打量一下,见他满面风尘,想来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头,叹道,“你受苦啦。”
“我一点儿也不苦,主子要在这朝堂上治理这天下才是真苦,这病,可,可怎么是好?”
往常梅舞这样说话,刘聍不是怪他多事,便是轻描淡写哄一句,“你不必忧心。”可这一次,他竟不以为忤,淡淡一笑,道,“近来想你的很,唉,你回来我身边就好了。”
这一声悠长的叹息让梅舞的心都纠结起来,见他并不提寻找陆皓的事,更是写信召他回来相见,心中大为所动,心想,我也需设法让主子欢喜欢喜,收了脸上悲伤的神色,强笑道,“我回来了,我一生一世都跟在主子身边服侍主子。”
刘聍将他搂在怀里,因病逝沉重,抱着他的胳膊没一点力气,梅舞却被他搂抱地惯了,感到他手上并无力气也不敢挣脱反抱住他,只道,“主子,你再歇一歇吧,都是这样熬着,才。。。。。。”话未说完眼圈又红了,忙伸手擦了泪。
刘聍淡声问道,“你找到陆皓没?”
梅舞心中轻轻一跳,想这时与他说了这事,怕刺激了他加重他病情可不好,暗忖他信上意思似乎并不甚介意,软声央求道,“我才回来宫里,不谈旁人好不好?主子,我在这儿陪着你,你再歇一会儿。”
刘聍轻叹一声道,“你找着他了,他不肯回宫是不是?”
梅舞见他脸色黄中发着苍白,不时咳嗽几声,当真是心痛如绞,这时心上人就在身边,便是旁人有天大理由也不该拒绝心上人的意思,一心一意只向着刘聍,低咽道,“小舞太没用了。”
“那也罢啦,”刘聍淡声一句,道,“他怕了这皇宫,恨我,不肯回来,原也在情理中。”
“他怎么会恨主子,主子待他这样好。”
“唉!”刘聍又是长叹一声,呆呆出神。
梅舞蜷在他怀里,只觉他体温都在一点点流失,心中老大不忍。见刘聍出神得久了,不敢出声打扰,反手环住刘聍抱着,心神驰荡,耳边听得刘聍轻声问一句,“他现下住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他们如今住在一个叫桃花镇的小地方,那地方有花有树有草,过的,”他犹豫着想,陆皓的情形明明不能叫好,但瞧主子意思,似乎不再执着于找人,这么照实说了,不免叫他挂心,一咬牙道,“他们现在过得很好,不愿再回宫里,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主子就别挂怀他们了。”
刘聍不说话,静默良久,才低低地道,“他们当真过得这样好,怎么也不回来瞧瞧我来?我的病是好不了了,近来想念你们的很。”
“主子,你不过是累着了,往后不要这样操劳,病也就好了!”
刘聍淡淡一笑,不再接话。
他轻轻欺身上去,将刘聍身子压躺下,忙替他盖上被,刘聍淡淡一笑,并不动怒,拉着他手道,“你看我将这江山传给谁才好?”
梅舞沉吟不答,刘聍笑道,“你说吧,我不怪你。”
他道,“我从不过问朝事,主子问我也是白问,还是安心将养身体。”
刘聍在他手上轻轻一捏,笑道,“你还在我眼前弄鬼,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儿,唉。”
梅舞奇道,“几个皇子不都从小带兵,出息的很么?是主子对他们要求太高了罢。”
刘聍摇头道,“你不知这一年间又有多少事发生,我只怕,我死以后,老四会有些苦头吃。老大老二老三,任谁坐了这位子,余下两个总可自保,只有老四小些,只怕不成。”
梅舞脱口而出道,“等主子传了位子下来,四皇子早长大了,又何必担心。”
刘聍苦笑摇头。
梅舞眼圈一红,道,“主子何苦这么咒自己?”
刘聍见他脸色惨白,挣扎着要坐起,人未起身又是大咳起来,一口一口地往外呕血,梅舞从没见他病到这样,惊叫着扶他,门外守着的奴才鱼贯而入,递毛巾盂盆对这一切早已习惯,梅舞大声质问领头的家奴,“主子病到这样为什么不宣太医?”
那家奴脸露难色。刘聍大声呼喘着摁住他,道,“小事情,叫了太医来也没用。”
那家奴瞥了梅舞一眼,打个眼色,意思是皇